就在程穆烽不知該說什麼時,季宸東回眸,眼神涼涼的凝視著他,手上的動作又是溫柔至極,形成兩種極差︰「胎教,別在我女兒面前大呼小叫,影響她的發育我唯你是問。」
安景︰「……」
程穆烽︰「……」
兩人解釋無語的瞥了眼季宸東,程穆烽是受不了他的大驚小怪,而安景則是欣喜他對自己的重視。
即便安景現在月份不住,根本也不顯懷,但是季宸東的動作還是很小心翼翼,無時無刻的注意在安景的腳下的步伐。
見狀,安景對他的太多是又喜,又羞,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過道,側目睨著季宸東,小聲嘀咕著︰「你這麼咋咋忽忽做什麼,我現在根本就沒事,你弄的我個即將生產似的。」
以安景現在的身子,外人根本看不出個理所應當,但是就季宸東現在的架勢,只需一眼也就一目了然的知道她是有孕之人。
聞言,季宸東是全然不顧其人的想法,該干嘛就干嘛,只要他樂意,他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安景身邊,讓別人都知道她懷孕事情。
季宸東一直都秉持著,想要安景安心的在家待產,但不管多少次,她都毫不猶豫的回絕他的決定,對于他的決定安景也很似無語,又不是即將臨盆,待什麼產。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快,眨眼之間,消縱即逝,不知不覺安景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
雖然自打知道安景懷孕開始,季宸東就對她各種進補,就連一貫對她冷冷淡淡,毫無感情可言的陳頌苓也熱情不少,這一個月以來,她總是時不時的回來公寓里看望他們。
面上說著是想看看他們兩人獨自在這邊生活的怎麼樣,但每次過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守在安景身旁,送來各種嬰兒用品,和孕婦補品,十句話里就有九句離不開孩子這一詞。
對于和陳頌苓有些別扭的相處模式,雖然讓安景有些坐立難安,但對于這一現象她很似欣慰,因為這樣就說明陳頌苓更接受她一份。
她目前的狀態應該就是別人口中的母憑子貴,一躍龍門,千不愁,之前在大的意見,都在她懷孕之際淡淡消失。
安景縴細身子,從背後看過去,根本不會把她和孕婦聯系在一起,即便是對她一直進補,但是她的孕吐特別的明顯,吃什麼吐什麼,再補的東西到最後都沒有落在她身上,相較于懷孕之前,安景現在更要清瘦一些。
高挑的身材,即使安景此時穿著平底鞋,但也絲毫沒有破壞她在人群中一眼奪取他們目光的神采,以安景的美貌,不管走哪都是人群中最閃耀的人。
相對于安景的清瘦,葉琳就要比她豐滿多了,八個月的肚子猶如被吹了氣的氣球一眼鼓鼓的,之前一張妖艷的面龐,現在更多的是充滿了慈愛的目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母愛的光芒。
倆孕婦相對而坐,兩人面前都擺在乳白乳白的牛女乃,安景嘴角掛著淡淡笑意,凝視著葉琳,笑著打趣道︰「我今天把你約出來,段奕沒有斥責我,說我礙事?」
葉琳喝了一口甜甜的牛女乃,巴喳兩口,眼簾輕挑,隨即接話應道︰「他到是敢,你不知道我老早就像出來溜達了,每天跟頭豬似的,不是吃就是睡,每天無所事事,就連我的蛋糕店他都不允許我過去。」
葉琳話語充斥著不滿,但安景又不難听出她嬌嗔與滿是幸福的味道。
聞言,安景輕笑出聲,余光瞥了眼葉琳的肚子,打趣道︰「就你現在的肚子你還想去哪里折騰,都快要生了,要是折騰出什麼ど蛾子,你看段奕怎麼收拾你。」
話畢,葉琳翻了個大白眼,很似不滿的說︰「孕婦也要適當的運動好不好,我這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嘛,急什麼。」
「誰讓你不本分。」安景吃了口小蛋糕,對她嫌棄的說道︰「當初你要不是瞎折騰,段奕會把你關在家不讓你出來嗎?」。
之前心情不好瑣事給絆住,安景也是很久沒有見到她,在家葉琳也確實受到段奕的禁止令,一般情況都不會放她出行。
當初葉琳就是受不了段奕恨不得頭頂裝一雷達,只要她離開他的安全範圍就會發出警報。每時每刻都想把她拴在身邊,打小葉琳就懶散慣了,每天都收人約束她肯定是不喜歡,導致最後她就喜歡做一些與段奕要求相反的事情。
他不讓她出去,葉琳就偏要出門,挺著五個月的肚子一個人偷偷的跑出去,跑到自己的蛋糕店,繼續當著老板娘,本來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但也不知是因為身體太笨重了,還是腳底打滑,總之就是在她自己的蛋糕店摔了一跤。
弄的整個店子都是雞飛狗跳,大家齊心協力的把她送去醫院,但是葉琳看見從自己雙腿出流出絲絲血漬,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心髒都突突突的恨不得跳出胸腔。
好在後面都是有驚無險,算是保住了胎兒,但最後的結果就是段奕狠狠的把葉琳罵了一頓,然後把她關在家里,嚴格的監控著她的人生自由。
葉琳也都顧忌著這一切都是她的過錯,當時被護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葉琳看見段奕那雙桃花眼里流淌出那晶瑩的淚珠,即便是悄然縱失,她也即使的捕捉到,所以,就算那段時間段奕對她惡言相對,凶巴巴的但她還是做到了忍氣吞聲,甚是還是笑臉相迎,任他發泄。
讓一個流血不流淚的男人,三番兩次的因為自己而留下珍貴的淚花,就算她的心在堅|硬,一樣會被暖化。
葉琳面色有些尷尬,目光的閃躲,輕咳一聲,底氣有些不住,開口嘟囔道︰「那不是意外嘛。」
安景一臉愜意,忍不住揶揄道︰「一次意外是意外,再來一次那就不是意外了,就你笨重的身子也經不住你再來一次意外,再來一次,我估計段奕要扒了你的皮才是。」
聞言,葉琳抬眸剜了眼安景,抿著唇,緘默不語。
雖然不想承認,但安景說的確實是事實,要是在出事段奕指不定會發什麼瘋,躺在手術台上的記憶她現在都記憶猶新,這也算是她願意讓段奕把自己關在家的原因之一,她也經不住嚇,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為好。
前段時間季宸東和安景的事情在他們圈子里的那群人知道,葉琳是被段奕關在家中消息來得特別緩慢,而安景是不想讓葉琳為自己當心,也導致葉琳等他們和好如初之後才知道這消息。
今天安景約她出來的時候,葉琳毫不反顧,也責備段奕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這樣讓葉琳今天的出行特別的順暢,因為段奕理虧不敢阻擋她。
葉琳道︰「你們兩人現在的誤會都解除了吧?」
「恩?」安景反應慢幾拍,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誤會。」
葉琳徑直的說道︰「你妹的事。」
這會安景才反應過來,唇角上揚,苦澀的笑了笑,片刻後,她又一臉坦然的說道︰「解決了吧。」
在醫院的時候,季宸東就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跟自己解釋了一遍,特別是捉奸在床的那一幕。
明她知道她那段時間在巴黎,但安影依然打著自己的名義去公寓找自己,隨後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讓季宸東喝下她下藥的茶水,後面的事情也都水到渠成,一切順其自然。
但唯一不順利的就是安影沒有算到她會提前回去,打斷他們後續的進程,如果不是季宸東意志夠堅定,早上安景回去之前說不定事情已經是進行時了。
凝視著安景現在的模樣,在試想一下當初刺激性的畫面,就能猜到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有些方面,葉琳和季宸東很相似,就是愛恨分明,不會因為是安景的親人就會手下留下,只要是對安景不利的人她都會打心底里厭惡。
葉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妹到底還是不是人,這種缺心眼的事都做的出來?把自己姐夫下藥弄上床,真是沒有一點道德底線。」
都怪當初她沒有早點告訴安景,讓她早點有所提防,她要是知道說不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就不該听段奕的。
安景垂簾,抿著唇,緘默不語。
其實不是她不想說,只是無話可說,畢竟安影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兩人的關系除去季宸東這一環,也是親密無間,有什麼說什麼的好姐妹。
此時發生後,安景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膈應,雖然還不及恨,但至少還是有些難過,這事在她心中也烙下了不小的裂痕,一時半會也不會磨平。
「算了。」安景心情有些低落,她現在不想在討論這些。
瞧著安景有些逃避的心里,葉琳也就不在繼續追問了,話鋒一轉,說道︰「阿景,要是你這胎懷的是女兒,我們就訂個女圭女圭親吧。」
聞言,安景眉梢輕挑,唇角微微上揚,不答反問︰「你這胎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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