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族譜自太爺爺那算起,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而寒初雪的親爺爺是ど兒很得父母疼愛,所以念了私塾還考了個秀才,是個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老爺,所以在下棠村也算是個名人,據說正在幾個村子合辦的鄉塾里教書。
而其他幾支的弟子先不說,就是寒初雪爺爺這支也是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寒初雪的老爹比較悲催,是個不上不下的老二,又不喜歡念書,所以不怎麼得自詡是書香傳家的秀才爺爺的寵,這一點從他們家現在的境況就看得出來了。
雖說自家的情況不太好,不過讓寒初雪欣慰的是,他們這支也已經分家了,如此這個家雖然窮了點,但至少她不必像那些種田文的女主般挖空心思的去鬧分家了,否則真像那些書中一樣被極品爺女乃壓制著,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一個火球術把人全燒了。
她此番回來是為了解因果了塵緣的,可不是來殺人命結孽緣的,能少些麻煩還是少些的好,否則以後渡天劫的時候說不得就讓雷給劈掛了。
說起極品親戚,寒初雪倒是想起關于自己的問題來了。
「哥,是誰告訴你們說我已經死了的?」
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居然莫明其妙的被死亡了,總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大柱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才道,「是三叔,大概是五年前,三叔去縣里辦事,爹娘就托他去看一看你,結果三叔回來後說,你剛送去庵里沒多久就已經死了。」
二柱也點頭道,「是呀,爹娘總想著有機會把你接回來,結果卻听說你已經不在了,自得知這消息後,爹娘,尤其是娘每次想起你都會哭,總怨自己說若不是她不爭氣,你也不至于會死在異鄉,連處墳都沒有。」
在農村小孩沒成年便死了,是凶亡,是不吉利的,不僅入不了祖墳,甚至連正規的墳頭都不會有的,都是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便算,頂多就是留個小土包讓心痛孩子的爹娘有個念想的地方。若寒初雪真的是在青雲庵里死了,自是不會有什麼墳留下的,所以秀娘才會每每想起她都會哭一場。
二柱因為年紀跟寒初雪接近,所以每次想起這小閨女,秀娘都會攬著他哭,甚至有時候是看到他便會想起小閨女,又會哭一場,所以當時二柱雖然年紀小,卻也把這事記得很清楚。
這時大丫已經收拾好了,剛從廚房里走出來,听到小弟說什麼死在異鄉的,立即止住他道,「小弟,小妹活得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呢,多不吉利,趕緊的吐口水說過。」
莊稼人都是比較忌諱這些的,沒死的人卻說成是死了,這不是存心詛咒人嗎,尤其是小孩子更不經咒了,萬一小妹真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好。
二柱到底十一歲了,自也明白大姐的意思,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又依言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
說完,他又有些納悶了,「可是既然小妹活得好好的,三叔那時為什麼會說她已經死了呢?」
這不吉利的話,連他都知道不能亂說,三叔一個大人怎麼會亂說的呢。
他這麼一提,大柱和大丫也覺得有些奇怪了,「是呀,會不會是那庵里的人弄錯了,或者是三叔听錯了?」
否則怎麼會把一個活得好好的人說成是死人呢。
雖說姓寒的不多,但寒初雪當時被送走時名字都還沒起,如果真有同姓的就極可能會弄錯了,所以大柱他們才會這樣懷疑。
寒初雪眉頭跳了跳,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不過她沒跟這位三叔見過面,也不認得青雲庵的人,到底問題出在誰身上,現在倒還不好說。
既然一時間想不清楚那干脆就先不管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家里的斷糧問題,中午那頓飯真的讓她看得心好酸。
看著不遠處的山,她問道,「哥,以往需要打多少野物才能換夠我們吃的糧食?」
記得午飯時大柱有提過要上山打獵去換糧的,而她現在最快能做到的應該也就是上山打獵了,等解決了肚皮問題再來想想如何徹底的改變家里的情況吧。
大柱模著後腦勺,「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以往都是爹打到了野物就拿到鎮上去換糧的,有多也有少,就看打到的是什麼野物了。」
也是家里都三餐不繼了,肯定是有多少就換多少,也不可能存著等夠了再換的。
「那什麼野物能換多些糧,什麼野物換得少?」
弄清楚這些,她好找下手目標呀。
雖說奇怪小妹為何要問得這般詳細,不過大柱倒也沒多想,很是老實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一般是看野物的大小,大的就能換多點,一些少見的也能換多些糧食。」
心細的大丫進行了補充,「像野雞一類的小的只能換一升糙米,大的能換到五六升,若是打到野豬能換到五六斗。」
大昌朝的度量衡是十進制的,十升等于一斗,十斗等于一石,也就是說野豬是野雞的五六十倍,果然塊頭大還是佔便宜呀。
二柱在一旁興奮的加了一句,「爹說如果能打到大蟲,就夠我們一家吃花一年了。」
大蟲,指的就是老虎,對于這類猛獸像二柱這樣的小男孩總是又怕又好奇的,所以他才會一說起就特別興奮,可惜的是寒爹爹從來沒打過老虎回來,他至今為止也只能憑旁人的傳言想象大蟲是長什麼樣子的。
寒初雪挑挑眉,轉身拍拍身後的某驢,「這山上有老虎不?」
一頭老虎就能解決一年的問題,她是很滿意的,反正在這它還不算是保護動物,打個一兩只的應該沒問題,只不過先得確定這山上到底有沒有這種生物,否則也只能是瞎想,至于如何確定她當然不會笨得把這山跑一遍,作為三階靈獸,只要放出威壓感應一下,方圓幾十里的野獸就無所遁形了。
結果軨驢很快便歪頭斜眼的瞅著她,「你怎麼不問這山上有沒有恐龍。」
寒初雪……
突然間心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