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正的原因是哪個,曾靖軒因體質的變異而被妖修盯上,以至于現在魂魄不穩,隨時會離體而去已是事實,他體質會變異是因她的那顆凝香丸也是事實,所以說這因果,還得寒初雪來背。
如果她不想結丹時因還沒還清的因果而被雷加倍的劈,這事還真的不能不管了。
揉揉額頭,寒初雪最終還是不得不攬下了這麻煩。
「曾老爺,令公子現在的情況並不太好。」
猜想得到證實,曾老爺頓時便淚了,還沒等他嚎出來,寒初雪搶先作了個停的手勢,「惟今之計就是,他跟我回家去,待我慢慢的替他調理,當然如果你舍不得,就當我沒說,但他以後出了什麼事,我不保證還能救得了他。」
現在曾靖軒肯定是跟自己分不開的,但寒家現在還有一攤的事,還有寒永松那些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寒初雪自是不可能跟曾靖軒回家,那麼就只能是把人帶回自己家了。
原本听說兒子要去她家,曾老爺還真的舍不得的,就算自己家不是大富大貴,也比寒家好多了,兒子去寒家可不就要吃苦頭了嗎,可一听到後面的話,拒絕的話曾老爺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吃點苦頭,比起沒了小命,那真的算不得什麼,再說了這鎮上離下棠村也不遠,不想讓兒子吃苦,自己可以時不時送些東西過去的嘛。
于是稍一考量後,曾老爺便點頭同意了。
好了。這事暫時解決了。
寒初雪轉看向羅老爺一行人,「羅老爺,那妖道我已經處置了,不過徐壽怎麼說也是個伍長,他的死還需羅老爺想辦法,今天這事,我並不想讓旁人知道。」
她是修道之人,自是不想過于沾惹這凡世的麻煩,羅老爺表示十分明白,再說了一個小小的伍長死了也就死了。更別說徐壽今天做的事。就算他沒死,羅家也不會讓他再活著的。
于是羅老爺二話不說就把這事攬下了,「寒姑娘請放心,今天這事與姑娘無關。徐壽吃朝庭俸祿卻行不義之事。竟敢私下召集亡命之徒謀財害命。老夫稍後就報于縣令,替我羅家無辜慘死的人討個公道。」
這事本就是徐壽理虧,該怎麼運作相信羅家比自己還清楚。把該說的交代過後,寒初雪也不再多管了。
圍著庵堂轉了一圈,在聚靈陣外又布了一個可隔離旁人探查的防御法陣,又跟靜清師太說了一遍啟陣的方法,留下丹藥讓她療傷,便打算回家了,結果讓一大一小給纏上了。
看著胡子一把,卻非要追著自己喊師父的善天觀主,寒初雪腦門好痛,最後無奈,給了他兩張符,「等你能看清楚這符上的符文再來找我吧。」
師父這是在考驗自己呢,善天觀主樂顛顛的接過那兩張符,一旁研究去了。
打發掉一個,看著另一個,寒初雪的頭又痛了。
「羅三少爺,曾靖軒是因為傷得比較嚴重,所以我才想帶他回家去慢慢幫他療傷,你的傷只需依照我說的按時吃藥,慢慢就會好了,真的不需要跟我回去的。」
話剛落,羅安揚撫著胸口,身子一軟就倒地上去了,「我頭好暈,我的胸口好痛,女乃女乃,爹娘,我要死了,嗚嗚,我就快要死了,師父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寒初雪……
這羅安揚可是羅老夫人的心頭肉,一看他這模樣,頓時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差點就要對寒初雪跪下了,羅夫人亦是淚漣漣的。
「寒姑娘,還請救救三兒。」
寒初雪甚是無奈,「老夫人、夫人,我家是什麼情況,兩位也是知道的,三少爺去我家那不是找罪受嗎?」。
兩個羅夫人頓時有些遲疑了,人家說的還真是實情呢。
結果羅老爺大手一揮,「這有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羅家的兒郎豈能是嬌生慣養之輩。」
這羅老爺一直奉行兒子就需粗養的,否則當初他也不會請武師教兒子拳腳功夫了,所以對于兒子被母親和妻子嬌寵著,很是有些意見的,但有一個是他的親娘,他也是莫可奈何,現在難得這小子自己願意離府體驗生活,他心里其實是巴不得的,何況他本來就想跟寒初雪拉近關系,也看好曾靖軒,兒子能跟這兩人親近,他不知暗自多高興呢。
羅老爺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之主,他都點頭了,羅老夫人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何況還有一個死活要跟去的羅安揚,這小祖宗她們還真拿他沒辦法,于是兩人懷著跟曾老爺一般的打算,也點頭同意了。
這下子,寒初雪想拒絕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偏生這時閻君還傳音提醒她,羅家會有今天之禍,她是月兌不了干系的。
那只狼妖因之前修煉出錯的關系,強行奪舍是不行的,只能借助它偶然獲得的玄陰陣盤,也就是寒初雪所說的移魂陣,強行將曾靖軒的魂魄從肉身上趕出去,而後他的魂魄再趁虛而入,鵲巢鳩佔。
而要啟動那個陣盤,就必須要有大量的靈力,作為一個只在世俗界打混連修煉都走錯道的狼妖,它又能如何去尋找這大量靈力呢,于是羅家的聚靈陣也就這麼被它盯上了,又因當時徐壽跟羅家已經對上了,再說以羅家的權勢也不可能讓一個來歷不明,長相怪異的道士入府,想要這聚靈陣惟一的辦法就是滅了羅家。
也就是說羅家會有今天的滅門之禍,羅安揚會被抓來當陣眼從而損了底子,也是因寒初雪之故。
所以人家的請求,她還真沒立場拒絕,于是回家時,寒初雪的身後就這麼多了兩個小尾巴。
本來羅家是想用自家的馬車送的,但因今天之事,羅家死了不少壯年下人,而且院子里這麼多的死人和血跡也需要盡快清理掉,所以最後還是由閻君當了這車夫,至于馬車也沒用羅家的,而是直接把徐壽家那輛無主馬車給征用了。
對此,最滿意的就是某驢了,有了這馬車,驢車終于能退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