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爺爺他們趕到寒家的時候,一家子正在屋內坐立難安。
寒永柏跟一干長工和羅安揚是回來了,可曾靖軒被那只大怪獸抓走了,而寒初雪追過去了,至今兩個孩子都還沒有消息。
曾夫人和秀娘又擔心又害怕的臉色都發青了。
生怕秀娘會撐不住,琴姨急忙走過去安慰開導。
寒大爺爺也好生意外,「永柏,你咋讓二丫一個女娃子獨自去追了呢?」
寒爹爹有苦說不出,他當然不想讓小閨女獨自去追呀,要是攔得下來,他壓根就不會讓小閨女去追,可是小閨女會飛呀,他連話都沒來得及喊人就不見了,他還能咋辦呢。
因為不清楚寒初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所以老魚頭送他們下山時就特意提醒了他們,不要把寒初雪會御劍飛行的事跟旁人說。
幸好,當時其他村民都已經跑走了,現場就剩下寒爹爹主僕、林子及羅安揚,他們跟寒初雪的關系都極親近,得了提醒立馬便表態絕對不會告訴旁人,而靜清師太本身也是修行之人就更不必另外提醒了。
也因為這樣,所以現在面對寒大爺爺的指責,寒爹爹才無法解釋,只得一臉懊惱的抓著自己的腦袋在那窮著急。
而秀娘他們也是親眼看到寒初雪的本事的,不過也同樣得了多少知道寒初雪來歷的羅老爺提醒,也沒敢把這事說出來,他們這一邊的人,除了早就心中有底的羅家和曾家夫婦,其余不是主子就是簽了死契的下人,自然也容易封口。
也幸好已經知道自家小閨女的本事,否則秀娘現在哪里還能坐得住,只怕早急得暈過去了。
饒是如此,听說那只怪獸的厲害之後,她仍是擔心得坐立難安,臉色發白。
不一會,村長他們也來了,听說羅安揚已經安全回來了,總算放下了心頭大石,但听說曾靖軒和寒初雪不見了,少不得又是一陣安撫開導。
跟著來的林寡婦婆媳倆,本想接著哭嚎,但听說寒家也出事了,兩人互看一眼,這倒不好鬧了,否則那個二丫真出了什麼事,寒永柏少不得會跟自己拼命的。
就在一屋子人各有思量的時候,老魚頭回來了,還帶回了曾靖軒和昏迷不醒的寒初雪。
一看到寒初雪居然是被抱回來的,秀娘和大丫當場就軟倒了。
寒爹爹和二柱紅著眼楮就撲了過去,「二丫咋了?」
老魚頭忙解釋道,「只是暈了,別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
剛見到兩人發現寒初雪昏迷不醒時,他也是嚇了一大跳的,要知道這小師叔可是太師祖的寶貝疙瘩,真出了什麼事,他可沒辦法向雲霧山同門交代。
還好,放出神識查探了一翻後,發現這娃並沒受傷,再問清楚了曾靖軒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便完全放下來了。
當時的許多事曾靖軒看不明白,但同為修士的老魚頭一听便明白了,小師叔殺了陰煞獸,不過又大意之下讓元寶山蘊育出來的惡山靈給暗算了,差點被奪舍,幸得太師祖在她身上留下了神念,及時護住了她,而她現在會昏迷不醒,多半是太師祖怕她神識有損特意出手助她安神恢復,等她的神識安全恢復後,這人自會醒來了。
當然這麼專業深奧的原因,老魚頭是沒辦法跟現場這麼多的凡人解釋的,所以只能以受驚為借口,而因為大柱和曾瑩兒下午被救回後也一直昏迷著,所以羅老爺還特意派人去鎮上帶了兩名大夫過來,其中就有秀娘相熟的李大夫。
經兩個大夫細細的把了好一會的脈,把不出其他原因,最後也只能是采取了老魚頭的說法,這孩子受驚了,喝幾服安神湯,好生歇息幾天,便沒事了。
這解釋倒合情合理,畢竟那麼凶殘的一只大怪獸,連大人見了都嚇得腿軟,一個小女娃被嚇昏了,真是一點也不奇怪的,所以村長他們沒有半點懷疑的相信了,同時也為兩個娃兒慶幸,在那種情況下還只是受了點驚嚇,這兩個娃兒的福緣不淺呀。
有了大夫的專業判斷,秀娘她們終于放下心來,只是心中又有些納悶,以自家小閨女(小妹)的本事,居然還會受驚?
當然這懷疑誰也不會笨到問出來的。
而林寡婦婆媳倆眼看兩個小娃兒都能囫圇的回來了,那小山兩個大男人生還的希望豈不是更大了。
于是兩人一拍大腿一揚手帕,便又嚎開了,要讓村長繼續派人上山找人去。
村長等幾個族老一听,當場就黑臉了。
「小山家的,林子他們說的話你們沒听到嗎,現在元寶山上並不安全,有只會吃人的大怪獸在,要鄉親們上山找人,那不是讓鄉親們去送死嗎?」。
林寡婦哪會管這麼多,哭著道,「村長呀,小山可也是叫你一聲叔的呀,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可不能這般狠心的不管他呀。」
村長氣得額際青筋直跳。
一旁的曾靖軒驀的插了一句,「死了。」
眾人齊齊看向他,「什麼死了?」
「林小山和另一個村民已經死了。」曾靖軒一臉平靜的道,「我曾讓那怪獸抓到它老巢去,看到那有兩具剛死沒多久的尸體,還覺得其中一個有些眼熟,現在看到這位大娘,我才想起,其中一具尸體就是曾來寒家砍竹林的林小山。」
眾人怔然,小山媳婦愣了會後,噢的一聲朝曾靖軒撲了過來,「你胡說,你都能逃出來,咱家小山那麼機靈的人咋會死。」
一看兒子要被打,曾夫人哪里會不管,幾步就沖上前來,毫不客氣的抓住小山媳婦用力就是一推,「你敢踫我兒子一下,我就讓你去坐大牢。」
被推開的小山媳婦本想還擊,可是一听到坐大牢幾個字,想起人家是鎮上的大戶人家,可不是村子里那些好唬弄的泥腿子,眼珠子一轉,當下順勢一**就坐地上去了,「咱命苦呀……」
沒等她嚎完,秀娘黑著臉就沖了出來,指著她怒喝,「你閉嘴,你命不命苦跟咱家沒關系,少在咱家嚎,要是咱二丫因這事犯了沖,咱跟你沒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