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被媳婦小瞧了呢,作為男人,這哪成呢,寒爹爹一拍胸膛,「男子漢大丈夫,說了不怕就不怕。」
寒初雪幾個立即鼓掌,老爹好不容易雄起了,當然是要好生鼓勵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就泄氣了呀。
得了鼓勵,寒爹爹的腰桿挺得更直了,還意有所示的朝媳婦挑了挑眉,看得秀娘哭笑不得,不過也沒再說泄氣話打擊他了,什麼叫適可而止,秀娘還是懂的。
這事談完了,寒初雪掃了眼大柱,眼珠子一轉,撞了撞身旁的二柱,朝大柱那擠了擠眼楮。
二柱順著她的示意看向大柱,而後眼楮一亮,嘿嘿的笑了起來。
「爹,反正還有三天時間,您出門前不如抽空上一趟曾家吧。」
大柱一听,臉轟的一下紅了,有些犯窘的瞪著弟弟,二柱卻不怕死的回了他一個鬼臉。
ˋ看到兩人的互動,秀娘有些疑惑,眼楮不斷在兄弟倆身上打轉。
寒爹爹卻听得一頭的霧水,「上曾家?為啥?」
而後他似想起了什麼,霍的站起了身,「難不成是靖軒那孩子又出啥事了?」
當初為了能快點把事情辦完好回家,所以他在臨近懷集時跟三個娃兒分開走了,現在大柱兄弟都在,卻沒見到曾靖軒,也難怪寒爹爹會想歪。
二柱忙搖手道,「沒事,沒事,靖軒是跟著高人學藝去了,曾老爺他們都同意了的。」
靖軒去學藝了?
這孩子不是只喜歡念書的麼?怎麼又會去學藝了?
寒爹爹心安之余又滿肚子的不解,最後還是寒初雪大致解釋了一會,他這才似懂非懂了,原來曾靖軒是像自己小閨女之前一般,出門學道去了,雖說還是挺奇怪的,不過總歸不是發生了什麼危險,寒爹爹也就放下心來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去安慰曾老爺嗎?不過也是,好好養在身邊的孩子一下子要離開好些年,這心里確實會不得勁的。」
這種心情寒爹爹是很能感同身受的,畢竟當初小閨女剛生下來,還沒有什麼感情便被抱走了,他和秀娘每當想起都難受得緊,更別說曾靖軒是曾家的獨子還養到這麼大了,曾老爺夫婦的心多舍不得,寒爹爹只要想想便都替他們難受了。
秀娘听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了小閨女還沒回來時自己心痛的感覺,心有戚戚焉的嘆了口氣,「說得也是,真該好好開解開解他們。」
寒初雪和二柱……
這話題到底是怎麼歪掉的?
二柱抹了把臉,「爹、娘,我要說的不是這事,難道你們不覺得大哥該說親了嗎?」。
呃……
寒爹爹和秀娘意外的怔了怔,而後緩緩轉頭互相瞅著,眨了眨眼,又齊齊一起看向大柱,這長子已經十五了,正常來說何止是要說親,根本就應該給他準備新房成親了。
正常來說,鄉下的孩子男孩長成十三四歲便會開始說親的了十五六就可以成親了,只是以前的寒家太窮,還有一對偏心得沒譜的爹娘壓著,所以大柱雖早到了能說親的年齡了,卻一直沒人家願意跟寒家說親,甚至沒有哪個媒人肯保寒永柏家的媒。
窮就算了,村子里本來也沒哪戶是富裕的,可是那時的寒永柏一家不只窮,還讓偏心的寒秀才夫婦逼著給寒永松一家做牛做馬,不說下棠村,就是周圍幾條村子也沒哪戶人家不知道的。
而大柱偏生是寒永柏的長子,是沒辦法跟寒永柏分家的,也就是說只要寒秀才夫婦一天沒死或是改變心意,寒永柏家一天沒辦法擺月兌這壓制,大柱就得跟著一起受著。
甚至以這娃的老實勁,就算寒秀才夫婦沒了,寒永松以三房長子的身份一壓,只怕也會跟他那爹一樣,帶著一家子繼續給寒玉祈做牛做馬,明知會是個火坑,誰家願意把親生閨女往里推呀,就是貪錢的人家,這寒永柏家也出不起那聘禮錢呀。
所以大柱的婚事就一直拖了下來,這也正是寒初雪剛回家時,秀娘老是離不了要給兒女攢聘禮和嫁妝的原因了。
而當寒永柏過繼到了二房,家里也好起來後,倒是有不少人家打起了大柱的主意,可到那時,秀娘又不願意委屈自己兒子了,再怎麼說大柱的媳婦那可是他們這一支的長房長媳,可馬虎不得的,少不得要好好挑選一翻,然後家里又一堆的事,左忙忙右忙忙的,倒真把兒子的終身大事給忙忘了。
現在被二柱一提,兩人才想起,對哦,長子已經到了要成親的年紀了。
于是兩人一起看向二柱,「你這話是啥意思?」
二柱受不了的一拍額頭,「爹娘,你們就沒發現,曾家剛好有位跟咱大哥正合適的姑娘嗎?」。
寒爹爹兩人再次眨了眨眼,好象有些懂了。
想起剛才發現的這兄弟倆的不對勁,秀娘這個當娘終究反應過來了,兩眼發光的看向大柱,「大柱你喜歡上了曾家那姑娘?」
大柱的臉刷的又紅了,低著頭不吭聲。
二柱忍不住跳到他身邊,用手肘撞撞他,「哥,我可听靖軒說過,曾夫人也正要給瑩兒姐說親呢,你要再扭扭捏捏的,跑了媳婦可別怨弟弟的不幫你哦。」
大柱被他說得心髒一顫,抬起頭,二柱朝著他再次擠眉弄眼的示意他趕緊認了。
咬了咬牙,大柱終是朝秀娘重重的一點頭,嗯了一聲。
這娃向來老實,他能給出這麼明確的答復也就是說心里是真的認準了,秀娘頓時喜得站了起來。
曾瑩兒曾在寒家住過幾天,是什麼性情的人,秀娘大致也看明白了,不得不說,那姑娘的性子確實挺好的,模樣兒也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著柔柔弱弱的,但被那樣恐怖的東西嚇過後,她居然很快便能安定了下來,可見並不是個只會哭哭啼啼經不起事的嬌小姐,還知書達禮的,別說要真娶了個這樣的長媳,對寒家還真是件好事。
要是以往,秀娘也許還會因為曾瑩兒那過于白淨不像是能干農活的模樣給嚇退了,不會同意兒子的選擇,但現在的寒家,別說是新媳婦,就是她自己和閨女都不必下地了,能不能干農活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反倒是會不會持家更重要一些,雖說曾瑩兒懂不懂這些,秀娘並不清楚,但看曾夫人就知道是個厲害的,由她養大的閨女還能差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