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爍,龍鱗上前致命一擊,其他黑衣人緊接而來。
白襲身子用極微弱動作卻絲毫不差地躲過襲擊,腳下速度不減,行雲流水般配合著雙手揮出一掌,擊中黑衣人的胸口。
唐茗魚心同時出手,唐茗的想法很簡單,還人情。魚心想的則是,人可以死,但絕不可以死在福臨!
唐茗拔出短刀廝殺起來,魚心則是從腰間抽出一根黑幽幽的長鞭來,如詭異的毒蛇。
「唔!」龍鱗後退悶哼,嘴角流下鮮血來。
「你受傷了。」白襲說。
龍鱗瞳孔一縮,身子始終繃緊著,他的確受傷了,在那片詭異神秘的森林里。
莽莽森林,連綿百里,寂靜而幽深,突然,周圍所有的樹木仿佛剎那間經過了幾年光陰,全部凋落,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土地。
「呼……」李`.``驍鶴猛的自床上驚醒,窗外月光柔和明亮,她卻感受到了一股股冷意,視線轉至窗外屋檐,竟听不見一聲鳥鳴蟲叫。
「誅殺!」
龍鱗身影一閃,向白襲沖去,其他十幾人像得了命令一樣,井然有序地排列成陣勢。
「當!」唐茗上前一擋,左手撐地,半蹲子一個橫掃過去,龍鱗右手長刀一收,也抬腿迎了上去。
「 !」一聲骨裂的催音,唐茗直接被踢飛橫躺在屋頂上,龍鱗握刀劈頭砍了下來。
「唐茗!」魚心臉色大變,沖上去就要為她擋那一刀。
「當!」
龍鱗陰冷的眼楮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漸漸漫出了血色。
淡紫色束腰衣裙,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男子衣袍,夜風吹拂下,披散的半長發被揚起。
李驍鶴雙腿半蹲在唐茗身前,縴細的手舉著一把 亮的匕首硬生生擋下了龍鱗的那一刀,雙手不停地發抖。
「她擋住了龍鱗一刀!」
李驍鶴心里冷笑,開玩笑!當我女金剛叫著玩的嗎?加上我這正經的軍用鈦合金匕首,還能比不過一把古代藝術品!
白襲看著那身影,舉著刀,滿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在場只有他知道此時她有多麼的痛苦,苓丹雖然堪稱靈藥,但帶來的疼痛連一個武林高手也無法忍受。
白襲上前一掌揮開了龍鱗的刀,像預知一樣,不慌不忙地接住了直挺挺倒下的李驍鶴。
「英雄救美的感覺如何?」白襲問她。
李驍鶴平緩著氣息,老實交代,「腿都軟了。」
魚心冷靜下來,立刻跑到唐茗身邊,先急匆匆查看了下唐茗的傷勢,對李驍鶴鄭重地道了聲謝,「多謝!」
李驍鶴點點頭,扶著白襲的手臂慢慢站起來,緊了緊身上的袍子。
這個動作引得白襲注意到她身上的袍子,覺得無比眼熟,正好桑寧穿著單衣趕過來。
桑寧才蹦上屋頂,就看到他家公子先是掃了一眼李姑娘身上的袍子,然後又溫和無比地看著他。
那探究的眼神桑寧突然打了顫,略陰冷。
「他抖什麼?」李驍鶴疑惑。
「他冷,衣服還給他。」白襲不動聲色地月兌下自己的衣袍,遞給她。
李驍鶴心里小小地慚愧了下,她的傷還未痊愈,身體虛弱懼冷,硬撐著爬起來就已經夠勉強了,只好借用了桑寧的衣服。
桑寧在一邊月復誹他家公子忽悠人功夫越高了,他一內力高手還怕冷?他發抖只是怕他家公子抽他而已,誰知道這李驍鶴服了藥後竟然還會意外醒過來,不關咱的事啊!
「為何救我?」唐茗喘著氣半睜開眼問,明明自身都難保。
「要不你再死回去?」李驍鶴建議道。
「你殺了地靈衛四人。」龍鱗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在場的人都听出來一股駭人的殺氣。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李驍鶴身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目光。這個沒有一絲內力的女子竟然能殺了四名傳說中的地靈衛?
連桑寧都驚訝地看著一臉茫然的李驍鶴,暗軍絕對是傳說中的的等級,隸屬于坤域國的排行第三的地靈衛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四個地靈衛,連他都沒有把握順利逃月兌,更別說殺死了。
別說別人驚訝了,李驍鶴自己也挺驚訝。就她這戰5的渣渣,連殺四個地靈衛說什麼高級冷笑話呢?
惟有白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貌似還頗為欣賞的樣子。
夜風靜靜地吹著,福臨客棧上齊刷刷地站著十幾人對峙著。
「交給他吧!」白襲的聲音輕緩平靜,卻帶著讓人無法違抗的氣勢。
龍鱗看著李驍鶴的雙眼帶著血色,腦海里不停翻騰著,眼前的女子,明明沒有一點內力,卻能讓他的四個兄弟在那片詭異的森林里流盡了全身的血液。
交什麼?李驍鶴疑惑地看著白襲。
龍鱗的黑衣手下步步逼近,白襲忽然對李驍鶴眨了下眼。
「當然是你從雲澤帶出來的東西啊!」白襲一副為你考慮的樣子,「反正那東西你也保護不了,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李驍鶴秒懂,胡亂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就扔過去了。
桑寧老遠跑過來,越看那樣東西越像那天他買的桂花糕。
「咻!」一瞬間,從四面八方發射出了無數暗器,籠罩了龍鱗等人。
龍鱗堪堪躲過,身形卻遲鈍了一秒,被突如其來的一刀刺傷了肩膀。
轉眼間形勢突變,另一群黑衣人將地靈衛團團包圍住。
「撤退!」龍鱗捂著傷口,眼前事物開始模糊,神智越來越恍惚,心頭警鈴大作,那刀涂了**。
後來的黑衣人顯然有些零散,一部分追著龍鱗而去,留下的三個人則對李驍鶴和魚心她們更感興趣。
「你們誰是雲澤少女啊?」男子的聲音從面巾下發出,帶著濃濃的趣味,長刀被隨意地扛在肩膀上。
「管他哪個是,隨便扛一個走人唄!」說話的人懶懶的語氣,一點打不起勁來。
第三個人身材比較瘦小,但身手矯健,手上的刀隨意一扔,湊到李驍鶴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後,語氣歡快地說道,「是你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要說蒙面什麼的根本不靠譜,那雙眼楮多少能認出來。但是李驍鶴表示,大哥,你連眼楮也蒙上了是有多明智!
蒙眼楮的這位一副清脆的少年嗓音,見李驍鶴沒認出他也不在意,轉頭看向白襲,「咦」了一聲,「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嗯。」白襲不知出于什麼原因竟然還回了一句。
「你們找雲澤少女干什麼?」李驍鶴決定問點正經的。
「不知道。」
「不知道。」
「不記得。」
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讓李驍鶴無語的很,這三貨到底來干嘛的?
那少年毫無自覺,扯扯身上的黑衣,「我昨天才搶過來的這身衣服,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開頭說話的那人聲音低沉渾厚,是成年男子的聲音,「我倒是前幾年進的,不過每次說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懶懶的那位拄著刀,閑閑道,「我說,誰是雲澤少女趕緊出來跟我們走就完事了。」
一听到這話,桑寧立馬戒備起來,魚心早就差人把唐茗送下去了,這會毅然決然地站在了李驍鶴身邊。
李驍鶴此時轉身看著白襲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被追殺,而且來頭還不小,也不好再連累你了,明天咱們就分道揚鑣吧。至于救命之恩嘛,能報的話我就報,報不了的話你就等下輩子吧!」
白襲上前一步,清冽的氣息躥到她的鼻間,讓她有點不適應。
他輕輕撈起她披散的一縷頭發,順滑筆直的頭發從他手上緩緩滑落。修長的手又落在她的袍子上攏緊,幫她系上衣帶。
「晚了。」簡單的一句把李驍鶴的思緒瞬間拉回來,抬頭看到白襲俊美的側臉,在月光下清晰可見,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沒有什麼讓他擔憂害怕的。
「我要離開一陣,桑寧會護你周全。」白襲瞄了蒙眼楮的少年一眼,「跟我來。」
他轉身往前走了幾步,腳尖輕點,與龍鱗魚心等人的身法不同,白襲顯得無比輕松自在,就如飛鴻般劃過屋頂,格外地優美。
少年「奧」了一聲,竟然乖乖地跟著走了,看的李驍鶴她們一楞一楞的。
桑寧都看呆了,從來不知道他家公子的魅力已經大到男女不分了。
「我說,小三又被拐走了,咱們也走吧!」懶懶散散的聲音。
「奧,那走吧。」
留下的人感覺就像看了出戲一樣的不真實。
李驍鶴看著手中柔滑的衣服,套上後,就發現這袍子雖然不厚卻非常柔軟暖和,還帶著白襲的一點體溫。她再傻也知道,這衣袍的價值可比寶物,可白襲卻隨意地當換洗衣服,她可沒忘記干淨要死的白公子可是一天一換這種衣服,這得多有錢!
一面被白襲的輕功所震撼,一面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人絕對是一個悶騷貨……
桑寧看著背對著他的李驍鶴拽著衣服戀戀不舍地盯著衣服,只覺得這李姑娘肯定對公子用情頗深,睹物思人呢。!
那用情頗深的李姑娘臉色莫名地對他招招手,示意他走過去,估計是要問他家公子的事。
「公子他……」他覺得要寬慰下少女的心,他還挺欣賞李姑娘的,身世背景雖不好,但說不定也能給公子當個側房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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