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下願以鳳陽花交換。」風之浣以這一句話結束他的陳述詞。
蛇精病表情有點微妙,漂亮的手指模著腰間的玉葫蘆,李驍鶴覺得他可能是在笑,那種特欠揍的笑。
果然,下一秒蛇精病就發話了,「若是交換的話,此刻我不是有更好的籌碼嗎?」。
風之浣臉色立刻變了,「不知閣下是何意!」
「你知道,」蛇精病狂霸拽地喊了聲,「艷娘!」
「是!」艷娘點頭,對黑衣人下令道,「活捉!」
所有人呼啦一下都離風之浣三尺遠,連角落里蹲著的老頭都挪了幾步遠,黃公子心有余悸地問,「你不管他了?」
老頭撇嘴,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不是我生的,不管。」
「可是他不是莫留山的人嗎?」。
「轉告你主子,」老者垂著個死魚眼看著他,「要你管!」
黃公子︰「……」
不同于這二人的安寧閑適,李驍鶴正拖著條傷腿,照看倒霉戰友。
唐茗那面無表情的臉加上嘴角一道血跡,真是詭異,李驍鶴伸手把她嘴邊的血抹掉,趁機塞了什麼到她嘴里。
「有沒有內出血……就是內傷什麼的?」
唐茗靜靜調息著,听她這麼問抬眼默默看她,「解藥……」
「解藥拿不到沒事,但看見蛇精病一定要躲。」
「嗯。」唐茗點頭,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听起來你家很了不起啊,能讓那個蛇精病看上……呦?手骨折了。」李驍鶴一腳又踹斷一截欄桿來固定她的手骨,管它什麼木,反正她也還不起就是了。
這場混亂最後的結果就是蛇精病首領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風三少,然後擠兌走了地靈衛首領,再拎走了她們倆,憐兒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
黃公子被放走時表示他還會回來的,偷吃的那位因為自己也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父女關系被關了小黑屋。
還是那間蘭澤間,還是那個蛇精病,她們倆還是受著傷。
「惹了這麼大亂子,你要怎麼賠償呢?」蛇精病首領斜靠在軟榻上。
「不如……用身體換吧?」
李驍鶴一下子驚悚了,尼瑪,這邪魅總裁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唐茗幽幽道,「還是侍寢……」
「我說的是簽賣身契。」蛇精病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姓唐的有幾分價值,可你,連根欄桿都比你值錢。」
「所以,從明日起給我接客吧!」
李驍鶴結巴半天,「接……接……接……」
唐茗接上,「客。」
有時李驍鶴覺得自己如果穿的是一本書的話,那真是夠跌宕起伏了,從蘭澤間走出來,她揪著衣角不服氣的問唐茗,「憑什麼你不用接客?」
「因為我姓唐。」
「那我還姓李呢!」
「……」
蘭澤間內,艷娘膽顫心驚地站在她家主人面前,好在主人心情似乎不錯,並未責罰她失職。
「主子,唐家的人不答應條件,要不要殺了唐茗?」
黃泉首領模著腰間的玉葫蘆,很有把握道,「會答應的,因為他們已經確認了唐茗在賞意居了。」
艷娘露出驚訝的神色,忽然想到了什麼,「今天主子殺的那個男子?」
想到這里隨即明白了,怪不得那人能上得了五樓。
「主子所料不錯,那太守之子黃翔果然不對勁,他竟然輕易把我們的人甩掉了。」艷娘眼露精光。
黃泉神情不變,黃翔是什麼德行他自然知曉,他縱然蠢笨無知,他那個愛子如命的爹爹也不會讓他來賞意居放肆的。
「主子,三日後太子殿下將至。」怕是為了……雲澤異寶。」
「本因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怎甘心被我壓著?」黃泉首領言語中帶著淡漠的嘲諷。
「到時需要看住李驍鶴和唐茗嗎?」。
黃泉首領一時沒有回應,艷娘好奇地抬頭瞄了眼,結果被驚到了。他家主子那是在笑嗎?怎麼感覺心情挺好的?
「不用,她會很有用的。」會引來不少的人出現的。
她?李驍鶴還是唐茗?艷娘正努力猜著她家主子的心思。忽然耳朵一動,臉色變了。
「錚-——」
寂靜的夜賞意居突然響起一道空明的響,像一道箭矢劃破天空。
水雲間內,李驍鶴唐茗第一時間醒來,快速套上衣服沖出去。
房外一片燈火通明,賞意居整個大廳一覽無遺,如此明朗的環境下,空氣中卻彌漫著淡淡地血腥味。
她們才到的一刻就看見黃泉負手站在欄桿上,背對她們看著樓下大廳。听到二人腳步聲後,他回頭看了一眼便回過頭去,神情冷酷的像雕像一樣,李驍鶴心里一咯 ,隨即也看向樓下。
大約十多人,穿著一身黑衣拿著長劍,猛地躍上四樓,他卻動也不動地看著,然而就在那些人踏上五樓的樓梯時,忽然身形頓了一下,然後她們就看見十幾個人化作碎片一樣落了下去。橫七豎八地躺著,身下一灘血,四周散落著支離破碎的肢體,一樓的地板上插著只露出半米長的帶鋸齒的彎刃,一絲鮮血也沒沾上。
「莫染,」唐茗在露出一絲驚訝後便恢復了正常,看到那彎刃後介紹,「暗軍黃泉的特有暗器,見過的人都死了,取自殺人不染鮮血之意。」
唐茗出自兵器之家,顯然對這種兵器很熟悉。
「主子。」艷娘從暗處走出來。
二人心里無法平靜,她們甚至沒能看清是怎麼回事?所以艷娘說的五樓不能上去,就是這個意思?那白天的那個人呢?
艷娘冷哼一聲,「白天若非主子允許,那人能上來?」
二人回到水雲間後,都不自覺地沉默著,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並不重要,黃泉只不過是在殺雞儆猴,而她們倆就是那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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