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是要逼著我說,我對你心生仰慕啊……」白襲幽幽道來。
可能因為受傷,李驍鶴竟然有些緊張,蒼白的臉出現了一絲紅暈。白襲靠的太近,以至于她的鼻間全是他身上特殊的冷香,話說她就是根據這股特殊的香味辨認出來的,在雲澤森林里的那個帶著水汽的輕吻,似蓮花似蘭花的冷香。
「那個,當時是你不小心親到我的吧?」
白襲頗有些驚訝,難得見到她這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讓他心里有點癢癢的,若說親她的話……
「你說的是哪次?」他問。
李驍鶴︰「……」
她僵著脖子轉過來,伸手推開跟前的這張俊臉,磨牙道,「你親過幾次?」
「三次吧……」白襲掰著手指,歪頭天真地數著,「一次是在雲澤森林里的水潭里,一次是在福臨客棧的房——間里……」
「還有一次呢?」
她簡直一頭黑線,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被他非禮過那麼多次了!特麼的他還是那個守禮的古人嗎?滄瀾大陸到底是怎麼個風俗!
「還有一次,就是……現在。」話音剛落,他便往前一湊,嘴唇一下壓在了她的額頭上,一觸即離。
李驍鶴愣了愣,她竟然從這個吻中體味到了安慰的意味。
「不用擔心的。」白襲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李驍鶴沉默了,沒錯,她在擔心,不停地擔心,從她在城樓上跟白襲說過那番話後。從雲澤出來後,就一直在被追殺,被算計,她都沒有如此害怕過,直到虞安城差點被破了時,她才忽然感覺到無力。
「我說你干嘛抱著我?」李驍鶴才發現某人不知何時把她圈住了。
「喂,我要揍你了啊,真揍……」
「雲澤異寶真的存在。」白襲忽然開口道。
「什…什麼?」李驍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雲澤森林從亂古時代就已存在了,亂古時代是神話時代之後的一個交替時代,天地變換後,唯一剩的便只有三個遺跡了。」
白襲姿勢不動說著,讓李驍鶴靠在他身上,听他娓娓道來。
「七國皇室,五大暗軍,幾乎都知道,雲澤大荒,莫留軒轅。但在大征伐結束前沒有哪個勢力真正在乎過,他們更在乎開疆闢土。直到那個傳說中的莫留山出現了。」
「告訴他們雲澤有異寶,得之可統一天下,他們就這麼信了?」李驍鶴接上他的話,心說能當皇帝諸侯的人沒這麼笨吧!
「他們當然沒這麼笨。」白襲一下就看出了她心里在吐槽,伸手搭上她的手腕把脈,「當年在大征伐時代的時候,本來真正的贏家該是北疆的柩帝,他利用當時一個神秘的世家所擁有的一種赤毒,準備在坤域的二十四州都投下赤毒……」
听到這里,李驍鶴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柩帝未免也太過狠毒,兩國交戰,勝為王敗為寇,用這種手段簡直喪盡天良。
「然後呢?誰救了坤域?」看如今坤域的現狀,再看北疆的十三州,她知道事情必有轉折。
「脈象逐漸平穩,無大礙了。」
白襲把完脈卻沒有放開她的手,就那麼抓著,李驍鶴剛要開口質問,他立刻開口繼續道,「正在柩帝發兵坤域等待著坤域亡國之時,一個老人牽著一個小孩出現了。」
「老人?」
「沒錯,他牽著那小孩從千軍萬馬之前走到坤域城樓下,說了一句話,‘赤毒千里,天怒人怨,帝柩之罪,該當誅。’柩帝大怒,揮兵圍殺那老人與小孩。」
「然而,那老人只不過輕輕一揮手,北疆的三萬大軍連同馬匹瞬間都如雕塑般無法動彈,不只北疆軍感到驚訝,連被救的坤域人也同樣驚駭不已,後坤域不僅沒有失守還佔領了北疆的十八州,柩帝歸國後不久就郁郁而終,北疆也只余下了十三州。」
「听起來跟傳說一樣。」
李驍鶴挑挑眉,見白襲看著她,不禁撇嘴,「好吧,太扯了,我不信。」
也不怪她不信,雖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但也不能這麼扯吧,一個老人家帶著一個小孩能讓千軍萬馬止步不前?那還要打仗嗎?直接讓那老人放那一戳,準贏。
白襲也不反駁,點點頭道,「的確,這段歷史發生在百年前,人們所見也不過是根據史冊上猜測而已,但是那一戰的所有見證者包括那個城的人都相信莫留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並且,凌駕于七國之上。」她曾听過這事,「如此隱世,後來怎麼會從七國收弟子?」
「他們收的並非親傳弟子,而是游習弟子。」
「游習弟子?」
「從百年前那一戰後,滄瀾大陸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並且相信了莫留山的至高存在。滄瀾各諸侯君王都妄想得到莫留山的助力,然而莫留山卻嚴禁插手世俗之事,最終幾番糾結之下,有了游習弟子一說。」
「如風之浣那般,無論是誰,通過莫留山的考核便可在莫留山上學習兩年,期滿下山,雖學習的只是策略治國,文武技能,卻依然讓各國趨之若鶩。」
「奧~~」李驍鶴興致缺缺,睡意朦朧地咕噥。
白襲目光閃過笑意,聲調慢慢下降,「七國最頂尖的幾個人除了坤域,天傾,和北疆外都出自莫留山。」
「那你也是……」白襲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優雅的鋼琴般讓她有點昏昏欲睡。
「你說呢~」白襲低頭看到懷中人迷迷瞪瞪的樣子不禁露出笑容,心里直感嘆,要抱一個還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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