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虞安城可不少女犯,不知三皇子說的是哪名女犯?」他先談談口氣再說。
「就是一拳打碎城牆的那個!」南烜不耐煩地說。
「那就是我女兒。」喝茶的那位耳朵賊靈,立刻指著鼻子,滿臉自豪。
黃稟不知說這位什麼好,這可是犯法,到底哪來的自豪感?
「原來是李姑娘啊,她正在東廂房內休息呢,老人家先飲茶。」
「她傷勢如何?」
說到這個,黃稟一時面色為難起來,「不知殿下可知離魂?」
南烜臉色陡然一變,離魂他自然知道,七國內有不少使毒的門派勢力,其中神仙谷便居于首位,唐家因以鑄造為主,次之。據傳聞江湖上存在十種奇毒,其中赤毒作為百年前的奇毒,當之無愧位列第一,而離魂便位列第四,出自神仙谷,中毒者三日內與普通人無異,但只要第三日子時一到便會瞬間毒發,毒發速度非常之快,中毒者會在瞬息死亡,讓人猝不及防。
「暗軍黃泉下的手。」對于虞安城的勢力,黃稟多少也清楚,只是不好管,「賞意居人去樓空,不知情的人都處理了,只剩一個活口,名甄憐兒,虞安城大亂便是因為她得到了消息才泄露的。」
「關入大牢!」南烜咬牙切齒,真是無知的婦人,還沒那個妖女省心。
「這是第幾日?」
「第五日。」
「什麼?」南烜先是一驚後又是一喜,想起了一個人來,「唐家的萬靈丹?」
黃稟點頭,心道這李驍鶴也是命大,若是別人恐怕沒辦法在三日內到達雲州唐家,更沒有辦法讓唐家拿出珍貴的萬靈丹來。
「她的外傷如何?」
南烜並未放下心,萬靈丹只不過能延遲毒發,而不能徹底解毒,若不能及時拿到解藥的話,那妖女恐怕還是難逃一死。想到此,他下意識地看了老人家一眼,見他旁若無聞地喝著茶不禁松了口氣,幸好老人家樸實不懂這些,否則會傷心死。
某樸實的老人家︰不愧是我閨女,中的毒都這麼稀有~~
「外傷已無大礙,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可完全痊愈。」黃稟有點失望,本來他還想著到時把她留下來跟他兒子好好處幾個月,感情自然就上去了,可如今,為了解毒肯定是不能留在虞安城了。
「那姓白的男子呢?」對那紫衣男子他是在放心不下,那男子的氣息讓他感到熟悉,卻沒見過那張臉,那身功力絕不在他之下。
「他在……忙呢~」黃稟舌頭打個花花繞過去了。
「如此便好。」南烜下意識地以為白襲是離開了,雲澤異寶他可以不要,但絕不能落到別人手里,否則又是一場亂子。
「喝飽了,我閨女呢?」老人家仰頭理直氣壯問這兩人。
「這……」黃稟一頭汗,他脾氣暴躁的很,也只對南烜恭謹些,難得對別人這麼有耐心,也是為了自家兒子的幸福,不過這親家也忒難應付。
「李兄,你女兒重傷未愈,需修養一段時間,不如你暫且住在太守府中可好?」
黃稟算盤打的啪啪響,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把親家拉攏好了,再讓自家兒子好好表現一下,這親事還不妥妥的。
「不用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溫潤聲音,桑寧最先出現,然後便是白襲緩步走到三人跟前,白衣紫袍,玉冠束發,舉手投足間優雅而具有威懾,讓人折服。
從雲一听那聲音,就不動聲色地挪過身子,端起茶杯,低頭喝。
黃稟在心里搖頭嘆息,兒啊,咱還是放棄吧,先不說長相,就這氣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啊~~
南烜的第一反應則是以眼神質問黃稟,你不是說他在忙嗎?都忙到太守府了,你這是菜市場嗎誰都能逛!
「見過王將大人。」桑寧低頭一禮。
白襲雖是以一平民之身見禮,卻並不下跪,甚至連頭也不曾低下一分。
這人就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南烜這樣想到,沒有什麼能夠讓他低頭屈服,這份氣度便不是一般的門派世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有禮,不知閣下是何人?」
「在下白襲,一介商人。」白襲答道。
商人?南烜冷笑。
「白公子說不用了,是何意?」黃稟趕緊打岔,這兩人簡直快冒出火花了。
「驍鶴身中離魂,時間緊迫,需要及時找到解藥,但她放心不下李伯父,故此就不叨擾太守大人了。」白襲淡然一笑,目光看向喝茶的某位,「李伯父可對?」
驍……驍鶴?南烜眉頭直跳,怎麼听著這麼不順耳呢!
「嗯。」從雲放下茶杯,整整衣袖,端端正正地坐著應了一聲,瞬間變成氣度不凡的高人。
「對了,這個歸還三皇子。」
白襲手心拿著一塊玉佩,血色通透,活靈活現,正是鳳血玉佩。
南烜沒接,臉冷了起來,「這是我送她的。」
白襲勾起唇角,無比疏離含笑回道,「這玉佩價值不菲,驍鶴消受不起。」
南烜冷哼一聲,一把接過玉佩,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拒絕本皇子的好意!這塊玉佩可是能保她安全的。
桑寧都快看不下去了,王將大人太耿直了,從頭到尾他家公子就沒說過是李姑娘說的。公子啊,你把聰明才智用在打擊情敵上真的好嗎?
黃稟看這硝煙彌漫的戰場,滿心只有一句話,兒啊,這媳婦咱真的要不起,真的……
「她身受重傷怎能跋山涉水?」南烜質問。
「我已給她服了苓丹和安神止疼的藥。」白襲輕飄飄地反駁。
南烜憋屈了一腔怒火,想去揍李驍鶴一頓,卻又想起她正在休息,忍了幾忍,最後對著白襲鏗鏘有力地來了句,「告辭!」
「太守大人,在下方才進來時正看到令公子在尋您,似乎是為了修城牆的事……」
白襲話音剛落,黃稟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客廳里只留下白襲和從雲二人。
「久仰,」白襲對老人家點頭示意後,轉身就走了。
桑寧也對從雲彎下腰一禮,他自小跟著公子,雖不知道眼前這老者的真實身份,但能讓他家公子恭敬對待的,整個滄瀾大陸都沒有幾個,他也猜到了幾分,自然不敢怠慢。
從雲目光閃了閃,沒漏看白襲眼中的戒備與警告,良久,一聲嘆息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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