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夏光年 33.契約!

作者 ︰ 炸毛鬼

「莫睿笙?」蒲牢重復著他的名字,「莫睿笙……你!你姓莫?!」蒲牢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吃驚地問道。

自己姓莫怎麼了?瞧著蒲牢原本虛弱的神情隨即轉換成半信半疑,莫睿笙心生疑惑,也只得點點頭表示對蒲牢的回答。

「你,你!原來是你!」蒲牢見他肯定,頓時睜大眼楮,顧不得腦中疼痛。

莫睿笙見他神情更加奇怪,問道︰「我?我怎麼了?」

蒲牢略微思索,漸漸冷靜了下來,它依舊耷拉著腦袋,開始慢慢說道︰「莫睿笙,你可知,你即將大難臨頭?!」

哈?!什麼情況?這家伙是不是被鐘聲震傻啦?莫睿笙扶了扶額,說︰「我說蒲牢,雖然本宮主剛剛確實令你痛苦不已,不過,你也不必如此小肚雞腸吧?你咒我還得了?!」

蒲牢見他不信,說︰「吾並未和你開玩笑,你可知,這里並不是只有吾這一個神獸!」

什麼?還有另一個?莫睿笙的眼底一瞬間滑過一些情緒,他開口道︰「好吧蒲牢,我承認,你乃龍的四子,你可算是神獸。不過若要說我莫睿笙能一天見到兩只神獸,我可不敢稱有這樣好的運氣。」

蒲牢知道若無證據,他又怎麼輕信。于是說︰「吾知曉口說無憑,等會你便知道了。」

它立刻來了精神,听它這麼說,莫睿笙也不再作聲,只是靜悄悄看著蒲牢究竟想干什麼。只見蒲牢抬起碩大的腦袋,眼楮在此時變得尤為犀利,再不見剛才的輕飄飄。

它有些四不像的五官動了動,嘴巴張開,開始念念有詞。只見它頭上犄角開始有些隱隱作亮,不時閃爍著點點光芒,念了片刻,它卻還未停止下來,卻見原本安靜的大殿開始晃動,好似來了地震一般。

過一會兒,隨著蒲牢的嘴巴越動越快,腳底的大殿地面開始「轟隆隆隆!!」地搖晃,莫睿笙一時重心不穩,差點跌落在地,他實在不知這蒲牢究竟在搞什麼鬼,以免有詐,莫睿笙還是防備著,他隨即掉頭奔向鐘擺附近的八根柱子,隨便尋得一根便是身手利索地攀登上去。

莫睿笙模不清蒲牢心思,只是想著它說等會自己看,如今鬧出這等把戲,莫不是另有玄機?他緊緊抓住柱子,讓自己能更高,可以看清蒲牢動靜。

只見隨著它口中越念越快,地面動蕩的也愈發厲害。不一會兒,大殿開始出現一絲絲不明顯的裂痕,蒲牢的面前更加厲害,裂痕十分明顯,「轟隆隆!」只見那八根柱子末端皆出現裂痕,在大殿地面上,八條裂痕開始愈發粗大,蜿蜒崎嶇地裂開了,好像起皺的皮膚一般,十分人。蒲牢面前的裂痕卻十分詭異,居然自動斷裂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漸漸與八根裂痕重逢在一起,形成了太陽的形狀。

莫睿笙目睹了一切過程,不由驚嘆神奇,片刻,太陽形狀的巨大裂痕已經形成,黑漆漆的好像一個黑洞,有些陰森。蒲牢這才終于停下念咒,它睜開雙眼,瞳孔漸漸收縮,「吼!!!畢方!出來吧!!」

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叫威力無窮,使莫睿笙防不勝防,他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在听到蒲牢說對空氣喊著畢方時,莫睿笙頓時瞪大眼楮,難道蒲牢剛才所作所為皆是在召喚另一只神獸?!

畢方?究竟是如何厲害的又一只神獸呢?!

蒼玄大陸魔獸能順利晉升到神獸的,掰著手指頭都數的過來,他莫睿笙今日居然能得見兩只神獸?!老天最近怎麼這麼眷顧他?!

只見隨著蒲牢的呼喚,主要的圓形裂痕中開始慢慢,慢慢地凹陷,漸漸出現了一個高台,上邊滿滿的火紅,雕刻著一只鳥禽之類的圖案,張牙舞爪之形十分逼真,好似要騰跳出來一般。高台上瓖嵌著一顆碩大飽滿,足足有蒲牢眼珠那般大的珠子。渾身透明白亮,不時照射出光芒。

莫睿笙瞧著居然如此變化多端,面具下的臉不由得出現驚奇。蒲牢被鐵索捆綁得緊緊的,只能略微扭頭轉向莫睿笙那邊的方向,對他說︰「你下來吧,來見見畢方吧。」??哪里?並未見得這名曰畢方的神獸啊!不過莫睿笙還是緩緩背靠柱子,滑落了下來。他站在地面,此刻身處鐘擺後邊,莫睿笙這才走了過來,片刻已到蒲牢附近,也就是裂痕的斜對邊。

「在哪里?」莫睿笙簡單明了問出心中疑惑。

蒲牢撇了撇嘴,對他說︰「吶!這不是嗎?」。它所指之處竟是對著那高台上的珠子,莫睿笙一手背于身後,隨著蒲牢所指之處,望向珠子,這次不再心有懷疑,而是細細觀察起那珠子,蒲牢並沒有理由戲耍自己,如今它苟且偷生,渾身動彈不得,就算是召喚出什麼東西也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危害。

這珠子想必暗藏玄機,「剛剛你說我大難臨頭,你是什麼意思?召喚出這珠子難道是與你口中說的大難有關?」

面對莫睿笙的問題,蒲牢不緊不慢地說︰「你可別看此刻畢方呈現出來的形態是珠子你便隨意出言辱說它。神獸畢竟是神獸,你說什麼,他可是能感應得到的。」

莫睿笙頓時來了興趣,竟想不到這就是神獸!他繼續問道︰「蒲牢,為何畢方神獸居然是顆珠子?蒼玄大陸並沒有名曰畢方的神獸的一些信息,我的大難到底與它有何關系?」

「畢方並不是珠子,傳言它外形似鶴,兩翼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畢方神獸不食谷物,吞吃火焰。此珠乃是掌握了蒼玄大陸所有的火焰之力,遠古時期,畢方代表了火災之兆,現如今,畢方身為蒼玄的火神,與此珠子相生不息,自此待在此處,鎮守著蒼玄大陸的火焰之力。」蒲牢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五百年前我被鎮壓在此,無意中發現了同為神獸的畢方鳥的存在,自此長夜漫漫,我無聊之時總與畢方作伴,不知不覺,五百年都過去了,前些日子,畢方突然有了感應,它覺察到不久之後有一位莫姓人士將遭受一場火焰之災,這場火災雖不能直接影響他,但卻能間接讓他失去很多……所料不錯,你便是那個人吧。」

「什麼?!你說什麼?!蒲牢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根本沒有什麼可失去的!」莫睿笙听著它越說越離譜,不禁有些惱怒,他對著蒲牢大喊著。

不,不可能的!自己已經失去太多,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失去什麼!自己只剩下蕭瑟宮,只剩下這一身修為,只剩下……只剩下雲織那丫頭了!!自己,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失去雲織嗎?!不!自己不會讓此事發生的!絕對不會!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編織這一環扣一環的謊言給我看,或許你確實是早已經料想到我會來到這里,或許它也確實是畢方鳥,不過!你剛剛說的那些胡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若再胡說八道,休怪我莫睿笙不客氣!」莫睿笙字字都在說明對蒲牢的不信任。

「好!你可以不信我,我也並不會求著你信我,反正之後都是你自己要走的路,與我蒲牢也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不過,你既然能來這里,也是憑求一個緣字。這樣吧,你便與畢方結下契約,只要是出現了那場危害你的火災,畢方便能得到感應,並且提醒你,它可助你躲過一劫,不過,要看你自己的選擇,無論是何人,事事都是要親力親為的,畢方也只能給予你薄弱警示,關鍵在你自己!」怕他再說什麼,蒲牢特意加了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且與它結下契約,日後便能見分曉了,而且對于你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危害,你何樂而不為?」

莫睿笙听它如此分析,不禁沉默了下來,他將視線移到蒲牢眼中,凝視著他。……片刻才說︰「好!我莫睿笙信你這一回!我且日後看你能耍出何等把戲!不過蒲牢你可給我記清楚了,倘若日後被我發現你欺騙我,那我莫睿笙定會回來叫你生不如死!將你碎尸萬段!」

「好!我蒲牢說一不二!倘若我騙你,我也會留著這性命等你回來的!」蒲牢這次嚴肅地說道,龍子之威不言則發。

莫睿笙見他與自己定下承諾,便說︰「好,這可是你說的!來吧,我這就與畢方鳥結成契約!」

「恩!畢方!來吧,與此莫姓之人達成契結!」話音剛落,只見高台上的珠子開始晃動,莫睿笙緊緊盯著它的動靜。

卻听見珠子搖晃著,竟然開始臨空而起,懸置半空之中,透明的珠子開始變得由末端逐漸往上,變成鮮紅的色彩。「啾!!!!!」一聲清澈響亮的鳴叫從珠子中發出,響徹大殿!珠子漸漸飄向莫睿笙,突然,珠子形態轉換成一只全身火紅如霞的鳥兒,眼珠精明,這時他腦中出現一股聲音,「汝!可願與吾締結契約?!」不是詢問,是直直地命令!容不得多想,莫睿笙隨即點了點頭,說︰「莫睿笙!願與畢方神獸締結契約!望以後多多指教!」「很好!」片刻,聲音消失,它便化成一縷氣息投進莫睿笙心髒之處!

頓時,莫睿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是畢方鳥將力量關注到心髒中的緣由,他不由得捂住左胸,嘴唇緊抿著,。

慢慢地,慢慢地,才緩了過來,莫睿笙此刻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冷汗,他才將手掌移開,對著蒲牢說︰「現在,好了嗎?」。

蒲牢點了點頭,說︰「從此世上,畢方鳥只存在你心中,你死了,畢方鳥也再不復存在!待我好好照看畢方!」

「我會的!」

「你走吧,你來這里待的時間也挺久的了。」蒲牢淡淡說著。

听蒲牢這麼告知,莫睿笙這才想起自己與陌慕白約定了狩獵的事。

「也確實,我在這里待得夠久了。蒲牢,你自己多保重吧。」蒲牢不再言語,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慢慢走出大殿,石門隨即「彭」的一聲關閉上了,若不是此刻胸口隱隱作痛,莫睿笙真的會覺得自己像做了場夢一般。

看著石門,之後莫睿笙扭頭就走,不再逗留,沿著來時的路,莫睿笙走出了山洞,之後他找到了之前的樹藤,按照來時的方式,抓扯著樹藤便回到了懸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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