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鴛兒打開夜未央房門的時候,軒轅若離早已離開,門窗緊閉暖爐燃起,一切又都是舊時的模樣——
雲雀國某客棧,一少年單腳站在桌前,另一只腳踏在了長凳上,手中拎了茶壺仰著脖子牛飲。
直到喝的痛快了才向樓上走去,走到一間房間門前用手敲了敲,敲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動靜,少年將耳朵貼近門邊正準備探听情況里面一陣勁風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少年當即轉身躲避,然而突然門突然敞開來,那少年還是被勁風險險擦過,斷了一縷發絲。
「啊!我的頭發,臭老頭你還我頭發!」少年張牙舞爪的向房間沖去。
可是還沒發作出來已經被制住了穴道「臭小子,明明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比起你師姐真是差遠了!」一中年男子說完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臭老頭,你快放開我!」少年怒目以對。
「急什麼,師父還有話問你呢!不是去天燼了嗎?為何現在回來?」那中年男子淡定的坐下,倒了杯茶慢慢的啄著。
「我想回來就回來了,你不準啊?」說到這里少年心里一陣氣憤。
想到在天燼擺攤賣水粉賣的好好的,竟然運氣背到踫到小倌館的爹爹,竟然想想強迫自己做小倌。
自己長得好看有錯嗎?誰規定好看的男子就要做小倌,還好自己武功不差,被攔截的時候一點力都沒留的把那爹爹小倌打了一頓,估計現在還沒醒呢!
哼!誰讓他惹自己時自己心情正不爽著呢?可是這些絕不能告訴臭老頭,要不然又要被笑話了。
「嗯,想回來就回來了嗎?那看到你師姐了嗎?為師听說軒轅若離在四處打听血蓮子你可知此事?」那中年男子看少年表情很是氣憤,知道是生了事。
不過不急,不管什麼事自己總能挖出來,現在還是問問關于另一個寶貝徒弟的事要緊。
听到這里少年陡然奄了下去,沉默了許久才語氣沉重的說道「師姐、師姐她病了,師父怎麼辦啊?師姐她病了!軒轅若離找血蓮子就是為了給師姐治病的。」
突然听到這種消息,中年男子很驚訝,那丫頭一向生龍活虎身體健康的很,怎麼會說病就病呢?
不禁問出聲「你確定是你師姐生了病?沒有听錯吧?」
「是的,是受傷,很嚴重的傷,我偷偷去看了一眼,若是再不及時治療恐怕是不行了。」少年繼續說道,語氣已經開始抽噎。
若不是自己看了師姐的樣子,自己被小倌館爹爹攔截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下手那麼重,自己只求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好救師姐而已。
听到這里中年男子更是驚「那四皇子府還有人能傷到你師姐嗎?憑你師姐的武功就算不是出神入化,但是一般遇到危險全身而退該不是問題。」
「哎呀師父,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總之我現在要去染血宮一趟,我要取血蓮子去救我師姐。」那少年滿心焦慮,語氣有些不耐。
「臭小子急什麼?,跟師父講話都敢這麼不耐煩,血蓮子就是咋們自己的東西難道還會跑了不成?」說完使勁的敲了敲少年的頭,然後順勢解開少年的穴道。
「哎呦!我不是怕師姐等不及的嗎?又敲我頭!」身體得到自由,少年猛的跳開揉了揉頭,語氣抓狂。
「這邊的事處理的也該差不多了,師父先隨你走一趟去看看你師姐吧!哦對了,先去染血宮把血蓮子取了。」說完已經跨出門去,一副淡淡然的樣子。
少年緊緊的跟著中年男子,看中年男子閑庭闊步的模樣心里很是著急,恨不得上去推他一推。
然而出了客棧中年男子卻陡然加快了步子,出了城上了馬速度加的更快,少年只能險險的跟上。
「師父就會裝,不還是擔心師姐的很,呵呵!」少年自言自語的咕噥一句,然後猛的一甩馬鞭奮力跟上——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余香在此……」金碧輝煌的殿宇內,唔噥軟語緩緩飄出,痴痴纏纏像是愛入骨髓難分難舍的情人。
大殿上首坐著一個年邁的男子,一身金黃色的龍袍,頭戴金冠,那男子手里還端著酒杯眼神微眯,蒼老的臉上還透著一絲紅暈,已是醉態。
雖然盡顯醉態,可是眼神就從來沒有從大殿中央離開過,與他一同看去,只見大殿中央一懷抱琵琶的女子低眉垂首,續續而彈。
單薄的衣衫,赤著腳,嘴巴一開一合間悠悠的歌聲又已傳出,原來那痴纏的歌兒竟出自此女之口。
不一會兒,那女子懷抱琵琶輕盈的打了轉,動作流暢的流露出幾許舞姿,緊跟著一群赤足少女翩翩而來,輕飄飄的舞姿竟似來了滿殿的仙子。
一杯酒下肚之後那年老的男子將酒杯放下,立刻有女子端著酒壺從旁邊走來將酒杯滿上,然而還沒有離開已經被那男子緊緊的摟在懷中。
「美人兒,為何急著走呢?嗯?」說完端起杯中酒對著女子灌去。
那女子轉開頭,出聲「皇上,奴婢……」
「朕親自伺候你,哪里有你拒絕的份。」然後固定住女子的頭強硬的將酒灌下去。
下首坐著的白衣男子此時總算出聲「父皇,兒臣此次為您尋來的歌姬舞姬父皇可還滿意?」
突然出現的聲音總算讓那年邁的男子有些清醒,想著兒子還在場不禁有些尷尬。
于是放開懷中的女子干咳了一聲,再正了正身子說道「朕很滿意,皇兒有心了。」
「那關于幻月國的問題……」白衣男子猶猶豫豫的開口。
「皇兒決定就是,好了,無事皇兒就退下吧!」說完揮了揮手。
「是,孩兒告退。」白衣男子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出了殿之後一會兒又有下人來報「太子,剛剛展護衛來找過您。」
「好,本宮知道了。」說完調轉了方向離去。
這里正是兩大強國之一的蒼冥國,蒼冥國的皇帝南權當年也是一代明君,年老之後卻突然昏庸起來,比起國事更加沉迷于玩樂。
還好蒼冥太子早早可以主事,國事現在大部分都由太子南無淵處理。
蒼冥國的皇位向來是立長不立嫡,而南無淵可巧的是偏偏是長又是嫡,太子之位跑也跑不掉,于是其他兄弟早早就封了王遣回了封地。
好在南無淵是個負責並且有能力的太子,國事無不盡心盡責處理而且總能處理的很好。
這樣蒼冥的皇帝更加放心的放權,更加縱情的玩樂。
然而有能力的人從來都是不甘心平凡的,南無淵也是如此,生了一統天下的野心。
企圖把魔爪首先伸向幻月國,掠奪其財富,用來準備龐大的軍需和戰爭後備資源,這才有了夜未央與軒轅若離和親尋求庇護之事。
幻月國與天燼國聯姻已經打破了這片大陸的平衡,好在聯姻之前幻月國已經和天燼國有過約定,絕不主動挑起戰爭。
天燼也是擔心蒼冥國發動戰爭打破世界平衡,于是同意了這場聯姻。
南無淵回到東宮一黑衣男子已經等在那里,見到南無淵連忙迎上來「主子,天燼的探子傳回消息,未央公主恐怕不行了。」
「哦?此話怎講?」南無淵不禁想到那個愛玩愛鬧的女子,明明那麼喜歡追逐熱鬧還總能表現出平淡如水的樣子,總是自得其樂生龍活虎的樣子。
「據探子來報,軒轅若離帶未央公主去秋獵山游玩的時候遇刺,未央公主受傷,好像跟一直被軒轅若離藏在後院的那位柳姓女子有些關系。」那黑衣男子面無表情,事無巨細。
「讓她受傷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吧?豈會到了致命的地步?阿展你當初行刺她的時候不是也差點吃了虧嗎?消息可曾出錯?」南無淵還是有些不能相信,也說不清心里究竟是什麼滋味。
「消息絕對可靠,軒轅若離一直在打听血蓮子的下落為的就是給未央公主治病,現在未央公主都已經常常昏迷了。」那黑衣男子說到這里有些激動,心里微微雀躍。
听到這種消息,南無淵不知作何感想,听到血蓮子每個人都會想到染血宮,然而想到染血宮又如何?
知道染血宮卻無人找得到,那個分不清正邪的門派總是保持著最神秘的姿態,就像無人知道它因何存在。
想要從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取得血蓮子,南無淵知道希望很是渺茫,語氣不無可惜道「游戲就要這麼結束了嗎?」。——
「小二,兩籠包子兩碗稀飯,還有門口的馬喂一下。」一少年邊大步往客棧里面走邊大聲吩咐。
「好 !兩位客官先里面請!」一小二熱情的迎著兩人像店內走去,到了一張空著的桌前伺候二人坐下。
又拿下肩膀搭著的手巾掃了掃桌子,才端著茶壺去後廚換了熱茶為二人滿上。
望著茶盤中多出來的紙條二人對望一眼,少年拿過紙條打開「尚好,幻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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