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理著血跡,老怪的聲音傳過來,鴛兒連忙答應著過去。
心里暗暗慶幸還好之前將小春打發了出去,不然這二人的行蹤哪還用的了別人暴露。
將事先留下的續命丹拿出來放入夜未央口中,又端來水幫助夜未央吞下藥丸,老怪才想起藥方的事。
于是讓鴛兒拿過藥方好令自己看個究竟。
從鴛兒手中接過藥方,老怪細細看了看才轉身走到一邊的桌岸邊。
鴛兒連忙過去準備好紙筆,卻見老怪只是拿起了筆佔了佔墨,在之前的藥方中隨意畫了幾筆。
「止疼藥傷身體,這幾味藥可以去掉,鴛兒你按照藥方重新去抓吧!」
「好,我現在就去。」鴛兒接過藥方答應著轉身離去。
這時,老怪才又想起什麼,從袖中模出一個瓷瓶「慢著,你抓好藥直接煎——一副過來吧!別忘了將瓷瓶中的東西一同放進去。」
「好。」不再多問,鴛兒小心的接過瓷瓶轉身匆匆離去——
雪已經化完,可是天氣著實冷了一些。
這時天邊泛著一片晨光,帶來了不僅僅是光明,更是希望。
「賀寶寶,你又去哪里了?」一道柔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听到熟悉的聲音,雖然還是很虛弱卻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賀雲笙心里的開心毫不掩飾的在臉上體現出來「師姐,我剛剛去逛了皇城。」
「哦?逛皇城去了啊?都不想多陪陪師姐嗎?」。佯裝不滿,夜未央極力做出委屈的表情。
病體尚未痊愈,被病痛折磨的久了本就憔悴的厲害,如今又故做委屈,賀雲笙果然內疚心疼。
即使知道夜未央全是裝的,但是看到向來活蹦亂跳的夜未央成了這副模樣,賀雲笙就控制不住的難過。
語氣失去了往日的調皮活潑「哪有,我出門的時候師姐還睡著呢!這不是早早就趕回來了。」
受不了賀雲笙低落的樣子,夜未央抬起臉笑了笑「師姐逗你玩呢!說說天燼皇都有什麼好玩的?」
伸出手拉過賀雲笙,替他理了理衣襟上的皺褶,夜未央輕聲問到。
「哦,吶!」賀雲笙應道,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幾個糖人和一盒糕點,放在夜未央旁邊的桌子上。
又從一邊搬來凳子在夜未央身邊做好,才準備開口「這天燼國雖然是個大國,不過要論起繁華程度可是和幻月差遠了,唉!」
說到這里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看的夜未央直發笑「那你說說哪里不如幻月了?」
「嗯,天燼的皇都給人的感覺就是把財富都顯擺出來似的,幻月給人的感覺就不同,不會刻意又很自在,但是卻能令人感覺到它的富裕。」
賀雲笙沉吟了一會兒,感覺還是表達不太清楚,但是幻月給人的自在的感覺是在天燼感受不到的。
「沒來幾日,懂得還挺多!」夜未央不禁失笑。
「耶!糖人?有我的份嗎?賀寶寶!」院門口傳來鴛兒輕快的聲音,可以看出隨著老怪和賀雲笙的到來以及夜未央的康復,鴛兒的心情好了不少。
因為要對老怪和賀雲笙的到來保密,鴛兒將小春安排到了院外,小春雖然不明所以卻不敢拒絕。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小春經常跑到不見蹤影,倒是給紫雲軒的幾人憑添了幾分自在。
「沒有,叫賀寶寶就沒有,叫賀公子興許小爺一高興,沒準兒就有了你的呢!」听了萬年改不掉的稱呼,賀雲笙反駁。
師姐是師姐,現在師姐身體不好小爺讓著她,憑什麼你個小丫頭片子也這樣叫。
賀雲笙不開心了,不淡定了。
「公主,你看……」鴛兒不滿,對著夜未央撒嬌。
「行了,又怎麼會沒有你的份!」說著夜未央從旁邊的桌岸上拿過一個糖人遞給鴛兒。
鴛兒伸手接過卻並沒有打開包裝,只是在手里顛了顛突然敲了賀雲笙的頭「又偷偷跑出去,沒被人看見吧?」
敲完轉身就跑,留下賀雲笙在後面苦命的追「小爺天天翻牆出去有誰能看的見,敢敲小爺的頭,你別讓小爺追到你!」
院子里不知道第幾次上演你追我趕的戲碼,夜未央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賀雲笙就怎麼會追不上鴛兒,只不過知道鴛兒爛到家的輕功故意放慢了速度而已。
兩個人玩的樂此不疲,突然憤怒的聲音從偏房傳來「臭小子,你又偷拿了老子的銀票!」
緊接著中年男子加入戰局,成功的解救了鴛兒,更精彩的戲碼正式上演。
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面夜未央感到很滿足,有多久了呢?有多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周邊都是最親近的人,原本以為難以相見的親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老天啊?這難道是對夜未央所受苦難的補償嗎?
若是夜天宇也能在身邊就好了!雖然知道不能貪心,夜未央卻無法不期待。
柳院,身著青衣的女子手端著托盤裊裊娜娜的走在長廊,到了轉角處騰出一只手輕輕扣了扣門。
「吱呀~」房門被從里面打開,等青衣女子進去門再次從里面被合上。
「若離醒了嗎?」。托盤被旁邊的人接過,柳青青伸頭向里面望了望。
「剛剛有了動靜,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在又睡下了!」白墨搖了搖頭,將接過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起藥喂給軒轅若離。
「子鈺感覺怎麼樣?要去紫雲軒那邊看看嗎?」。
不用說太明白,楚子鈺也能懂柳青青的意思,搖了搖頭不做聲。
身體不方便,還是不要讓鴛兒擔心的好。
又想到臨行前對鴛兒說的話,楚子鈺只覺得無顏再見鴛兒。
當初告訴鴛兒自己與軒轅若離去取藥,夜未央的病能治好,可是現在藥沒取到,給了鴛兒希望,又令鴛兒失望,楚子鈺又該如何面對鴛兒呢?
就像個懦夫,楚子鈺想到的只有逃避。
為了隱瞞軒轅若離與楚子鈺的傷,兩個人都在柳院的書房安頓下來,由柳青青照顧。
此時敲門聲再次響起,緊接著門外傳來小春的聲音「柳姑娘,那女子又過來了,正在大門口。」
鴛兒將小春安排在院外,小春不明所以,但看鴛兒最近心情甚好,知道無事便放下心來。
剛好柳院這邊缺了人手,有時間便過來幫著忙活忙活。
听了門外之人的話,柳青青這才想起來「差點忘了這茬,白墨,你要出去看看嗎?」。
「嗯?」最近來去匆匆,除了待在軍營,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四皇子府的柳院,對于柳青青的話白墨有些茫然。
「唉!你還是出去看看吧!」想到這兩日頻繁出現在門外的女子,柳青青搖了搖頭。
世間多是痴男怨女,可是迷上了白墨這不解風情的木頭,那姑娘又會吃多少苦呢?
四皇子府大門口,一個女子披著厚厚的大氅,兩手不停的來回搓著,腳步更是不停是不是跺上一跺。
大門被打開,那女子抬起臉,白墨還沒反應過來那女子已經沖了上去「白墨白墨!」
清亮的女聲響起,白墨听到熟悉的聲音不禁有些頭疼。
止住了腳步,有禮的稱了聲「上官姑娘!」
那姑娘似乎沒有听見,仍然是滿臉高興的樣子,向著大門口奔去「白墨,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被拉住衣袖,白墨有些尷尬,覺得大庭廣眾的有些不成體統,而且大冷天的在門外也不是待客之道。
于是讓那姑娘進了門「上官姑娘,還是里面請吧。」
「嗯好。」那姑娘竟不是個拘謹之人,讓進就進自在的很。
「對了,四皇子怎麼樣了?」想了想,那女子還是問道。
「四皇子好的很,不勞姑娘記掛。」頓了頓白墨繼續開口「還有上次的事,白某先謝過上官姑娘。」
「哎呀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曉曉,還有你不必謝我,我說了我喜歡你,為你做事是我甘願,能幫到你我很欣喜。」
那天上官曉曉再次想溜出去,無奈剛剛走出自己的院子就被發現,滿府鬧的雞飛狗跳在找曉曉。
轉彎處剛剛好看到上官丞相的書房,想到丞相的書房下了禁令不準外人隨意進去的,于是上官曉曉偷偷溜了進去。
在書房等了一會兒外面嘈雜的聲音還在繼續,上官曉曉閑不住就在丞相的書房隨意的轉了起來。
第一次過來,上官曉曉滿是好奇,卻看到了書桌上的信封。
用蠟封的完好無損的信封上卻沒有一個字,「沒有署名的信封是什麼信?拆開來看一看爹爹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想到上官丞相的縱容,上官曉曉自得起來,認定上官丞相不會怎麼樣就大膽拆了書桌上的信封。
可是卻在看了信上的內容後而止不住的發抖。
血蓮子?血蓮子是什麼上官曉曉不知道,卻清楚的看明白了上面的指令。
怎樣的內容上官曉曉已經記不清,只記得上面的大致內容是四皇子將攜楚子鈺和白墨去尋血蓮子,信上明確的指令上官丞相安排刺殺人手。
被驚嚇的上官曉曉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只知道白墨不能死,上官曉曉不想讓白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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