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上官夫人一襲話,上官曉曉深覺有道理。
心想不愧是我娘,想的就是全面,臉上做出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未央公主怕累。」
這次不僅是上官夫人呆住,就連邊上站著的婢女嘴角也忍不住開始抽抽。
誰能告訴她,上官曉曉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思想竟然能夠詭異到這種地步!
好在旁人的思想根本影響不了上官曉曉繼續說道的興致,依然能夠自己說的很開心。
「娘啊!那未央公主長的可真好看,還有四皇子,兩個人真像是天生的一對璧人。」
「是嗎?」。上官夫人不忍打擾女兒的興致,象征性的問問。
「是呢!我早就想去看看未央公主了,可是白墨說未央公主病體未愈不方便見客,就一直不帶我去。」
上官曉曉憤憤不平,然後語氣一轉「不過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可是雖然白墨說未央公主好了許多,可是今天一直坐著難道還不能走路嗎?」。
拿過針線,上官夫人邊開始縫著什麼,邊听上官曉曉咸吃蘿卜淡操心的碎碎念,並不時的給個回應,好證明她自己在听。
突然又想到什麼,上官曉曉減下了音量悄聲問「娘,你知道血蓮子嗎?」。
听到這里上官夫人才停下動作,正視上官曉曉「听說過,怎麼了?」
「听白墨說,四皇子妃生了重病需要血蓮子才能治好,四皇子為了取血蓮子救四皇子妃受了很嚴重的傷呢!」
臉上露出點點同情又帶著點點艷羨「起先白墨不告訴我,後來白墨又告訴我了。」
緊接著又說「其實白墨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若不是我告訴白墨四皇子不一定就是受傷呢!」
突然覺得自己特別聰明,上官曉曉沾沾自喜。
然而後面的上官夫人卻沒听到,只听到了軒轅若離為救夜未央受傷。
想著一個和親過來的妻子,兩個人之前更是沒有感情,軒轅若離都能做到這樣,那作為軒轅若離的朋友的白墨也不會差吧?
到此處,上官夫人對白墨更是放心,暗暗感嘆了一下上官曉曉的好眼光。
母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直至中午,再到晚上。
期間母女倆一起吃了晚飯,上官夫人吃齋,上官曉曉食肉。
當初上官曉曉留下來用飯的時候上官夫人都會交代添兩樣葷菜。
可是每每看見上官夫人吃齋,上官曉曉不願意在上官女人這里吃肉了,很想陪陪上官夫人體驗一下與母親同樣的生活。
在這里聊聊天,撒撒嬌,上官曉曉只有在上官夫人這里才能平復自己過度熱情的心。
書房的門被敲響,上官丞相望了望被黑色斗篷包裹嚴實的身影,直到得到許可上官丞相才開口「進來。」
「老爺,小姐今天下午並沒有出去,剛剛從夫人那里回去。」一個下人走進書房,頭也不敢抬。
「嗯,你出去吧!」上官丞相揮手讓人退下。
房門再次被關起,那黑色斗篷里傳來聲音「听說令千金最近和白墨走的很近?」
上官丞相額頭汗珠立馬滴落「是屬下不對,屬下一定好好管教小女。」
哪知那斗篷傳出的聲音卻是「不必!讓她與白墨來往。」
上官丞相不樂意了「可是曉曉她……」
知道上官丞相要說什麼,斗篷下掩藏的臉嘴角諷刺的勾起,然後說到「放心,就算令千金如何本宮的允諾的也同樣會兌現。」
上官丞相松了口氣有些諂媚道「主上可是有什麼其他計劃?」
「你不必管。」這老狐狸,永遠都不忘記貪心。
這世間除了青青還有誰能配的上本宮的?
等本宮登上皇位,你和你的女兒通通都得從世上消失。
不過你女兒也真可憐,要是知道父親將她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將她嫁給本宮,好鞏固他的地位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
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徑自向書架後走去。
一陣響聲傳來,那黑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書房中——
九曲長廊的盡頭,一道黑影緩緩行來,有路過的宮人經過,無一不屈膝行禮,稱一聲「展護衛。」
對于宮人的行禮黑衣男子也不以為意,連眼神也不施舍一個筆直走過。
大概習慣了許久宮人們毫不覺得奇怪,只等那被稱作展護衛的男子從身邊經過這才站起身,繼續前行。
那被稱為展護衛的男子一路走到太子東宮,來到書房。
房門推開,一白色的身影坐在書桌前,低著頭手中還握著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桌子上擺了許多奏章。
那男子走到白衣男子身後站定,這才發現桌面上攤著本奏章,于是黑衣男子也不做聲。
直到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筆,合起桌上的奏章當先開口「怎麼了?有確切消息了嗎?」。
「是的,未央公主身體已經大好,幻月國皇帝現在身體也已經痊愈,知道未央公主安好開始專心處理朝政,還有天燼國二皇子最近活動較頻繁,天燼恐怕要生變。」
一連串的消息由黑衣男子匯報出來,白衣男子表情不做任何改變,只是提點了一下「那兩個男子的身份呢?」
原本以為夜未這次必死無疑,可是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夜未央病情有所好轉。
南無淵暗暗驚奇,覺得消息不可盡信,于是讓展護衛著手調查消息是否屬實。
結果調查的消息卻是快要痊愈,不是听說若是要醫治夜未央必須得用血蓮子做引嗎?難道他們找到了血蓮子?
可是究竟是否找到了血蓮子南無淵並不知道,展護衛也沒有調查到,能調查到的只是軒轅若離為了取血蓮子身負重傷。
等到得知夜未央是被一中年一少年男子說醫後,如此高超的醫術南無淵難免對他們的身份好奇。
所以得知消息後就讓展護衛調查兩個人的身份,可是調查了許久都沒有結果。
于是南無淵更加好奇,醫術如此高明,還查不出身份,這二人究竟是誰呢?
這次展護衛回來匯報了一通消息,卻唯獨不見有關那兩個人的消息,南無淵忍不住問了問。
「屬下無能,還是查不到。」展護衛低下頭。
「算了,再慢慢查吧!等開了歲本太子又可以去天燼走一走了。」南無淵說完這些又打開了一本奏章。
看了一會才想到「對了,你等一下把她帶過來。」
「是。」不用具體說明白是誰,展護衛你豈會不知道。
燈火通明的大殿中輕紗漫舞,大殿中央有個水池正緩緩的冒著熱氣。
十幾個宮女圍繞著水池站立著,不多時從水池中伸出一只手,向上面揮了揮,十幾個宮女行了禮盡數退下。
大殿中開門聲響起,關門聲又響,水中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子緩緩浮出水面。
等到開門聲再起,男子已經拿了衣服穿好,緊接著有到男聲隔著重重紗幔傳來「主子,人已經帶來了。」
「嗯。」輕輕應了一聲,那男子穿過紗幔走出去。
再次掀開紗幔,黑衣男子帶著一女子已經出現在眼前。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一身錦衣華服,蒼冥國的人若是得見,一眼就能看出女子穿著的是蒼冥皇宮的宮裝。
年輕而美麗的女子,可是卻帶著一股在尋常女子身上極少見的媚態。
那女子監獄屈膝行禮「見過太子。」
「嗯,事情辦的怎麼樣?」南無淵側過身子,剛剛沐浴過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
腰帶在腰間打了個似掉非掉的結,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從側面看去,竟然能透過衣襟看到胸前的肌肉,那女子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好不容易緩過了氣,那女子低低開了口「差不多了,皇上最近態度松了許多,依稀有完全放權去行宮養老的念頭。」
「嗯,你再給他吹吹枕邊風,若是他願意讓位就讓他離開吧,如果他是在舍不得你,你便隨他同去吧!」
對那女子的反應南無淵視而不見,只是听完女子的話下了另一個指令。
可是這次那女子卻不那麼干脆了「太子,你明明知道妾身喜歡的是你,如今竟然讓我去……」
滿月復的委屈隨之而來,那女子忍不住吐露出來,一時不查語氣甚至帶了指控的意味。
可是等南無淵冰冷的視線望過來才察覺到自己做了蠢事,連忙跪在地上「妾身知錯,望太子恕罪!」
面前的人是自己愛了許久的男子,為了眼前的男子,自己進入風月場所努力向風塵女子學習。
起初自己也常常惶恐害怕,無數次想要退縮,可是想想這樣就能為面前的男子做些什麼,不管有多怕她有咬咬牙努力挺了過來。
在那個地方,她漸漸褪去了原本的青澀稚女敕,學會了如何引誘男人,如何引起男人的興趣。
一副媚態並不是渾然天成,而是為了一個堅定的目標努力養成的。
雖然後來的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可是她還是很開心,因為她終于有為她愛的男子做些什麼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