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曉曉已經失蹤了許多日子,白墨不知道該怎麼找到她。
原本今天是處死上官丞相的日子,按照以往的慣例,應該拉到街口,當街處斬示眾。
可是白墨不知道上官曉曉在哪,不願意讓她看見上官丞相的下場,直接與軒轅若離說了想法。
正好,擔心夜長夢多,若是將上官丞相帶到街口,難免不會再生事端,與白墨一拍即合。
于是上官丞相被在天牢中處死。
其余的手下,也都是投降的投降,沒有投降的生命也就此終結。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軒轅若離不敢把這些人留著,他不能冒一點險。
當朝丞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就連死,都不為人們所知。
不管朝中大臣如何催,軒轅若離遲遲沒有登基,只是暫時處理了朝政。
最近的奏本積累了許多,軒轅若離一刻都不得閑,想著這最後一點處理好,終于有時間回去看看了。
馬車晃晃悠悠,上官曉曉被顛簸的難受,送她離開的老人早就離開,她在一個小鎮停下,又雇佣了馬夫,繼續趕路。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這里並不安全,若是不想被找到,那就只有一直走,一直走。
她還不知道上官丞相的生命已經結束,也不知道她愛的男人一直想找到她。
受不了馬車的顛簸,上官曉曉嘔吐的更重,忍不住叫停。
馬車停下之後,上官曉曉下了馬車不停的嘔吐,那馬車夫扶了扶帽子,看了看上官曉曉不動聲色。
等到上官曉曉再次上了馬車之後,繼續往下一個鎮子走去。
越遠離皇都,所遇的小鎮都一個比一個敗落,眼看著時間還早,上官曉曉又讓馬夫帶她進了城。
天快黑了,她的身體也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下來。
明日又要換車夫,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可是天色已晚趕路多有不便,上官曉曉就多要了一間房,好讓車夫歇下。
那車夫也是個熱心腸的,偏說上官曉曉一個姑娘家住客棧不安全,自己住在了上官曉曉的隔壁。
期間車夫問過上官曉曉要去哪里,上官曉曉也不知道,只告訴他,「投奔親戚。」
他也不再多問,也不知信了沒有,這樣馬車一直換,希望不會被皇都的人找到。
小二帶了上官曉曉到客房,見上官曉曉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而且听她與車夫的對話,也不是主僕關系。
上官曉曉看起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路顛簸又受了些苦,讓人生憐的模樣,頗有些不放心。
有幾分姿色而且孤生一人,想了想小二告訴上官曉曉,隔壁住了兩個男子,若是有事,上官曉曉可以呼救。
並且告知她,那兩個男子雖然看起來沒個正形,但是他多年閱人的眼力來看,絕對是正義之士,「若是姑娘有需要,那二人一定會幫的。」
上官曉曉道了謝,囑咐小二,「小二哥,你能不能一個時辰後給我送些吃食過來?」
多日的心力交瘁,清亮的聲音已經不在,軟軟的,糯糯的。
那小二之覺得听的心都要化了,連忙點了點頭,「好 ,姑娘先歇息吧!」
吃過飯,一個人泡了泡澡,靜靜的躺在床上,上官曉曉毫無睡意。
直到深夜上官曉曉才睡去,趕了幾天的路,又有孕在身,這一睡下,上官曉曉就睡的格外的沉。
以致于有人撬開了房門進了房間上官曉曉也不知曉。
黑暗中,一道影子慢慢向床邊靠近,看見熟睡的上官曉曉色心大發。
這麼水靈的小娘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可是瞧了一路了,心里早就癢癢的不行。
原本以為時間還很長,可是這小娘子明日卻要打發了他去,讓他如何甘心。
他孤身了那麼多年,因為腿有些殘疾,一直沒有娶妻。
做了馬夫也得不到幾個錢,平時也就只能找一些不上眼的女子來解解饞。
如今突然見到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哪里還忍得住?他早就色心大發。
問了這姑娘,她說是投奔親戚的,不過依他看來,一個有孕在身的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模樣,哪里可能是去投奔親戚。
八成是被夫家趕出來的。
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包括伸向上官曉曉衣襟的手也是抖的。
迫不及待掀開被子爬了進去,手在上官曉曉的衣襟上快速動作著。
太過緊張太過刺激,衣帶解的很不順暢,終于失去了耐心,那人選擇粗暴的扯斷。
身子被壓住,上官曉曉喘不過氣來,睜開眼楮,眼前一片黑暗,能看見的只有上面那人晶亮的眼。
瞳孔收縮,上官曉曉張開嘴正要大聲喊,卻被那人知道意圖提前捂住了嘴。
衣服全部被剝落,眼楮漸漸適應了黑暗,上官曉曉認出那個人,就是連日來為她趕車的車夫。
上官曉曉更是震驚且憤怒,奮力掙扎著,可是卻被那車夫制住。
可是一直壓制上官曉曉,他沒法進一步動作,又害怕驚動了其他人。
出聲威脅,「我知道你懷了孩子,若是孩子還想留著就給我小聲一點。」
一路上官曉曉不管多麼難受都強忍著,就算被馬車顛簸的多麼難受,都強忍著吃飯。
而且被夫家趕出,還留著孩子,那麼孩子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
車夫已經認定了上官曉曉是被夫家趕出的妾室,留著孩子以後還能上位。
于是繼續要挾,「若是你不願意跟了我,今夜的事誰也不會知道,將來你想回去還能回去,還能和你的男人在一起。」
還能和白墨在一起嗎?不!她早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她爹是害死白墨父母的仇人,即使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上官曉曉真的停止了掙扎,因為孩子,孩子就是她現在唯一的弱點。
就算白墨不知道,她就能和他在一起嗎?不!她還有什麼資格與他在一起?
連活下去的都不再有,可是她有孩子,為了孩子,她與白墨的孩子,上官曉曉眼角滑落出淚水。
「呃!」上官曉曉痛呼出聲,可是盡管痛,也只能忍著,她怕他傷害她的孩子。
可是歷經了許多痛苦,只能說上官曉曉還是那麼單純。
那人都已經打定主意對她行不軌之事,被沖昏了頭腦的他,哪里還管得了孩子。
終于,小月復一陣陣悶疼,濕熱的液體暈染了床鋪,男子起身準備離開。
穿好了衣服剛要走,想了想又回頭,從上官曉曉床邊拿過包袱。
「既然你夫家那麼有錢,錦衣玉食的生活想必過的太多,這些東西,就給我享受享受好了。」
听不見那車夫說了什麼,上官曉曉滿臉的淚,將手努力伸向車夫的方向,「孩子,我的孩子!」
小月復的疼痛越來越甚,上官曉曉痛的直哆嗦。
可是那車夫卻不再有什麼好臉色,凶神惡煞,「去去去,誰是你孩子。」
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就準備往外走。
一個不留神,賀雲笙就不見了,害怕他玩久了又耽誤趕路,老怪不得不再次出去找。
一路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是第幾次發生,要不然兩個人也不至于才到了這里,只怕早就到了天燼皇都。
這小子竟還躲起貓貓來了,好不容易從青樓把賀雲笙揪出來,這才往客棧去。
賀雲笙去青樓,純屬好奇,為了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下樂趣。
早就知道夜未央常常帶著鴛兒逛青樓,有了夜未央帶頭,賀雲笙常常效仿。
可是不管他去了多少次青樓,也發現不了究竟有什麼吸引夜未央的地方。
越是發現不了,就越是好奇,這是最近新染上的毛病,養了這麼幾個奇葩的徒弟,老怪頭疼。
剛剛上了樓梯,賀雲笙還在嚷嚷,突然被老怪打斷,「噓!」
神秘莫測的樣子讓賀雲笙一個激靈,「怎麼了?師父。」聲音也跟著壓低。
老怪用力吸了一口氣,「你听!」
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低弱的痛呼聲傳進了耳力極好的師徒兩人耳中。
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走過去。
敲了敲房門,痛呼聲還在繼續,東西倒地和茶杯打碎的聲音卻緊跟著傳了出來。
直覺不妙,賀雲笙運氣推開房門,只見一道黑影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起來。
痛呼聲從床上傳來,伴隨著更濃重的血腥氣,低弱的呼聲出自于女子之口。
賀雲笙過去,渾身**的女子躺在血泊中,神智已開始不清,口中不斷重復,「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突然見到這番景象,賀雲笙臉紅,連忙避開,又想到女子淒慘的模樣,沖動的少年開始憤怒。
轉過臉從床上模到被子將上官曉曉蓋嚴實,「師父,抓住那個人!」
這番景象,很難不讓人多想,老怪上前,看上官曉曉氣息微弱,有撐不下去之意。
從懷中模了一粒藥丸放進上官曉曉口中,「你先讓開,這位姑娘有了身孕,急需看大夫。」
賀雲笙連忙閃開,被二人晾在一邊,那馬夫想趁機會離開,卻被賀雲笙發現意圖,「找死。」
長劍離手,「噗通」一聲,那車夫倒地再也不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