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沫在憂憂房間不知不覺的睡著後,金有慧輕手輕腳的進來過一次,為她蓋了一個小薄毯後,又悄悄地離開。
午後的陽光照進屋子里有點刺眼,鄭沫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小憂憂正趴在她懷里,很專注的看著她,眼楮亮閃閃的討人喜。
在看到她醒來時,突然爬上前來「啵」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膩膩地叫到︰「媽媽醒了。」
鄭沫覺得她應該糾正一下這個稱呼,可是看著小憂憂臉上的幸福,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抿嘴思索了一下,坐直身子,很認真的注視著憂憂的眼楮,溫聲細語的對他說︰「憂憂,叫我阿姨好不好,我喜歡你叫我阿姨。」
雖然騙小孩子不好,但是憂憂還太小,和他說太多他又沒有辦法理解,她不能誤導了孩子,否則以後他大了就不好辦了。
憂憂酷似白羽的眉眼微微的一蹙,倒和他爹地真是如出一轍,鄭沫忙搖搖頭,怎麼想到他了呢?
「如果憂憂叫我阿姨的話,那麼阿姨明天還來陪憂憂玩好不好。」鄭沫繼續征服憂憂小朋友改稱呼,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不僅是對孩子的誤導,如果將來他爹地給他娶了一個新媽咪回來的話,這豈不會成為一件麻煩事。
憂憂的小臉有些垮了下來,癟癟嘴一副快哭的樣子,小眼神那叫一個委屈可憐哀呀!甕聲甕氣卻固執的說︰「媽媽,就是媽媽,不是阿姨。哇唔……」然後眼淚就像決堤了的洪水般涌出。
鄭沫一看,頓時一慌,第一次見到憂憂哭的這麼傷心,她趕緊抱起他,哄道︰「憂憂不哭不哭,媽媽,叫媽媽,叫媽媽。」
唉……鄭沫在學校面對那些鬼靈精怪的小學生時,還是有一套辦法的,奈何眼前這個不到三歲,又有些小固執的憂憂,她不得不繳械投降了,看來還得慢慢來,急不得啊急不得。
白羽睡醒後下樓沒有看到鄭沫,本以為她趁憂憂午睡時,就離開了,心中不知怎的有些不暢,只是隨口問了在客廳看雜志的母親,得知她還在,而且是在憂憂的房間哄憂憂午睡,便覺得心中的不暢突然消失了。
隨即,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返回樓上,剛要開門時就听到了屋里一大一小的對話,隨即腳步便停滯了下來。
他沒有進去打擾她們,只是站在門口,低垂眼瞼,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白羽轉身下了樓。修整了一上午,此時,他要去為後天開庭的貪污案做最後的疏理工作了。
鄭沫又陪憂憂呆了一會兒,下樓時得知白羽已經出去後,暗暗吁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一見到他就會不自在,明明早上時還好好的,此時他不在,便也省得自己再出糗了。
臨近下午茶時間,她借故回家有事情要處理,便哄著憂憂和自己說了再見,並保證明天還會來看他,才搞定。又拜別了金有慧,只是沒有推掉金有慧為她安排的車子,于是坐著白家的車離開了白家。
回到家以後,她連忙拿出手機給司徒少南打電話,急于告訴她,自己今天的「奇遇」,可是那邊卻是關機狀態。
對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鄭沫不禁有些YY了,什麼情況,度蜜月還需要關機嗎?又不是出任務,害的她想找她絮叨絮叨都不行。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今天所發生的事,和那位高深莫測的檢察官大人。使勁搖了搖頭,無奈,還是洗洗澡吧,晚上到老媽那里去蹭飯吃。
鄭沫不知道的是,司徒少南並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去享受什麼溫馨浪漫的蜜月,而是臨時接到了一個異常艱險的任務,還是一個必須由她來接的任務。
「南贏白族自治州地處南贏省中部偏南,海拔2307米,地處低緯高原,四季溫差不大,干濕季分明,以低緯高原季風氣候為主,境內以蒙山、淨海、南贏古城、伽聖寺、彩淵泉、清塔等景點最有代表性。
「下關風,上關花,蒙山雪,淨海月」是這里迤邐風光的四大景致。
關于風、花、雪、月四景,當地白族人民有一首世世代代傳誦的謎語詩,
詩說︰
蟲入鳳窩不見鳥(風),七人頭上長青草(花),
細雨下在橫山上(雪),半個朋友不見了(月)。
那麼接下來,咱們就一起去領略這份獨特的風、花、雪、月。」
甜美的而清脆的女高音響徹在寬敞舒適的旅游大巴里,向車內的十二名旅客介紹著他們接下來的南贏之旅。
車內的十二名游客光看衣著和氣質就知道,都是身份不俗之人,所以,導游小姐也是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來好好工作。
尤其是這其中最為讓人矚目的一位年輕男士,渾身透出的那種魅惑,幾乎俘獲了包括導游在內的八位女士的青睞,就連其中的三位大嬸級別的都對他照顧有加,更別說那幾個年輕的漂亮女生了,都是有事沒事的對他獻殷勤。
而他也總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和任何一個女士談笑風生,但卻在無意間保持著應有的疏離。這更使得那些愛慕者趨之若鶩。
至于其他被冷落在一旁的四位男士來說,除了羨慕嫉妒之外,還真是沒法恨哪,關鍵是你恨與不恨,差距就在那擺著呢,誰也沒辦法不是。
而這位人格魅力無限的男士,自然就是新婚第二天便踏上游歷祖國大好山河的鳴少--金一鳴是也。
走過了祖國的半壁江山,讓一直在外的鳴少油然而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不愧是有著五千年沉澱的文明大國,這一路上,也讓他對祖國有了新的認識。
「軍人」這個詞突然從腦海深處蹦了出來,他們就是這片壯闊山河的守衛者嗎?突然覺得軍人的神聖光輝無限耀眼。
那麼,司徒少南,也是這守衛者中的一員,為了她肩負的責任,拋棄了她本來的「臨鏡描花紅」的安穩生活,她是否也有過少女的情懷呢?
看著身邊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女生,金一鳴突然覺的好乏味無趣。
想到三周前和司徒少南的不歡而散,突然覺得自己超幼稚有沒有,軍人,本就是屬于國家,屬于人民的,而自己,只是名義上的丈夫,況且那個時候唉,怎麼算也沒有屬于他的那一份啊。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司徒少南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如花蝴蝶般往自己身上貼的關系吧。讓他覺得和她相處,會有種斗志昂揚的感覺,時刻處于戰備狀態似的,別有一番激情。
結束了旅程,或許他回去以後應該試著改變下自己的態度,畢竟男人的胸襟要如海般壯闊嘛。
金一鳴想當然的想著,只是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會給他帶來另一種人生體驗,也讓他認識到了不一樣的司徒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