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的生物鐘準時敲響,當她緩緩地睜開迷蒙的雙眼時,突然心底一顫,映入眼簾的是金一鳴的睡顏,緊閉的雙眸,斂去了素日里的波光瀲灩,多了一些沉靜。
司徒少南悄悄地抬手,用指尖輕觸了一下他卷翹縴長的睫毛,沒想到,一個男人的睫毛也會如此濃密卷翹,忽然,那雙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一顫,隨進金一鳴的雙眼便睜開了,四目相對,司徒少南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臉上悄然的爬上了一絲紅暈,她僵硬的扯起嘴角,干笑了兩聲,不自然的收回手,剛要起身,便被金一鳴一把拉了回來。
本來沉睡的金一鳴,突然感覺到了眼楮有點癢癢的,便睜開了眼楮,只是沒想到,一睜開眼楮,便看見了司徒少南全神貫注的含笑用她的手指踫觸自己的睫毛,眼楮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一直癢到心里。
最美的相守是早晨睜開雙ˋ眼時看見彼此微笑的的那一瞬間。
見司徒少南羞報的準備逃離,金一鳴哪里肯放過她,本來早上就是男人的黃金時間段,就算不能怎麼樣他也要先討點利息。
所以,在司徒少南起身的那一瞬間,金一鳴趁她不注意,猛地把她拽進懷里,趴到了自己的胸口。
于是,他們二人便一種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深情地凝視著彼此,金一鳴多情的鳳眸漸漸染上了**,伸手勾住她的後腦,拉近兩人彼此間的距離,鼻尖相抵,呼吸糾纏,金一鳴的呼吸此刻變得異常沉重。
司徒少南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讓她迷亂的意識頓時清明起來,雖然沒有經驗,但司徒少南也知道他此刻的生理變化很危險,
只是,還沒等她掙月兌,就見金一鳴猛地松開她,司徒少南就勢趕緊坐起身,背對著他整理了微亂的頭發,突然,她的余光瞥見一抹身影,是穿著真絲睡衣的金一鳴跳下床,跑到浴室,隨後,便听見浴室傳來的了嘩嘩的流水聲。
司徒少南模了模還有些發燙的臉頰,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換衣間換了一身運動裝。
金一鳴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司徒少南和金有成在客廳一起看早間快報。
他也湊過去,坐在司徒少南旁邊,也跟著看起了新聞。電視畫面上正在播放的是境外的一起黑幫組織黑吃黑的報道,殘垣斷壁的廢墟里,境外警察正在清理現場遺留的黑幫分子的殘尸,場面慘烈異常,看的幾人都眉頭緊鎖。
金有成低嘆,「現在的黑幫真是猖獗,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互相廝殺。」
金一鳴見司徒少南雙眼盯著電視一動不動,不禁疑惑,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屏幕上除了忙碌的警察和記者外,就是黑幫分子的尸體,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到底在看什麼?
不一會,早餐準備好了,司徒少南匆匆的吃了一點後,便回到了房間,不一會兒,就看見她換了一身衣服下樓,還在用餐的金一鳴急忙放下碗筷,追上去問道︰「首長,你去哪兒?我送你。」
司徒少南換鞋的動作一頓,表情淡然的說道︰「不用,我自己開車。」金一鳴劍眉一蹙,擔憂道︰「可是,你的傷?」
司徒少南一邊穿好鞋子,一邊說︰「不礙事。」然後沒有更多解釋的就轉身出了門。
陸琴婉也走過來,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又看了一眼站著不動的金一鳴,問道︰「少南干什麼去了,這麼急?」
金一鳴收回視線,看著母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部隊有急事吧。」說完也沒有再回餐廳,繼而往樓上走去。
陸琴婉站在原地沖著他的背影問道︰「你不吃了?」
金一鳴擺擺手,「不了,我也出去一趟。」
「這兩孩子,怎麼了這是?」陸琴婉嘀咕著走回餐廳。
司徒少南開著她的黑色悍馬,疾馳在通往部隊的路上,雖然受傷的肩膀活動起來還有些費力,但是她此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剛才早間快報了的那則關于境外那起黑幫火拼的新聞,讓她有些不安,因為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有些黑幫分子遺留下來的尸體讓她有所發現,其中有一個特寫鏡頭下的尸體,其漏出來的左手腕內側的刺青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她認得,那是黑翼幫里身份比較高的一些小頭目所代表身份的刺青,那麼這場火拼一定和黑翼有關。
金一鳴離開大宅,驅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公寓,已經好幾天沒有去上烹飪課了,既然今天司徒少南有事,那麼他準備今天去補拍婚紗照的計劃只能先擱淺了。
當金一鳴剛打開公寓門的時候,便被眼前的亂像給驚呆了,連鞋子都沒有換,他小心翼翼的往里邊走去,難道家里遭賊了?他順手把門旁的一只高爾夫球桿拿了起來,緊握在手里,以防不時之需,剛走了兩三步,便被一個空掉的紅酒瓶攔住了腳步。
當他低頭看清楚時,不禁心底一痛,這是他在法國高價拍賣回來的珍藏版的紅酒,連他都沒舍得喝一口,如今卻只剩下了空瓶,怎能不叫他肉疼,這個小賊簡直可惡到極點了。
再往里走,金一鳴簡直有種想要把這個小賊千刀萬剮的沖動,因為越往前走,不僅是他珍藏的美酒被洗劫一空,只留有空空的瓶子孤孤單單地躺在地上,還有那滿地的零食和外賣食盒,堆積在茶幾上,沙發上的抱枕也散落一地,他這是被鳩佔鵲巢了?這小賊是跑他家來度假來了?
只是這個小賊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不僅混進小區,還能在不破壞門鎖的情況下,進入公寓,居然還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里大吃大喝了起來。金一鳴不由得心里微微的有些緊張,握著高爾夫球桿的手心都有些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