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相信你。」金一鳴篤定的說,而司徒少南所說的什麼為不危險的,他更本就好不在意一般無所謂的不去想它,
司徒少南抿了抿唇,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他,如喃喃自語般的小聲說︰「其實我」
她的話剛要出口,便被甲板上傳來的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隨即,便是熟悉的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伴隨著海風傳入了船艙底部的房間里。
金一鳴也是耳朵一動,急忙起身跑到窗邊望去,所有人都集結在了甲板上,船上的燈火雖然昏暗,但卻清晰的把視線所及的地方都照亮了。
司徒少南也走過去,站在窗邊向外望了一眼,然後對著旁邊的金一鳴說道︰「是直升飛機,應該是用來轉移咱們的,切記,待會兒從這出去以後,無論何時都不可以沖動冒進。」
此時的司徒少南表情嚴肅,儼然是在部隊執行任務時下達命令的狀態,金一鳴微微一笑,接受指令,畢竟她是經驗豐富的軍人,有著常人沒有的冷靜和判斷,他自然听從,但他絕對不會再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前了,因為屬于她的位置在自己的身後。
金一鳴微微頷首,凝視著司徒少南緊繃的臉龐,抬起手臂,伸手輕輕將她攬進懷里,親吻著她柔軟的發絲,堅定的說︰「給我個機會,讓我向他證明我是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乞求,讓司徒少南的心顫抖的厲害。佩戴在頸間的吊墜覺得好像快要把她的心都墜掉了。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司徒少南連忙從金一鳴的懷中退了出來,二人同時望向了門口,白色的門被人大力推開,發出一聲巨響,隨即一個體態魁梧的男人端著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低啞的嗓音別扭的擠出一句英語,「上去,走。」
司徒少南和金一鳴相視一笑。並肩走出了船艙。
夜色以濃。漆黑的夜空中沒有半點星光,看來是被烏雲遮住了。海風一陣陣刮得緊,吹動著一條懸空的軟梯在空中搖擺,連接著上方的直升飛機。
隨即。金一鳴和司徒少南先後順著軟梯上了飛機。拓威和五名稍有地位的手下一同上了飛機。把他們圍在了其中。
此時,拓威從一旁的手下那里接過了兩個黑色的眼罩,遞到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鳴的面前。
「規矩還蠻多的。」金一鳴伸手從他手中接過那個眼罩。嘲諷意味十足的說。
拓威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從他嘴角的冷笑中可以看出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當眼罩帶上的一瞬間,他們倆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不過也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養養精神,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算計著時間,司徒少南微微凝神听了一會兒,此刻飛機應該已經飛離了海面,司徒少南不動聲色的用手踫了踫身旁一直沒動的金一鳴,示意他警覺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的飛機就開始緩緩的降落在了一處密林里。
「到了,下去吧。」拓威冷聲道。
司徒少南和金一鳴摘下眼罩的一瞬間,外面清晨的陽光晃得他們睜不開眼楮,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是郁郁蔥蔥的密林,熱帶氣候的清晨顯得格外潮濕,地上的露水沾濕了褲腳,好像昨夜剛下過一場大雨,地面還有些泥濘。
他們一行人又上了一輛全地形越野車,順著崎嶇的山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幢歐式風格的白色別墅便出現在了眼前。
在密林中顯得有些突兀,但又很巧妙的把自己隱藏在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很難被發現。
別墅里面有至少百余位守衛,手持槍械站崗。這里應該是呂杰的一個據點,金一鳴四下打量了一下,如果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成功的幾率不大,畢竟這四周是方向不明的密林,沒有足夠的條件很難找對方向。並且密林中更是繁雜多變,有毒的生物也更是多如牛毛。
而司徒少南此時所留意的並不是要如何月兌身的問題,據她觀察,這里應該只是黑翼的一個據點而已,看氣候和風向,這里應該是M國境內的某處。
至于黑翼的兵工廠應該不在這里,畢竟這里的氣候不適合建地下兵工廠。
不是到是呂杰的吩咐還是什麼,這一路上來,拓威雖然不耐煩,但也沒有一點兒為難他們的舉動和言語,反而是有些禮讓,這倒是和他平時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此時已經是清晨,太陽緩緩地從地平線上升起,照在身上還蠻舒服的。
拓威並沒有第一時間帶他們去見呂杰,而是給他們安排了休息的地方,雖然房間不大,但還算明亮整潔,金一鳴不禁覺得奇怪,不都說向他們這樣的人都極度殘忍,暴虐成性的嗎,看這樣子也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啊,果然傳言不可信。
拓威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倚在門邊,看著打量房間的司徒少南和金一名二人,淡然的說︰「你們就先待在這里,不許隨便走動,早餐一會兒就會送到。」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司徒少南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的腳步,「呂杰呢?」她當然不會認為呂杰費盡心思的把他們弄來只是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的,只是他遲遲不肯露面,這讓她不免為以後的事情發展擔心出現不可知的變數。
拓威微微側身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冷冷的說︰「等著把。」然後便揚長而去了。
門被外面站崗的守衛關上了,金一鳴長吁了一口氣,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然後沖著司徒少南說︰「休息一下吧,折騰了一夜,身體剛剛好,別累著。」
司徒少南轉身也坐到了沙發上,看著金一鳴有些疲憊的神色,沉吟了片刻,苦笑了一下,說︰「對不起!」這是她現在唯一能說的話了,因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也無法預料,因為她相信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況且現在她根本無法聯系上曲浩則。
只希望他們能盡快做好後續安排,早日結束這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