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不知道大部隊會在什麼時候攻過來,現在她只希望呂杰能在這之前把金一鳴送回C國。
暗室里沒有照明工具,所以,夜晚來臨,整個暗室變得更加幽暗深邃,司徒少南站在高過頭頂的那扇鐵窗前,月光透過鐵窗打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清冷。
司徒少南微微低嘆,此時的金一鳴是否安好?
不知怎麼的,今天她的心里總是隱隱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跳動。想到傍晚時呂杰轉達的金一鳴的話,司徒少南的心里就澀澀的不舒服,自己在這里擔心他,他又何嘗不惦記自己呢。
再這樣的境地之下,他最先想到的是如何換得她的平安。只是這樣一來,呂杰雖說會放他回國,只怕也會暗中派人窺視他,一旦有什麼變化,他會第一時間重新把金一鳴抓回去,已做掩護,威脅她,讓她有所忌憚。
無論如何<,金一鳴都無法徹底從這件事里抽離出來,因為他和司徒少南的關系,就注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更何況,此次還是司徒少南有心把他牽扯進這個局里,為的就是迷惑呂杰,讓他以為抓住了她的軟肋,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掉進了司徒少南為他量身打造的這個迷局當中。
而呂杰將失去的不僅僅是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還有整個黑翼,這次的秘密計劃,為的就是徹底鏟除黑翼這個毒瘤。
別墅外的燈光璀璨迷離,全副武裝的守衛三三兩兩的在別墅四周巡視。
一身蕾絲睡衣的坤莉倚在沙發上。頭靠在赤著上身的呂杰的肩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和呂杰調笑著,只是呂杰的眼底卻有著不易察覺的冷靜。
夜如此的美好,月亮羞澀的躲進了雲層里,剛才還算晴朗的夜空,此刻已經暗沉了下來,風也漸漸微涼,隨即,幾點水滴落了下來。繼而便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
熱帶氣候就是這樣。雨水隨時都會不期而至。
呂杰坐在柔軟的床邊,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坤莉,抿了抿唇,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臥房。把門關好。
然後走出房間。來到了樓下的書房。
呂杰打開電腦。和拓威開啟了視頻通話,進行著他的下一步計劃——
某國某地軍事基地,凌晨的雨水淅淅瀝瀝的打濕了空氣。帶著一絲冷意。
曲浩則率領著狂豹和戰狼兩支特戰旅最精銳戰隊從轟鳴的軍用直升飛機中躍然而下。
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迅速集結成隊,昂然挺拔的站在雨中。
國際刑警也派來了一個精英小隊,聯合作戰。
此次行動命名為斬翼,意為斬斷黑翼。
曲浩則集結完畢隊伍,然後轉身和一旁的境外軍方交涉了片刻,便開始部署接下來的具體行動計劃。
這次圍剿黑翼的行動,境外軍方只提供了後援力量,並沒有直接參加這次行動。
曲浩則作為此次行動的總指揮,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隊人馬立即迅速轉身登上了身後的直升飛機。
隨著直升飛機旋翼的加速,不消片刻幾架直升飛機便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當中。
在衛星定位的指引下,聯合作戰隊來到了位于黑翼總部五十公里外的地方暫作調整部署。
時至清晨,下了一夜的雨,才漸漸有了停歇的跡象,雨後的泥土和植物散發著雨後的清香,沁人心脾。
司徒少南緩緩睜眼楮,又一天了,不知道呂杰有沒有按約定把金一鳴放回去?算著時間,圍剿聯合部隊也應該快到了。
正在此時,一個石子從鐵窗的縫隙被拋進了暗室當中,在水泥地面上咕嚕嚕的滾了好一會兒,好巧不巧的停在司徒少南腳邊。
看著腳邊那個不規則的石子,司徒少南緩緩彎腰伸手將石子拾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起,握著石子的手緊握成拳,掌心被石子的稜角刺得的生疼,卻及不上此刻心里的悶疼。
特戰隊已經到位,這顆石子就是打入黑翼內部的臥底人員傳給他的消息。為的是讓她知道特戰隊的動向,好做好準備。
只是沒想到,還是來不及等金一鳴從呂杰手中成功逃月兌。
司徒少南閉上眼楮,過了許久,她才緩緩的睜開眼楮,眸子里已經恢復了清明和堅定,事已至此,多思無意,她從來不會為自己做的事後悔,但她會為自己做的事負責,無論什麼樣的後果,她都會擔當。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司徒少南提步走到鐵窗前,佯裝不經意間的咳了三聲,隨後便听見一個牆那邊也傳來了三聲咳嗽。
接著,司徒少南便听見一陣腳步聲漸漸遠離暗室的方向。
司徒少南的這三聲咳嗽是要告訴臥底她已經明了了他傳來的消息,而他回應的那三聲咳嗽也是同意。
坤莉呂杰和幫中的三位元老同在餐廳用餐,一頓飯下來特備安靜,都自顧自的試著面前的早餐,幾人之間沒有任何言語交流。
直到用完早餐,他們才聚在大堂,坤莉和呂杰坐在正位,下面依次是三位元老,再下面是稍有身份的黑翼小頭目。
此時他們正在對兩天後的薩哈的祭禮進行著最後的確定準備。
今年的祭禮對于坤莉和黑翼來說都格外重要,首先就是坤莉可以親手為父親薩哈報仇,其次就是她決定在這一天把黑翼軍火庫的鑰匙正事的交給呂杰,也就意味著從次以後,呂杰成為黑翼真正的幫主,不再是有名無實的掛名幫主。
當然,這件事,她並沒有事先透露任何風聲,就連呂杰都不曾得知坤莉的這一決定。
當議程結束,所有人都各自散去,為兩天後的祭禮做著最後的確定準備工作——
無名海島
金一鳴靠坐在位于牆邊的小木床上,這是拓威後來安排人送來的,這到讓金一鳴有些意外,雖然沒有被褥,但起碼有個干爽的地方可供他休憩。
身上的衣服因為昨天的一番折騰,已經有些髒了,並且很多地方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這些金一鳴此刻不在乎,就連腰月復部的傷,他都置之不理,現在最讓他急切的是司徒少南那邊的情況,距離他們所說的薩哈的忌日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時了,拓威那邊還沒有任何答復給他,這樣的焦躁情緒,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心緒難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