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少軍妻 第一百三十六章那一槍

作者 ︰ 玉華裳

呂杰很滿意看到金一鳴此時的神情,隨即,他諷刺意味十足的開口說道︰「司徒少南,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好听,什麼告慰英靈,不過是你自己的私心而已。

怎麼,你拿現任的生命作為代價為前任報仇,就不怕你的現任傷心嗎?」。

聞言,司徒少南的心狠狠一顫,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指甲仿佛都隔著黑色的作戰手套摳進掌心的肉里。

金一鳴機械的轉頭看向一臉得意的呂杰,腦海中回蕩著剛才他所說的那就話,‘拿前任的生命作為代價為前任報仇,就不怕現任傷心嗎?’。

前任,報仇,他說的會是杜竣笙嗎,現任

金一鳴徹底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五年前,報仇,前任,現任,代價,這些簡單的詞匯雜亂無章的在他腦海里亂竄,好像抓住了一絲頭緒,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他抬眼望向不遠處的司徒少南,一身迷彩作戰服,包裹在她縴瘦高挑的身軀上,顯得是那麼颯爽英姿,隱藏在迷彩後面的俏臉上,是一如既往清冷淡漠,只有一雙眸子,閃著犀利的光芒,似利刃,穿過空間的距離,緊緊的鎖在呂杰的身上。

知道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司徒少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麼會這副裝扮出現在這里,為什麼太多個為什麼,讓金一鳴感覺頭腦發脹。好像想到了什麼關鍵的事情,可是他的潛意識又非常抗拒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感覺到金一鳴強烈的視線焦灼在自己的身上,司徒少南沒有勇氣去面對,當初想到會有這麼一刻的時候,她相信自己可以坦然面對,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她畏縮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去正視他。

而現在任何的解釋也都是蒼白無力的,畢竟呂杰說的是事實。不論什麼原因。終究是她負了他。

司徒少南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讓自己的情緒被敵人看穿,因為一旦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敵人面前,事情將會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橫向發展。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得無法掌控。

司徒少南冷然的一笑。「你錯了。」

金一鳴暗淡的眸子忽然閃過一絲希冀,只是下一秒就被徹底打入了地獄。

「沒有現任和前任之說,一直以來都只有一人。」

隨即。她緩緩抬手,對面的拓威等人看到她的動作頓時心頭一驚,以為她動手,下意識的就要做出反擊,卻呂杰揚手制止了。

但見司徒少南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條鏈子,拿在手里,末端的子彈吊墜隨著海風在空中蕩漾。

「我想這顆子彈,你並不陌生吧?」司徒少南挑眉問向呂杰。

呂杰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因為距離關系,他看的並不是很很真切,但從輪廓上來看,像是五年前黑翼研發的一款槍型的配套子彈。

「曾經我把它弄丟了,本來以為會抱憾終身,但沒想到,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它又輾轉回到了我的手中,或許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讓他見證這一刻。」

金一鳴在看到那枚子彈的時候,心猛然一跳,這是之前他送給她的禮物,可是剛才他听到了什麼?這原本就是她的?怎麼可能忽然,當時司徒少南看到他送到禮物那一瞬間復雜的表情蹦了出來。

當時他以為那只是她睹物傷懷,卻不曾想這枚子彈讓她傷的不是軍人情懷,而是人,那個是她初戀,卻為她而死的杜竣笙。

這一刻,金一鳴的心中翻涌著無限的悲涼,他笨,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只要稍作思考,把整件事串聯起來,不難窺探到其中的隱晦。

只是他心中還尚存一絲希冀,是對司徒少南的希冀,是對他們這段感情的希冀。

呂杰用余光掃了一眼金一鳴復雜的神情,冷冷一笑,「他?就是你那個前任,哦不,不是前任,那個叫什麼笙的?」

他佯裝想不起來的轉頭問金一鳴,「你知道不,什麼笙來著?」

金一鳴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對哈,司徒怎麼會和你說有關他的事呢,萬一被你察覺到什麼,豈不壞了她的計劃。」

呂杰的語氣里滿是譏諷,不等金一鳴做出反應,他又自言自語到,「杜竣笙,對,叫杜竣笙,想起來了。」

其實呂杰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進一步刺激金一鳴,他怎麼會不記得杜竣笙的名字,就連他這個人,呂杰也從未忘懷過。

呂杰曾經是一名出色的外籍華人特種兵,曾經作為國際特種兵特訓營的教官和年輕的杜竣笙有過接觸,還因為呂杰過于狠辣,殘忍的訓練方式發生過沖突。

最後,呂杰因為殺人逃出了訓練營,投奔黑翼,二人算是沒再見過,直到五年前那次,杜竣笙死在了他手里,不,確切的說,不是他親自動的手。

「不過,司徒,你報仇是不是搞錯對象了,貌似擊穿杜竣笙心髒的那一槍不是我開的吧?」

聞言,司徒少南的身體猛的一顫,險些站不穩,這是她心底最深的傷疤,忽然被呂杰無情的揭開,破碎的傷口就像決堤似的往外冒著殷紅的鮮血。

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紅色,血的紅,刺的她睜不開眼楮,鏈子末端的子彈仿佛燃燒了起來一樣,熱量通過鏈子傳到了她的手上,灼燒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是的,呂杰說的沒錯,當初擊碎杜竣笙的那一槍不是他開的,是司徒少南,雖然當時她的手被杜竣笙的大手覆蓋,食指被他的強制性的操控著勾動的扳機,可終究是她手中的槍奪去了他年輕的生命。

當他心頭的熱血噴灑到她的身上,臉上時,杜竣笙是笑著倒下的,而司徒少南卻沒有辦法接住他緩緩倒下的偉岸身軀,因為同一時間,杜竣笙將她推下了斷崖。

那一刻,成了司徒少南揮之不去的夢魘,每每從夢中驚醒,司徒少南都會用手握著胸口,因為那里疼,疼的她冷汗直流。

金一鳴就那麼靜靜的,以旁觀者的冷靜和淡定听著司徒少南和呂杰之間的對話,只是,到底但不淡定,冷不冷靜,只有他自己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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