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加看見司徒少南他們上了車子以後,遲遲沒有啟動車子,便質問手下,車子上的東西安裝的隱蔽與否,畢竟司徒少南的警覺性是相當的高,哪怕有一點小小的線索,都有可能被她察覺。
那個人很有些訕訕的應聲,說︰「應該不會出問題。」
破加眸光一寒,「什麼是應該,我要的百分百的絕對。」
那人被他呵斥的瑟縮了一下,因為當時太過匆忙,而且這又是個技術活,對這方面他又不熟悉,所以,他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麼紕漏。
此時的車內同樣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司徒少南沉吟了片刻,轉頭看向副駕駛的金一鳴,剛才上車,她攙扶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無力,受了這麼重的傷,再加上一連串的事情,他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休養,現在又被她牽扯進了這麼凶險的境地。
忽然,金一鳴手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顯示的是司徒少南的號碼。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司徒少南點點頭,示意他接听。
金一鳴修長的手指劃開接听鍵,隨之,破加的聲音傳來。
「怎麼?金先生是想要食言而肥嗎?遲遲沒有動作?」
听筒的聲音被開得很大,車內又相對安靜,所以,司徒少南也听到了他的話。
「不過,只怕金先生食言不是而肥,是——死——」破加森然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而下一瞬他的動作比他的話還要來的讓人生寒,只見。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司徒少南腰間的定時炸彈忽然被啟動,鮮紅色的指示燈刺得金一鳴呼吸一滯,手中的電話險些跌落。
「破加,你找死!」
金一鳴轉頭看向車外的破加,正搖晃著手中的遙控器,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主導地位一般。
金一鳴仿若淬冰的陰寒語氣,非但沒有打壓破加囂張的氣焰,反而更家讓他肆無忌憚了起來,「呵呵。有一個少將和你金大少爺做陪葬。我也不虧。
如果你再他-媽-的耽擱下去,大家就都沒的玩兒。」
其實破加的心里也是發抖的,畢竟他並不是一心想要求死,他知道。如果此時要了司徒少南和金一鳴的命。他不但無法安然逃離C國。很有可能都下一秒就成為靶子。
此時,司徒少南腰間炸彈上的計時系統已經啟動,時間是三分鐘。而隨著紅色數字指示的不斷跳動,已經過去半分鐘了。
進退兩難,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兩條死路,而第三條路和死路也沒有什麼區別,那就是現在下車,讓破加停下定時炸彈的計時,他和司徒少南將失去和他們對話的資本,淪為他們手中的人質。
但起碼,能讓司徒少南再無生命之憂,不是嗎?此刻的金一鳴非常急躁,紅色的數字每一次的跳動,都像一把刀刺穿著他的心髒。
「停止,馬上,停止——」
金一鳴幾乎是用喊的對著電話那頭的破加說道,隨即他的手就要去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突然,感覺手臂一緊,轉頭看去,是司徒少南拉著他的手臂,而後將他放在車門上的手扯了回來,
司徒少南的手,緩緩攀上他的大手,將電話掛斷,然後與他十指緊扣,感覺到他手上的冰冷,司徒少南淺淺一笑,如同和煦的春風拂著金一鳴面頰而過,「怕嗎?」。
金一鳴的心髒漏掉了半拍,他怎麼有種被首長強攻了的即視感,這句話不是男人的專屬嗎?
只是,對上司徒少南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他仿佛被蠱惑了般,下意識的搖頭,「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忽然,他猛然驚醒,「不行,馬上下車,沒時間了。」
金一鳴急的有些語無倫次,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樣寶貴,此刻他真的好像用一切來換時間片刻的凝結。
「放心,沒事的。」司徒少南毫鄙夷的看了一眼破加的方向,「跟呂杰比起來,他遜了很多。」
金一鳴疑惑的看著司徒少南,表示不解,好端端的怎麼扯到呂杰身上。
司徒少南沒有要為他解惑的意思,而是快速的說︰「我發動車子,然後你控制方向盤,我控制油門,沒問題吧?」
金一鳴呆呆的點點頭,坐在副駕駛,控制方向盤還是可以的。
「可是這個沒時間了。」
金一鳴指了指只剩下兩分鐘的定時炸彈。
司徒少南淡然一笑,「這個小意思。」說著,她在車子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小剪刀,然後曲起食指,在炸彈的左邊勾起隱藏在帶子縫隙里的一根頭發絲粗細的銅線,正當她將剪刀伸向那根銅線時,金一鳴的瞳孔猛地一縮,急忙制止了她的動作。
「這可以嗎?」。
對于這方面他自是沒有司徒少南精通,但還是不放心,她這一剪子下去,炸彈極有可能立即就被引爆,再加上車子上安的那個炸彈,他們一定會粉身碎骨的,不是他怕死,而是怕還沒和她好好相愛,就結束了。
「這個炸彈,我早就研究透了,所以,放心,相比呂杰的那個手環,這真的太小兒科了。」
司徒少南微微用力掙月兌了金一鳴的手,手起剪刀落,清脆的響聲在靜謐的車廂內顯得各位清晰,金一鳴的心高高的提起,和司徒少南十指緊扣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叮——」的拉長音調,本來跳動的計時器募得停止跳動,暗淡了下去。
金一鳴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已經暗下來的定時炸彈,好半晌都,才顫抖著將司徒少南攬進懷里,那一刻他真的怕極了,好怕和她的未來還沒開始,就這麼結束了。
司徒少南感覺到他的顫抖,並沒有來得及安撫他,就接著說出了她接下來的計劃,
是的,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換言之,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劃。
「這里我們軍演的時候,來過,在三點鐘方向,五分鐘車程,有一處斷崖,到時候,跳車,你可以嗎?」。
司徒少南將頭放在他的肩上,凝視窗外淡藍的天空,這是一個絕處逢生的豪賭,結果不確定,但相比再次落入破加的手里,這確實現在最好的選擇。
這個五分鐘是按車子最高時速算的,等破加他們反應過來,再追已經追不到了,因為在那之前,曲浩則已經帶領狂豹對他們展開了截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