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凱眉頭一挑,然後俯身上那枚黑色水晶石的耳釘撿了起來,封凱認真的觀察著食指拇指拈著的耳釘,忽然,一陣嗡嗡的觸感從耳釘傳來,還麼等他再深入研究,就听見金一鳴沉聲的叫了自己一聲。
隨即,封凱循聲望去,然後非常識趣的退出房間,臨走時,還沒忘將金一鳴的外套和司徒少南的耳釘放到了門口的儲物櫃上。
最後,非常貼心的將門帶好,並且吩咐了酒吧經理不要去打擾他們。
正當封凱轉身離開之際,貌似是司徒少南手下的一名特戰隊員,正腳步急匆匆的趕往他們二人所在的房間,隨即,封凱急忙攔住那名特戰隊員。
李讓沉眸看著封凱,「有事?」剛才他見過此人,是他們隊長的老公的朋友。
封凱淡淡的點頭,「嗯,勸你最好別去。」
李讓凝眉看著最里面的*那間包房,沉吟了半晌後,轉身朝酒吧的後門而去。
同時他給曲浩則發去了消息,報告了這邊的情況,申請由他帶隊,將人帶回。
那邊的曲浩則只是沉默了半晌,然後便應允了他的提議。
隨後,李讓帶著隊友,驅車趕回了旅部——
房間內又剩司徒少南和金一鳴兩個人,氣氛又一次陷入了凝滯,金一鳴微微垂眸凝視著司徒少南。
對于剛才金一鳴舉動,司徒少南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覺得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將她吞噬。
「今天謝謝你的配合,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回部隊了。」
最終,司徒少南選擇了落荒而逃,此時的她還是沒能像之前想的那樣,再見到他能安然處之,反而依舊心緒難平,只想趕緊離開。
「你就這麼走?」金一鳴一語雙關。
司徒少南的腳步一頓,不禁垂眸看去。自己這一身暴露的衣著。而且還打著赤腳,只怕不被歹人覬覦,也會被外面寒冬的冷風凍成冰棒。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一份解釋。今晚的事情讓金一鳴久久心緒難平。他認為。有些事,或許已經等不得了。
他不是沒見過司徒少南執行任務,並且還不止一次。但每一次都是在極度危險中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只是每次她也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再執行任務。
這是第一次,他看到司徒少南以這種方式執行任務,偽裝自己,甚至將自己送到對方的床上。
這在金一鳴看來太過荒唐了,雖然司徒少南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可凡事都有一個萬一,萬一這次她沒能成功,萬一這次她吃了虧想到此處,金一鳴不敢再想下去。
剛才在門外,李讓等特戰隊員都潛伏在門口,等著屋里的司徒少南成功的獵捕目標人物,可那一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尤其是透過隔音效果良好的包房依舊隱隱傳出的她的呼喊。
所以,他不管不顧的就要破門而入,卻被門外的眾人攔住了腳步,說什麼隊長在執行任務,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能貿然闖進去,否則極容易讓對方有機會便被動為主動,到那時,只怕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可是,金一鳴並不去考慮他們所說的那些,因為哪里面的人不是他們的老婆,他們當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他卻無法容忍。
于是,便和他們糾纏了起來,才有了此時的滿身狼狽。
天知道,那個時候,他有多麼的害怕,有多麼的焦急,不為別的,因為他太了解司徒少南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會自己把自己困死在這件事當中,到時候,他就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這是他不容許的,他可以放任她的一切,卻唯獨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當初的那句不死不休不是說著玩兒的,愛她,他是認真的。
老天保佑,還好一切順利,並沒有出現那些可怕的意外,只是,司徒少南對金一鳴的逃避,卻激起了他心中的怨氣。
他就這麼可怕,一見他就要逃走?
司徒少南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讓彼此回歸到原點,所以,在她還沒有徹底整理好自己的心的時候,盡可能不見他。
因為一旦相見,那份被她壓在心底的思念就會破體而出,好怕自己會不舍離開,但卻又不得不離開,那份痛苦的糾結,真的好累。
金一鳴眸子微微移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胳膊和腳腕處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凌亂的長發,被她用手簡單的整理了一番,但已經完全花了的妝配著臉上那兩道深深的淚痕,讓金一鳴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低低的嘆息一聲後,金一鳴轉身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司徒少南的身上,然後打橫將她抱起,惹得司徒少南抗拒的掙扎。
「你跳下去試試。」
金一鳴第一次用如此嚴肅霸道的口吻和司徒少南說話,但效果卻顯而易見,司徒少南果然不在抗拒,而是靜靜的靠在他臂彎里。
隱藏不住的擔憂道︰「你的腿,,,,,,」
如果說有什麼是司徒少南最招架不住的,便是金一鳴。
靠在他的懷,感官里都是令她思念至極的氣息,讓她貪戀,不舍,就讓她在放肆一下下,就一下
听聞她的抗拒的原由是擔心自己,金一鳴的心不由得舒服了一些,但面上還是沉靜如水,「早就沒事了。」
說著,禁錮司徒少南的手不禁又加了幾分力道,生怕她會掙月兌一般。
司徒少南就這樣,被他抱著,穿過酒吧喧鬧的舞池,瘋狂的人群,來到了酒吧門口。
一陣陣刺骨的寒風瞬間將二人凍透,金一鳴加快腳步進了車子里,將司徒少南放在後座上,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內開著空調,溫度事宜,不禁讓人有些貪婪這樣的溫度。
坐在前座的司機有些茫然的轉身看向自己少爺,眸光復雜難辨,但不難看出其中暗含的八卦。
金一鳴無語的扶額,沒多做解釋,而是報上了他公寓的地址。
司機當然認識司徒少南,只是由于此時夜色朦朧,加之燈光昏暗,司徒少南又偽裝過,和司機見過的衣著端正,颯爽英姿的她當然無法聯系到一起。
車子在冬天的夜色里前行,車速緩慢,因為剛才又下來一場小雪,讓本來已經被清潔工人清理干淨的冰雪路面,再次覆上了一層白色。
在白雪的映襯下,就連燈光都顯得那麼迷離,司徒少南收回視線,望向一旁的金一鳴,「去哪兒?」
她知道,李讓等人一定是被封凱打發了,自行回部隊了。而她此時只能明早乘車回去。
金一鳴簡單明了的說︰「回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