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大家都在不停地關注重傷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鳴,唯獨白羽,經常神神秘秘的不知所蹤。
那時鄭沫也沒太在意,以為他是工作上的事,不便和她說,********的撲在了醫院這邊,等到司徒少南的情況穩定以後,她的心才微微放下。
一天周末,她帶著憂憂去游樂場玩,白羽並有向往常一樣陪伴左右,而是借故工作忙要加班推月兌了。
他的態度有些淡淡的,這讓鄭沫敏感的心有了一絲不安。
就在她帶著憂憂準備出門的時候,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布上了一層昏暗,隨後寒風乍起,下起了冰冷的秋雨,打亂了原本的行程。
無奈,她只能在白家陪憂憂在家玩兒了一上午,等到憂憂午睡的時候,鄭沫便離開了白家。
撐著傘,游走在被秋雨洗刷的街道上,鞋子已經被雨水濺濕,寒氣順著腳底蔓延全身。
冷的她有些打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對這樣的寒冷了沒有了任何的抵御能力。
身邊經過的車租車到了她跟前,都會鳴笛詢問她是否打車,而都被她給無視了。
就這樣,鄭沫仿佛是在享受一般‘漫步’在雨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比這秋雨更加的寒冷,她也不知道這份寒冷從哪里來。
穿過兩條街,不知不覺走到了商業廣場,行色匆匆的人們撐著五顏六色的傘。為蕭索的深秋增添了一抹色彩。
感覺到月復中一陣饑餓,鄭沫才想起來,為了早點到白家見到白羽,她連早飯都還沒有吃,現在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不知不覺竟然走了快兩個小時了,真真是饑寒交迫,明明什麼都沒有改變,為什麼自己會落得如此淒涼,是她太敏感了嗎?
想想也是好笑。自己在這邊自怨自艾。如果到頭來發現,不過是庸人自擾之,豈不是愚不可及。
深吸一口氣,鄭沫努力的勾起唇角。甩開自己心中多余的煩擾。現在她要找個地方火熱的吃一頓。
商業街有許多高檔餐廳和特色餐飲。為了驅寒,鄭沫選擇去吃一人餐的火鍋。
打定注意,鄭沫的腳步都不自覺的輕快了許多。
就在她即將踏入一家火鍋店的時候。忽然,余光撲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當即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去。
透過雨簾,鄭沫竟然看到了說在檢察院加班的白羽,而且,此時他的身邊居然和他並肩而立著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孩子,看起來有些熟悉,但又想不出來自己何時認識過這麼個人。
米色的風衣包裹著玲瓏的身形,此時正挽著白羽的手臂,不知在說著什麼,二人共撐一把傘,白羽的臉上滿是寵溺的微笑,認真的聆听著女孩兒的話。
鄭沫的臉刷了一下就白了,下意識的咬著下唇,望著他們的方向,心痛如絞,白羽這樣的神情,是她沒見過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崩裂,即將碎裂。
視線依舊停留在那邊二人的身上,看樣子他們是要到停車場取車,鄭沫顫抖著手,從包里拿出手機,輕輕解鎖,劃開通話記錄,彈出憂憂的爸幾個字時,她的呼吸又是一緊。
須臾,電話撥打過去,響了幾聲,她便看見那邊的白羽腳步一頓,從兜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可能是看到了來電顯示,他的眉似乎輕輕皺了一下,身旁的女孩兒疑惑的看向他的手機,白羽瞬間變按了拒絕接听鍵,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里。
那一刻鄭沫的心瞬間碎了成渣,痛的失去了知覺。
只見白羽淺笑著垂眸和女孩兒說了什麼,于是女孩兒便站在了原地,而白羽則大步奔進雨中,去取車子。
手機里是嘟嘟的盲音,卻每一下都狠狠地敲擊著她的心,握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渾身顫抖如篩糠。
忽然,手機滴滴的傳來了一聲信息提示音,鄭沫連忙點開,是白羽發的信息,
「我在開會,有事晚上再說。」
簡潔明了,沒有多余的廢話,好像多一個字,都是浪費他的氣力一般。
周末加班,現在又在開會,白羽,你連對我說謊都不肯用點心思,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或許我會相信,可是現在
鄭沫想要苦笑,可是就連苦笑都辦不到了,她第一次愛一個人,愛的全心全意,沒有任何雜念,卻換來對方的如此欺騙,是她太好騙了?還是她太愚蠢了?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此刻她的心里還存有一絲僥幸,那就是起碼白羽還肯對她說謊,也許她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許,他這麼做是有什麼苦衷?
剛剛還罵自己愚蠢的鄭沫,更加愚蠢的選擇自欺欺人,反復的麻痹自己,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這就是愛情里弱者的表現,越是深愛,越不願意去面對,就越是自欺欺人下去。
忽然,女孩兒無意中的瞥了一眼鄭沫的方向,驚得鄭沫手一抖,手中的傘差點掉落,急忙轉過身去,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當她透過面前的巨大落地窗看去時,那里已經沒有女孩兒的身影了。
雨漸漸加大,一把小傘已經無法完全為鄭沫遮擋著透心涼的雨水了,眼眶酸澀,早已積蓄的淚水,毫無預警的滑落。
渾渾噩噩中,鄭沫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天沒有吃飯,再加上淋雨和心傷,傍晚的時候,她便發起了高燒。
喉嚨澀痛,腦袋暈沉沉的,胃也一抽一抽的痛,就好像馬上要死了一樣難受。
而她卻只是躺在床上挺尸,什麼都懶得去做,哪怕給自己倒杯熱水,拿片感冒藥的力氣都沒有。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又一覺,不知睡到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當中,感覺到一道溫熱的清泉正在她滋潤她干裂的唇,于是,她就像干涸已久的土地一樣,拼命的汲取著這股清泉的滋潤。
不一會兒,清泉伴著一陣苦澀滑入了她的喉嚨里,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吐出去,但嘴巴不知道被什麼堵住了,無奈只能皺眉將那苦澀咽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