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此時,鄭沫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這樣的清醒此刻正折磨著她的心志。
就在鄭沫欲哭無淚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近前,一股寒冷的氣息從她的後背包圍過來。
「啊~~~~」
鄭沫此時終于找回了聲音,就在感覺到自己被身後的不明物體抱住的時候,她發出了一聲震天尖叫。
分貝之高,連她自己都被震到,而身後的卻置若罔聞,一雙帶著寒氣的手臂,從身後將鄭沫緊緊的禁錮在懷里,微微垂首,在她的耳邊吹著冷氣,但語調卻如春雨化雪般溫柔,「噓!別吵,讓我抱會兒。」
鄭沫募得停下了尖叫,朱唇還做著尖叫的形狀,緩緩地恢復了一絲理智,鼻間飄著的混合熟悉氣息的濃烈的酒氣,讓她整那個人陡然的松了口氣,如果不是被身後的人禁錮在懷里,只怕此時她已經癱倒&}.{}在地了。
只是,隨之而來的是心頭的抽痛,因為她知道,身後的人正是白羽,而且還是喝的酩酊大醉,身上還帶著冬夜里的寒涼氣息,說是在抱著她,卻感覺更像是以她為支撐點站立了。
剛才的恐懼還為徹底消散,鄭沫仍是心有余悸的雙腿發軟,此刻又要承擔白羽高大身軀的重量,著實讓她有些為難,也顧不上追究白羽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到她家,又如何會有她家的鑰匙,只得先讓白羽先松開自己。
「那個。你太重了,我」
「鄭沫?」
白羽低沉的好听的聲音帶著酒後的黯啞,撩撥著鄭沫的心炫。
鄭沫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的「嗯?」了一聲,這一聲如一劑催化劑,讓白羽的的手臂不自由的又緊了緊,剛剛還寒涼的呼吸,已經變得炙熱,隱約間撲打在鄭沫的耳畔,激起鄭沫身上一陣顫栗。胸膛里的那顆心髒更是跳的越加歡暢。
突然。鄭沫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被白羽翻轉過去,與白羽面對面,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此時的神情。眼前一暗。白羽已經垂首擒住了她的唇舌。
帶著酒香的吻。似乎也燻醉了鄭沫,白羽的吻從開始的狂風暴雨,到慢慢的極致溫柔。
鄭沫已經被抽干了所有的呼吸。缺氧的眩暈感讓鄭沫暈忽忽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完全沉浸在了這個吻里,迎合著他,這些天的思念仿佛都宣泄在了這個吻里。
直到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才驚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白羽壓倒在了沙發上,隨著白羽如雨點般的吻落到了她的前胸,她才想到要反抗,心中委屈到發狂,為什麼他說分手就分手,那麼現在又是再干什麼?
白羽似乎感覺到了鄭沫的掙扎,炙熱的唇瓣又重新落回了她的唇上。
鄭沫想要躲開白羽,卻終究在力量上敗下陣來。
一行清淚緩緩從眼角滑落,唇被白羽侵佔著,無法發出抗議,只是在心中反復說著,白羽,不要讓我恨你,白羽不要讓我恨你
「鄭沫,鄭沫,鄭沫」
恰在此時,身上的白羽反復的喃喃著自己的名字,這讓鄭沫整個人瞬間一怔,他不停的喚著自己的名字,每一聲,每一句,都那麼的無助,苦澀,和深深的彷徨。
就在鄭沫怔愣的一瞬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身下傳來,鄭沫不禁痛呼出聲,但隨即,這聲痛呼便被白羽吞了下去。
夜如此的靜美,徒留一室熱情。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讓鄭沫毫無招架之力,看著沙發上已然安睡過去的白羽,蜷縮在地上的鄭沫心中百轉千回,雖然身體疼痛疲累,但卻絲毫沒有睡意。
剛才的是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和她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了關系,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白羽雖然是在醉酒狀態下要了自己,可他那一聲聲,動情的喚著自己的名字,讓她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白羽是愛她的,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只還要怎樣才能證明他對自己的愛呢?
對于這一認知,鄭沫心中是歡喜的,不可否認,雖然那天白羽提出分手之後,自己不斷催眠自己,讓自己恨他,可無論她怎麼努力,愛,從不曾離去。
有時她也會幻想著有一天,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噩夢,總有醒來的一天,而這一天似乎已經到來了。
只是,之前白羽的做法,始終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那個不明身份的女孩兒,這段時間她和白羽究竟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又為什麼會這麼巧合出現這麼一個人。
知道現在,鄭沫才冷靜下來分析這些,之前她只顧得自怨自艾,完全沒有冷靜的分析過這些事,而白羽的做法,又讓她無暇去想那些。
直到天際泛起淡青色,白羽才從一陣頭痛中悠悠轉醒,當睜開眼楮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時,頓時心中一凜,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順勢便滑落了下來。
當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出現在鄭沫家時,昨晚零散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
昨晚的聚會上,他被迫喝了很多,而且,似乎他被下了藥,憑借著超強的忍耐力,他硬是撐著完美退場,然後半路上,隨著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他跌倒在了路邊,手中握著的手機已經翻到了鄭沫的號碼,只是他不想撥過去,只想就那麼看著。
後來似乎是被路過的好心出租車司機用自己的手機給鄭沫打過電話,可是沒人接听,然後,他不知道怎麼在司機的詢問下,報出了鄭沫家的地址,接著他就憑借著最後一絲毅力來到了鄭沫家門口,可是卻沒人開門。
酒後,人總會憑借潛意識做一些以前做過的事,就像他,居然拿出來隨身隱藏的鄭沫家的鑰匙,自己開了門。
再然後,登時,白羽眉頭一蹙,他借著醉意和藥效,強要了鄭沫,白羽懊悔的敲著自己的腦袋,守著的最後的屏障還是讓自己稀里糊涂的摧毀了。
今後讓鄭沫怎麼辦,自己怎麼就這麼混蛋,想著想著,白羽痛苦的扶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