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徒少南剛要開門準備下樓的時候,臥室的門豁然被打開,金一鳴胡亂圍著浴巾,赤腳站在微涼的地面上,看著她的眸子里滿是不安的神色。
「怎麼了?」
司徒少南有些奇怪的看著金一鳴問到。
金一鳴訕訕的笑了笑,然後緩步走向司徒少南,一把將司徒少南抱入懷中,柔聲說︰「沒事,你在就好。」
司徒少南靠在金一鳴的懷里,感受著他胸膛微微的震動,那一句‘你在就好。’讓她的心狠狠一顫。
她對他到底造成怎樣的隱傷,讓他這般的不安。
手緩緩的回抱住金一鳴,聲音很輕,卻帶著異常的堅定,「我一直都在。」
金一鳴的心瞬間被她這句話填的滿滿的,收緊環抱司徒少南的手臂。
當金一鳴收拾妥帖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司徒少+.++南正端著熱騰騰的包子往餐桌上放。
看到金一鳴,司徒少南柔柔的一笑,如同化雪暖陽般綻放在她淡雅如蘭的臉上,「去叫爺爺和爸爸過來吃早餐了。」
金一鳴輕快的嗯了一聲,然後轉身又朝著客廳方向走去。
一頓早餐下來,金家仿佛又恢復了之前司徒少南他們剛結婚的時候那樣融恰,只是陸琴婉的態度還是有些淡淡的。
不過司徒少南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用過早餐,司徒少南就準備回部隊了,婆婆陸琴婉淡漠的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了廚房和佣人一起收拾廚房。
對此司徒少南只是微微苦澀的勾了勾唇。
「真不用我送你?」
金一鳴站在司徒少南旁邊,極度不舍的看著司徒少南。
「不用,你好好養傷,我有時間就回來。」
司徒少南從金一鳴手中拿過小小的行李箱。
金一鳴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我想去看看封凱。」
聞言,司徒少南凝重的點了點頭,「嗯,等我消息吧。」
司徒少南駕車離開金家大宅,金一鳴站在門口看著黑色悍馬在雪色中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
剛一轉身,便看見父親淡笑的看著他,金一鳴的眸光閃了閃。
書房
金一鳴坐在父親對面,看著他父親動作優雅的烹茶,心中卻是隱隱有些愧疚。
畢竟父親一直希望自己能接受公司,可是突然這個希望被打破,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謝謝爸。」
接過父親遞過來的茶盞,禮貌的謝到。
「今後有什麼打算?」
金有成抿了一口茶,問道。
金一鳴想了想道︰「對不起,爸,我打算留在軍營,所以,家里和公司」
金有成笑著擺了擺手,「用不著啊,你老爸我還正直風華正茂,公司那邊還用不到你,再培養一個接班人的時候,我還是有的。」
雖然金有成故作輕松的說,但語氣中還是有著難掩的失落,畢竟金一鳴的能力讓他很是欣慰,如果金氏交給他,一定會更加蓬勃發展。
只是,沒辦法,既然他有了自己的選擇,那麼作為父親,他自是不會強加干涉。
金一鳴被父親輕松語氣感染到,也露出了輕松的笑意。
之後父子二人又聊了很多,才再陸琴婉的督促下結束,畢竟金一鳴剛剛痊愈,即便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很好了,可是母親還是不放心的讓他回房休息。
回到軍營,司徒少南第一時間便來到了曲浩則的辦公室,但是卻撲了個空,警衛說,旅長有事提前休假了,不知去了哪里,並且交個她一個文件,是曲浩則臨走的時候留給她的任務。
司徒少南疑惑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文件,是年底特戰旅選拔特種兵的選拔,並且附著一份名單,名單上是七十個從各個部隊選拔上來的精英,而這之中只有二十個名額能留在特戰旅。
這當中也不乏有些的女兵,看著這些人的資料,司徒少南不禁感嘆這批人的資質真的很不錯,尤其是其中的幾個女兵,在基層的各項成績都名列前茅的。
忽然,當她翻看到最後一份資料的時候,整個人驚訝的手一抖,金一鳴,居然是金一鳴,他怎麼會在這里面。
再細細看了看,不是同名同姓,確實是金一鳴,可是之前並沒有听他說過,看這份資料,是他們出任務前遞交的。
看來金一鳴是早有預謀的,只是沒想到二人的關系在這之後發生了飛躍的改變。
司徒少南在考慮是不是要將金一鳴的資料駁回,畢竟距離年底的選拔沒有幾天了,金一鳴的傷才剛剛有所好轉,怕是承受不了強度那麼大的考核吧,更何況他也不像之前那些部隊選拔上來長期接受高強度訓練的基層兵。
這種擔心,在司徒少南心里越發膨脹起來,于是她將金一鳴那份資料挑了出來,然後吩咐人將金一鳴的資料退回了師部——
濕冷的南方城市蘇城,何嬌倩坐在酒店寬大的陽台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冬雨,冬天的蘇城最近總是多雨,讓本來就心情煩悶的何嬌倩心情低落。
本來想著出來散散心,可是反倒更加郁悶了。
半個月的行程,讓何嬌倩感到更加疲憊,是誰說的心情不好出去旅行,大好的風景可以讓人忘卻煩擾。
馬上就到年底了,她也是時候該回去了,今年過年不能再讓老爸一個人過,一直以來她都任性的讓他操心,想想自從母親離開後,父親就一直孤單一人,而自己卻總是讓他費心。
想到父親鬢角的白發,何嬌倩的心就一陣苦澀。
回北寧市的飛機票靜靜的躺在手邊,何嬌倩轉頭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張機票,然後繼續轉頭看向窗外零落的細雨。
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才換回何嬌倩的思緒,有些疑惑的看著被敲得咚咚作響的房間的門。
于是,何嬌倩帶著詫異赤腳下地,瑩白的玉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透心的冷,雖然房間的空調開的很溫暖,但是從腳底竄入心中的寒意卻讓她無法忽視。
垂首想找不知被甩到了哪里的拖戲,奈何門外敲門的人似乎很是急切,讓她不得不就那麼赤著腳去開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