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望著金一鳴,眸子里如墜入了天際細碎的星光,閃爍著晶亮。
金一鳴的心咚咚的跳了幾下,這樣的司徒少南美的讓他無法形容,明明沒有精致的妝容,沒有華美的服飾,但卻是他所見過的名媛千金都無法比擬的美。
空氣仿佛在此刻都凝結了,只有曖昧的氣息在緩緩流淌,金一鳴緩緩的上前,拉起司徒少南的手,放在唇上,淡淡的觸感,惹得司徒少南的心頭一陣蕩漾,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明顯。
台燈不太明亮的燈光,暈染的整個房間一片迷離,窗外傳來落雪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為二人奏一曲動听的輕音樂。
這樣的司徒少南讓金一鳴也是心中蕩漾起一陣陣漣漪,這一刻,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這樣想著,他也這樣做了。
下一秒,金一鳴便將司徒少南擁入懷中,垂頭,擒住了她的唇,溫潤清香的問道讓金一鳴意亂情迷,他此刻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一個吻,他想要更多。
窗外寒風飛雪,房間里是一室旖旎風情,司徒少南對金一鳴的情動並沒有抗拒,因為她已經被他帶動的沒有力氣去抗拒,只能跟著他的節奏,一點一點的進入另一個世界。
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操持著選拔,讓司徒少南有了一些疲憊,激情退去後,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金一鳴看著躺在自己臂彎里的睡容恬靜的司徒少南,滿足的蕩起了深深的笑容,輕輕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然後緩緩的抽出手臂,只是,他剛剛一動,司徒少南就像被驚擾了似的,輕蹙了一下眉。
惹得金一鳴立即停止不動,生怕吵醒她。就這樣,金一鳴保持著那個姿勢足足呆了十分鐘,才敢再次試探性的動了一下手臂,抿著唇,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金一鳴輕輕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
躡手躡腳的下地,穿好衣服,站在床邊,又替司徒少南掖了掖被角,這才轉過身,將台燈關掉,然後披上大衣,走出司徒少南的房間。
此時外面的雪已經不像初下時那般大了,但地面上的積雪已經很厚,一腳才踩進去,雪已經漫過腳腕了。
站在門口的金一鳴急忙收回腳,不行,現在的雪沒有剛才的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會隨時停止,這麼深的腳印,萬一要是蓋不上,豈不是會被人發現端倪,倒不是他和司徒少南的關系不正當,只是他不想讓司徒少南難做。
而且,也不想因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里,金一鳴站在風雪中不禁有些抽搐,又不能在外面呆上一夜,他也沒有踏雪無痕的本事,想了想,他看見窗沿下的地方,由于探出的一大截的房檐的遮擋,落雪比較稀少,就算在上面留下一點足跡,很快也會被風吹散,于是,他無奈,只能像只壁虎似的一路順著一大排的營房宿舍前行。
而且還要小心加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吵到宿舍里的人。
終于回到宿舍,金一鳴出了一身的汗,本來之前就消耗了那麼都的體力,這會子更是乏累的很。
「你也起夜啊?」忽然,金一鳴旁邊床的許安成小聲問道,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那是一種被尿意憋醒特有的聲音。
本來出了一身汗就難受的不行的金一鳴,瞬間又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出了一身冷汗,真真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許安成打著哈欠,勉強的支撐自己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穿鞋,去衛生間。
金一鳴見他已經走到門口,不禁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被他發現了,躺在床上,一時間精神還無法完全放松。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見這偷是個技術活,別人不知道,反正他是做不來,這和自己合法老婆見個面都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要是真的偷人,想來他一向強大的神經已經會崩潰的。
迷迷糊糊間,听到了許安成回來上-床的聲音,呼吸里帶著一絲戰栗,看來是被地冷的氣溫凍到了。
當天空再次泛白的時候,寂靜了一個晚上的營地瞬間就熱鬧了起來,大家一早起床,看見如此盛大的雪景,都興奮的跳了起來,盡情的在雪中奔跑,不顧寒冷,捧起雪就朝同伴的身上砸去。
一個人這樣做,其他人也都跟著這樣做,瞬間,人群就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加入打雪仗的陣營。
金一鳴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揉了揉有些發澀的雙眼,看著窗外剛剛泛白的天空,他又躺回了床上,將自己整個人都蒙到了被子里。
只是這樣做,依然無法阻隔外面的嘈雜。
無奈,已經到了起床的時間,自己這麼賴著床也不是事兒,于是,金一鳴慢吞吞的爬起來,閉著眼楮將衣服穿好,拿著洗漱用品,準備去洗漱。
看著同伴們玩的熱火朝天,他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參加進去,而和他一樣沒有參加的還有昨天和他表白的女兵,趙媛,只見她站在窗下,望著訓練場上的人群,獨自一人神情懨懨的沒有精神,看樣子應該是一夜都沒睡好。
金一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不只一個趙媛,曾經也有好多這樣的女生,對自己拒絕後都會想她這樣傷心一陣子,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懂,那些女孩子,對他的好感來的怎麼都那麼蹊蹺。
單單只是迷戀他的外表,對他的內在一點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如此喜歡他,所以他對于這些女孩兒其實一點都沒有好感,有的時候,會讓他很反感。
但這個趙媛畢竟是自己的戰友,處于道義,他也應該上前慰問一二,免得以後見面尷尬。
似乎感覺被人注視,趙媛猛地轉頭看向金一鳴的方向,瞬間,她的臉色就是一變,然後轉頭退回了宿舍,並且用力的將門關注。
金一鳴訕訕的眨了眨眼楮,他這是被嫌棄了還是被無視了,看她的樣子,好像自己身上帶著什麼病毒似的,唯恐避之不及的逃離自己遠遠的。
也難怪,誰讓他昨天好死不死的找了那麼個爛借口,說自己是同志,此刻他忽然有些同情那些被世人所不接受的同志起來,愛情沒有錯,錯的世人的迂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