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沫更加不解的歪頭看著白羽。
「嗯,你找我有事?」
白羽一邊說著,一邊沖著鄭沫柔柔一笑。
鄭沫沒有說話,只是很安靜的站在白羽的身邊,視線在他和電話只見轉換。
那邊沉寂了一會兒,「你那邊好熱鬧。」
曉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鄭沫忽然想到了什麼,咬唇看著白羽,秀眉輕蹙,白羽沒有說話,只是沖她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確定她的想法。
得到確認的鄭沫唇要的更緊了,心中說不出的不舒服,雖然她知道,白羽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還是會不舒服,畢竟之前他曾因為那人傷害自己那麼深。
白羽自是知道鄭沫此時的想法,不由得無奈搖頭,抬手刮了一下的鼻子,眼底是化不開的寵溺。
「嗯,今天我結婚。」
 白羽雖然說的很隨意,但任誰都听得出他語氣中的喜悅。
電話那邊的曉可沉默了一瞬,隨即淡淡的輕笑了一聲,「哦,那恭喜你了。」她的語氣很淡,听不出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
一旁的鄭沫卻以女人的直覺察覺到了曉可偽裝背後的心傷,因為她感覺到曉可是真的喜歡白羽,只是終究是相遇的時間和方式不對,讓她只能與他有緣相識,無緣相知。
鄭沫不懂聲色的觀察白羽臉上的表情,可是她只看到了淡然和被恭賀新婚之喜的愉悅,其他的情緒一點都沒有。
看到白羽如此,鄭沫的心暗暗松了一口氣,說實在的,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他對那個曉可動心,畢竟曉可特意整容成尤可的樣子接近他。
不過還好,白羽就是白羽,他非常明白自己的現在最該珍惜的人是誰。
「謝謝,你找我有事?」
白羽在前兩天得知,曉可已經無罪釋放了,此時應該帶著她的弟弟回老家吧,本來白羽打算送送她們的,可是曉可卻早已經先離開了,而且並沒有接受自己資助,就那麼不夠而別,可是在今天突然打電話給自己,想來她是知道自己今天結婚。
雖然心中了然,但白羽並不想點破,所以之前他只是裝作不知情,和曉可簡單寒暄。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是隱隱的呼吸聲傳來,有些急促,但很快就被壓制了下去,「沒事,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協議表達完了,祝你和新娘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那再見了」
還沒等白羽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曉可單方面掛斷。
鄭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這個曉可真奇怪,打了個電話只說了這麼幾句就完了?
「嗯?是不是沒听到自己想听的?」
白羽看著鄭沫的神情,就是知道已經這個小妮子又在胡思亂想了,白羽好以整假的看著她笑的燦爛。
鄭沫看出了他促狹,哼了一聲,扭頭就走,白羽在他身後低低的笑出聲,惹得鄭沫腳步一頓,氣呼呼的轉過頭,又大步朝他走過來,可是走的有些急,不小心踩到了裙擺,朝著白羽的方向踉蹌了一步,白羽心頭一驚,急忙上前扶住她。
「老婆,小心點兒,嚇死我了。」
鄭沫靠在他的臂彎里,听著他柔柔的那一聲老婆,心頭甜滋滋的,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生白羽打趣自己的氣,她轉回身是要拉他去酒席的,畢竟身為主教的他們,不能拋下賓客太久的。
某海邊,掛斷電話的曉可看著手里的已經黑屏了的手機,臉上的淚水被給海風吹散,看著濤濤海水,曉可沖著大海喊道︰「白羽,再見,再也不見」
伴隨著未散的余音,曉可好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手機扔向廣闊大海,同時扔掉的還有她的初戀——
白羽的婚禮在一派熱鬧下順利完成,從此以後,司徒少南和鄭沫這對閨蜜,就升級做了妯娌,兩名孕婦更是經常聚到一起探討一些安胎養胎的心得。
梁雲在金家沒有住太久,她看到了金家上下對女兒的各種好,作為母親,她也就放心了,所以,便在司徒文出差回來的幾天前回了家。
又到了產檢的日子,金家早早就收拾好了車子和司機,雖然全家上下誰都沒有說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心中的忐忑。
即便司徒少南這段時間沒什麼不適,但卻不代表一切就真的安好,但為了不影響她的情緒,一家人都如往常一樣,對于心中的擔憂只字未提。
軍區醫院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金一鳴帶著司徒少南去醫院食堂吃了點清淡的早餐,說是早餐,其實已經快中午了,檢查就是這樣,因為有些血項的檢查需要空月復進行,所以,每次孕檢,司徒少南都要從前一天晚上就盡量少吃,早上不吃。
陸琴婉也陪同一起來了,金一鳴帶著司徒少南去吃飯,她沒有陪同,而是在化驗室外等待檢查結果出來。
拿到結果她要第一時間給唐醫生看,現在她最信任的就是唐醫生,而全家也都最信任唐醫生。
司徒少南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檢查結果還沒出來,陸琴婉看著司徒少南健步如飛的朝著自己這邊走來,眉頭不禁輕蹙了一下,「你慢點兒,又不著急,你走這麼快干嘛。」
雖然听起來是責備的話語,但語氣中是難掩的關切,經過這段是假的相處,陸琴婉和司徒少南已經徹底拋棄了之前的隔閡,婆媳二人的關系好到讓金一鳴有時候都吃醋。
司徒少南挽著婆婆的手臂,討好的笑道︰「習慣了,突然走路要小心翼翼還有些不習慣。」
「你呀。」
陸琴婉輕輕拍了她的手,無奈的笑了。
其實大家心里都有著不安,只是沒人敢去觸踫。
司徒少南尤甚,她總是在大家面前展現自己的健康,向大家認為她很好,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情緒上,她都是積極地,向上的,樂觀的。
是在向大家證明她很好,也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催眠她自己,她要盡最大的努力保全兩個孩子。
她的這種心情,不禁陸琴婉看得出來,金一鳴看得出來,家里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
她給自己套上的那個無形的枷鎖,只有她自己能解開,可是那把鑰匙確實她月復中還不到連個月的孩子。
如果鑰匙沒有來,她將把自己一輩子困死在那道枷鎖中,毫無生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