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久、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隨著大家齊聲的倒數,午夜鐘聲如約而至,新的一年到來,同時院子里的煙花如數被點燃。
絢爛的煙花在夜幕中炸開成了一副絕美的煙花圖,每個人洋溢著笑臉仰望那美麗的煙花,五彩斑斕的煙花照的所有人的臉都忽明忽暗的,另成一幅風景。
金一鳴在後面環抱著司徒少南,把她圈進自己的懷里。
感受著身後的溫暖,司徒少南舒適的眯起了眼楮,此時的她別有另一番美麗,美德好像一只慵懶的波斯貓,看著這樣的她,讓金一鳴不禁心神開始蕩漾了起來。
「有生之年的每一個新年的鐘聲敲響之際,我都要把你這樣緊緊的抱在我的懷里。」
金一鳴明朗的聲線泛著醉人的優雅,炙熱的呼吸打在司徒少南的耳畔,癢癢的,卻甜到了&}.{}心里。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另一邊的白羽一手抱著憂憂,一手攬著鄭沫的肩膀,此時的憂憂已經開始打瞌睡了,就連這麼漂亮的煙花都無法讓他清醒,小腦袋輕輕放在父親寬厚的肩膀上,一只手還緊緊的拉著鄭沫的手不放。
鄭沫白羽相視而笑,享福在他們之間緩緩流淌,——
次日,金一鳴悄悄的聯系了方小寧的表姑胡晶,打算借著今日送岳母回家的機會,中途載著司徒少南去趟精神病院看望方小寧。
他和胡晶約好中午在醫院踫面,由她帶著進入醫院去探視小寧。
吃過早餐,金一鳴便和司徒少南一起送梁雲回家,雖然陸琴婉有些擔心司徒少南來回奔波,但畢竟是去送她母親,做婆婆的總不能說不讓她去,只是囑咐金一鳴照顧好司徒少南,千萬別著涼之類的。
但她奇怪的是,為什麼梁雲今天什麼都沒說,只是挽著司徒少南一起上了車。
車子駛向司徒家的方向,正好趕上一個紅燈,停在了車流中。
梁雲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色,這個時間街道上的車輛很多,可能大多數都在今天走親訪友有關吧。
「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
听到母親這麼說,司徒少南詫異的看向母親,就連開車的金一鳴也頭過後視鏡看向岳母。
「我昨天听到了,你們不是要去看那個叫小寧的女孩兒嗎?南南的性格我知道,勸她不去是不可能的,我不放心,所以帶我一起過去吧。」
梁雲很自然的笑著解釋為什麼自己會知道他們今天的行程。
司徒少南沒有懷疑,只是愣了一下,便點頭,「好啊,只是你不累嗎,昨天累壞了吧。」
每到年節的時候,最辛苦的就是家里的母親,忙里忙外的張羅著一切。
梁雲拍著女兒的手,笑著搖搖頭,她累,可不是因為過年的忙碌而累,是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她的心身感到特別的累。
但她暫時又什麼都不能說,一切都壓在心底,那種宣泄不出的苦悶,幾乎讓她崩潰。
綠燈亮起,金一鳴調轉車頭,載著岳母和妻子開往了精神病醫院。
民間有句老話,大年初一走一走,能消百病去百災。
只是司徒少南夫妻和梁雲這一走,就走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
本來他們打算送母親回家後在來醫院的,但是由于母親隨著一起來,所以時間就提早了很多。
于是他們特意拐到商城為小寧選了一些衣物和新年禮物,希望她能喜歡。
梁雲看著女兒臉上掛著的淡淡的笑容,心中卻不是個滋味,如果以後女兒知道了小寧的身份,會做和感想。
當她們來到醫院的時候,距離和胡晶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鐘頭,三人便到旁邊的一家咖啡廳里等著。
期間梁雲借故去洗手間給司徒文去了個電話,接電話時,司徒文說他已經回家了,還貼心的說剛好要出門去金家接她。
梁雲听了,不禁在心中冷笑,然後說自己還要在金家待一陣,下午的時候,女婿會送自己回家,並說讓司徒文好好休息,最晚上醫院臨時找他一定累壞了。
掛斷電話,梁雲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風韻猶存,但哪里禁得住歲月的打磨,看著眼角那若隱若現的細紋,不知不覺和司徒文結婚都已經快三十個年頭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曾經的誓言猶在耳邊,可是一切似乎都變的那麼可笑。
恩愛兩不疑的夫妻如今也只能落得互相欺騙的地步,可悲還是可憐?
深呼吸,梁雲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有些事,不到最後不能輕易下結論,她不是那種捕風捉影的女人。
雖然方小寧是丈夫司徒文女兒的事實無法改變,但她還是無法相信,一向那麼愛她的丈夫會做出那樣的事。
她需要盡可能的查找真相,不至于兩眼一抹黑不明就理的就和丈夫大吵大鬧,那樣只會把事情弄到最糟糕的地步——
在約定的時間到來的時候,金一鳴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胡晶的電話,她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隨即三人結賬出了咖啡廳。
在醫院大門口,梁雲看到了那個方小寧的表姑,看樣子比自己小幾歲,雖然如此,但感覺比自己滄桑很多。
看她的樣子,對于司徒少南和金一鳴的到來感到很驚喜,也很意外。
「這位是?」
胡晶和司徒少南金一鳴寒暄了幾句,視線不由得落到了梁雲的身上,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梁雲,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司徒少南挽著母親的手,介紹道︰「這是我母親。」
胡晶有些意外,隨後便是很恭敬的和梁雲打招呼,不知道為什麼,梁雲對這個胡晶一點好感都沒有,可能是那件事的影響吧,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不做他言。
對于母親的的冷淡,司徒少南和金一鳴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很少看見母親這麼端著架子的樣子,倒是讓司徒少南覺得有些意外。
「進去吧,外面冷,我們少南身子弱,吹不得風。」
梁雲高冷的睨著胡晶說道。
但胡晶似乎沒有對她的語氣而感到有什麼不舒服,只是時不時的打量著她,梁雲給她的感覺很熟悉,讓她不禁想到了一個人,只是時間太久遠,當時她也只是遠遠的看過一眼,所以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認錯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