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如果你一層一層的剝開……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博麗神社的一個幻祝一個巫女一個未來的巫女當時正在和客人聊著天，神社里除了不那麼重要的參拜活動之外，主要還是個休息的落腳點，提供茶水和自助的餐台，在上面你可以自己弄吃的，調料什麼的都有，不過沒有菜。
至于菜……蔬菜可以去花田邊上弄，那里的植物生長速度飛快，大概幾分鐘就能長出來，畢竟是幽香放了魔法的。而肉，那麼就需要參觀者們去森林里抓了。
不過一些有商業頭腦的異能者們早早的抓了很多的小動物，在這邊賣，有一部分甚至還是已經處理好的。
當然也有兼職廚子的人佔個台子開始做生意。
唐璃發覺之後就過去干涉了一下。
主要是不要讓這群人漫天要價，可能比一般的飯店貴一些，但是不會貴太多。因為這些材料其實都是很特殊的，浸泡了幽香的魔力的菜和幻想鄉里出來的小動物，這都算得上是好東西了，再加上某幾個魔力大廚，做出來的飯菜怎麼說也是個奢侈品了，雖然唐璃限制了價格，但是來這的基本上就是來玩的，圖個樂子，所以也沒人在意。
反正這里佔大頭的材料價格是零嘛——當然，前提是這些材料你是自己去弄的，不然從別人那買，做成菜的話，價格也不算低了。
然後……悲劇就發生了。
那個女人和她身邊的那一群人就忽然跑出來。
她掀翻了正在做菜的攤位，然後跳到歪斜的台子上，張開雙手大喊︰「不要吃這些東西！」
當時群眾是憤怒的，因為這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一樣，但是她用相當響亮的聲音大喊著，「這些東西只需要一分鐘就能長出來！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蔬菜！你們就不怕吃下去會有什麼事情嗎？這種不和常理的東西……你們真的放得下心去吃嗎！？」
「那些動物！天知道是什麼物種，或許是一種妖怪？而且他們身上有沒有染病也不知道，你們真的放得下心去吃嗎？」。
這番話算是正中靶心，對于吃的東西，人們不知道因為這些問題出了多少問題，各種問題也是深入人心，所以他們這時候已經變得遲疑，反倒是冷靜下來听這個女人說話。
因為並不了解這些東西，在場的很多普通人都選擇了沉默，這些未知事物對他們來說一向是危險的，但是這里也不乏擁有超乎尋常力量的人類，他們中的一個嗤笑了一聲，「呵呵，我知道這些東西都沒有任何問題，倒是你貌似有點問題。」
「哈？那你說說這些東西到底怎麼沒有問題了。」
「我……不算個很強的魔法師，但是我能證明這些東西上面不過是附帶著一些魔力而已。花田那邊我也去過，那是一個很強大的花妖釋放的祝福，植物會以她的魔力為養料，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吃這種蔬菜不但沒有壞處，其中的營養更是比正常種植出來的更豐富。」
看著這一圈群眾露出了然的表情，面對她的神色開始變得厭惡起來，這個女人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大聲的反駁道。
「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嗎？魔力這種東西就這麼好用？扯什麼呢你！」
「沒錯，魔力的用途非常廣泛。」那個魔法師雙手抱胸淡然的回應道。
「怎麼可能！天知道魔力究竟有什麼副作用，讓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進到身體里面，誰知道這東西會發生什麼變化——魔力既然這麼強大，那肯定會有代價！」
「沒錯，魔力的確有代價……」魔法師坦然的回答道，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那個女人厲聲打斷。
「你們看！這家伙都承認魔力是有代價的！或許是你們的精力，或許是你們的精神，或許是你們的體力和健康！話說難听一點，這些魔力或許還會像小說里面一樣蠶食你們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靈魂！」
頓時嘩然——被她極富煽動力的嗓音所說服，人群頓時發出不安的躁動，那個魔法師更是瞬間被人們所遠離，似乎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會吞噬別人靈魂的惡魔。
即使前幾分鐘有一對父女正在和他親切的討論做蛋糕的火候，這時候，也沒有人靠近他。
人，是從眾的，他們在很多人聚集在一塊的時候就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判斷力，他們不願意多動動腦子，而當有人帶頭的時候，他們更是會下意識的去跟隨他們。
女人帶來的那一群人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皺起眉頭的男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那個高台上的女人繼續用她高亢嘹亮的聲音對人們說著。
「你們看——這些來歷不明的家伙，帶著如此危險的東西來到這里，用她們看似美好的皮囊蠱惑你們！她們一定是想要用我們做一些什麼！她們是妖怪！是吃人的妖怪！她們很快就會露出馬腳！你們不要上她們的當！」
她竭盡全力的說服人們，而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動搖了，或許是因為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也或許是懼怕可能的妖怪吃人，更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人群中的超能力者們這時候心情是非常糟糕的，甚至是憤怒的，但是這時候上去揍人差不多等于告訴這些人，她說到他們的痛處上了，反過來證明了她的正確，所以上去打人絕對不是個好想法。
這時候開啟例大祭還沒多久，來到這里的，除了普通人之外，大部分擁有超能力的人都不是那種活力十足的愣頭青，因為這時候這些比較沖動的人應該都還有不錯的體力到處玩耍，所以現在在這的超能力者們大都比較冷靜，這時候憤怒的他們選擇了離開。
而他們的離去更是讓女人變得更加囂張起來，人們也因為這些變得更加恐慌起來，有點巴不得扭頭就離開這里。
這時候唐璃出現了。
她立刻抓住唐璃這個看起來挺好欺負，又乖乖小小的女孩子，面色認真的大聲質問她，「你……就是這里的幻祝——最高領導者吧？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唐璃環視四周，得到的是畏懼恐慌甚至是厭惡的神色，他們畏畏縮縮的，不敢和她對視。
和之前那個魔法師的待遇一樣，即使之前和唐璃聊得很開心的人，這時候也因為這女人的蠱惑……恩……說好听點，是演說而改變了想法。
唐璃嘆了口氣，甩手一拳打在這女人的肚子上。
她雙眼一突，干嘔著摔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的**，渾身顫抖不已。
人群嘩然，眨眼間就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剩下的人似乎也隨時都會跑開。
唐璃冷下臉來，這時候的她，看起來真的像是惡魔一樣可怕。
「你說的我已經知道了，你要的回答，就自己感覺一下吧。」唐璃說著，一腳踩下，把女人的腦袋踩到了地里。
「想跑就跑吧，剛才那一拳和一腳能輕易打碎半米厚的混凝土，你們自己判斷吧。」
說著，唐璃回到了神社中。
這時候，所有人都跑了。
不過唐璃相信自己最後那句話，要是稍微有點理智的人，應該是能明白唐璃的意思，但是那些愚民……就隨他們去吧。
不過雖然早就料到這種事情肯定會出現，要是有人鼓動一下，這種恐慌自然而然的會出現，但是她還是很傷心也很難過。
就好像當初核能出現的時候一樣，甚至到現在都有核能毀滅世界的理論，接受的人也不少，其中對輻射的恐懼更是非常的普遍。
可是之前，出于國家的努力（因為還要合作）和人們的不了解，她得到的待遇是友好的，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這壞的方面遲早會來，而看這一次，似乎來的特別的早。
這讓唐璃感覺非常的糟糕，這時候她已經感覺到這小型的幻想鄉內的人正在不斷的減少，這讓她更加難受了。
她其實挺想哭的，但是這時候她不願意哭。
靈夢過來模模她的腦袋，珺遲疑了一會，過來抓著唐璃的手。
沒多久，有一個人吭哧吭哧的從神社前的石台階上爬了上來。
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個人類。
看清了他戴著的zun帽，唐璃認出來這就是zun——雖然十年過去了，那形象還是挺容易認的。
「抱歉……我搞砸了。」唐璃這時候只有愧疚，因為這本來是zun的例大祭，她不但拖延了例大祭的時間，還搞砸了例大祭，這對zun也是重傷啊。
「沒……沒關系，」喘了口氣，zun坐到長廊上，抬著頭看著天空，「網絡上已經上線了，不打緊的。」
「這就是幻想鄉嗎……真是漂亮啊。」zun看著這一片和幻想鄉其實區別不大的景色，由衷的感嘆著，自豪和感慨著誰都听得出來。
就好像不管是唐璃還是靈夢，甚至是八雲紫，zun的眼中，她們都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會怕她們，反倒是自己的作品變成了現實，這讓他非常非常的滿足。
「以後能常來做客嗎，或許這樣我更有靈感也說不定呢——單純的養老也不錯啊。」
「……當然。」唐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