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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正雪想了想道︰「那個小丫鬟歸心可在屋中?」
段新搖搖頭道︰「是另一個丫鬟,叫做汐夏的,歸心不在。」
歐正雪點點頭,隨即說道︰「果然。」
段新正想問什麼,只見這小丫鬟歸心,匆匆從門外走來。
歐正雪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道︰「歸心,你去我的屋中是為何?」
歸心一怔,隨即她清澈一笑道︰「歐娘子誤會了,歸心只是隨便走走,並沒有去娘子屋中。」
歐正雪從懷里掏出那枚金釵,在她面前一晃,道︰「怎麼,還是不想說?」
歸心看了看,眼神一時間有些深邃,道︰「歸心未曾見過此物,不知娘子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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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正雪拉過她的手,欣賞著她水紅色的指甲,緩聲道︰「這指甲如此漂亮,可見歸心你是個精致細膩之人。恐怕歸心你不知道,你的鳳仙花的花汁不小心粘在了這金釵之上,而這金釵昨夜就掉落在我的屋中。」
歸心的手一抖,臉色卻沒有多大變化,平靜道︰「歸心喜好這鳳仙花花汁染指甲,不過,這金釵並不是歸心的。娘子你恐怕認錯了。」
歐正雪微微一笑,一伸手從她發鬢邊上,拉出一支同樣的細而精致的金釵,道︰「我拾到的這枚雕龍與你發鬢之上隱藏的這枚雕鳳的是一對,難道如此巧合?」
歸心的臉色變了,她眯起眼楮看著歐正雪,冷笑了一下道︰「是又如何?怎麼歐娘子懷疑傷了這將軍夫人的凶手是歸心?」
「將軍夫人並未受傷。」歐正雪此話一出,歸心和段新都是一怔。
歸心一雙明目,審視一般地看著歐正雪,歐正雪並不介意,平靜與她對視。
稍後,歸心冷冷地道︰「歸心不明白歐娘子說什麼,不過……」
歐正雪看到這歸心的眼神中,有種恨意或者說是怒意慢慢浮現出來,她緩緩地道︰「不過……好心之人,未必做好事。二位,歸心還有事,先走了。」
段新看看走了的歸心,又看看站在原地微笑的歐正雪,他遲疑道︰「兩位所言何事,段某為何一句未曾听懂?」
歐正雪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懂。」
段新見她不想多說,當下又想起李夫人的病情,于是回家中翻找醫術藥典,研究這病情去了
過了晌午,歐正雪正在自己的屋中喝茶,小王爺來了。
小王爺見到歐正雪如此悠閑,有些不悅說道︰「案子未破,夫人未醒。歐娘子何來如此閑情逸致?」
歐正雪一笑,道︰「依小王爺之見,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小王爺一時語塞,遲疑道︰「凶犯難道不該抓?萬一跑了……」
歐正雪喝了一口茶,悠然道︰「要想破案,想將軍夫人醒來,現在只有一個方法。」
小王爺坐下,有些焦急問道︰「是何辦法,快快道來。」
歐正雪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一笑,道︰「等。」
小王爺氣的七竅生煙,道︰「蠢!愚蠢之極!難不成就這樣坐著喝茶不成?!」
歐正雪又給小王爺斟了半碗茶,道︰「對,喝茶。」
小王爺看歐正雪氣定神閑,卻不肯多說一句,只有坐下來悶頭喝茶。
兩碗茶下肚,只見這李蕭匆匆而來。先對著小王爺行禮,便到歐正雪旁邊,耳語了兩聲。歐正雪點點頭,說道︰「做的好,你去吧。」
小王爺一看兩人如此神秘,倒是來了興趣,叫住李蕭問道︰「李蕭,所言何事,說來听听。」
李蕭站定,面露難色。看著歐正雪,向她求救一般。
歐正雪笑道︰「李總領去忙吧,我與小王爺細細說來。」
李蕭這才如釋重負,走出門去。
小王爺等著歐正雪說,而歐正雪卻只是喝茶,並不說話。
小王爺等了一會兒,十分不悅道︰「怎麼難道剛剛不過是敷衍本王不成?」
歐正雪站起身道︰「小王爺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小王爺一挑眉,來了興趣,道︰「什麼好戲?」
歐正雪一伸手,對著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微微一笑道︰「等我消息。」
小王爺沒有想到她居然要趕人了,雖然不悅,但是想到稍後可以看到好戲,心情倒是好了幾分。于是他不屑地甩了甩袖子道︰「最好如此,你要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哼!」
夜深,王府燈火全熄,王府上下均已安睡。
這時,一個黑影從沐月樓閃出,趁著月色順著牆邊向清案閣方向悄悄走去。
小王爺剛想跟上前去,歐正雪一拉他的衣襟,把他拉回樹叢,示意他不要動。小王爺還沒等明白過來,只見又一個人影,從沐月樓中走出,遠遠地跟著前面的人,悄悄隨行。
小王爺有些吃驚,回頭看著歐正雪。
歐正雪微微一笑,向他擺擺手。
那兩個人影向左邊的游廊走去,而歐正雪卻帶著小王爺去了右邊。小王爺看著兩個人影消失在游廊之內,十分之不滿,輕聲道︰「歐娘子你,這是如何道理?」
歐正雪回頭看著小王爺,冷聲輕道︰「你跟還是不跟?」
小王爺模模鼻子,想了想,不屑道︰「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把戲,本王怎麼如那些草民般有窺探之欲?切,本王並未想尾隨而去,歐娘子你不要妄自揣測。」
歐正雪听他這樣說,心里暗笑道︰「臉皮薄,嘴硬,好面子……」
兩人走著,走著,就來到這花園的假山之處。站在這里正好可以望到清安閣,歐正雪所住的小樓。
只見人影一閃,有人推窗跳進歐正雪的房間。
小王爺有些疑惑的揉揉眼楮,道︰「時間不對,剛剛那兩人如果想進入你的房間,應該早就到了,這人又是……」
歐正雪點點頭道︰「這是第三個人。小王爺你猜他們去做什麼?」
小王爺十分不解,道︰「他們半夜潛入你的房中做什麼?還前前後後三個?真是讓人費解!」
歐正雪道︰「這王府人都知道,今晚小王爺要宴請與我。所以,想要進我屋子的人,自然要趕快動手了。至于他們做什麼,很快就知道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