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查出這個人,我才出此下策,誰知這人十分的狡猾,直到昨天晚上我才跟蹤到了他,見到他帶著面具與另一個人接頭。
我就尾隨而去,結果在徑山中的一個小路上跟丟了。我只好原路返回,為了減少懷疑才故意很晚回來,又搞的滿是狼狽。」
歐正雪勸慰道︰「你這樣做十分危險,徑山之中必定有一個大陰謀,你單槍匹馬去闖關,凶多吉少,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盧大人恐怕要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了。」
小王爺此刻走過來道︰「歐娘子早就請我的兩個隨從跟隨與你,你一路上都有人保護,有兩次他差點發現與你,當時不是林中有鳥兒飛起,你必定會被發現。那就是我的隨從故意迷惑與他,不然你怎麼會有運氣安然回來。」
張真翰此時才如夢方醒道︰「當時真翰還以為是有神明相助,原來是歐娘子早有準<備,在下實在是考慮不周,給你們添麻煩了。」
歐正雪一擺手,道︰「張大人哪里的話,張大人有勇有謀,是我輩楷模,我等佩服之至,張大人為了能夠早日破案,這些日子受委屈了。」
張真翰道︰「在下能為盧大人分憂,萬死不辭,盧大人當年救我,如今又為我處處擔憂,我張某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盧初意眼神一暗,輕嘆一聲道︰「初意無能,連累你們了。幾月前,我等五人一同來余杭。如今卻……初意無顏面對長安父老。」
歐正雪道︰「盧大人不必自責,此等慘劇與你無關,是歹人作惡,如今之計便是今早捉拿歹人歸案,還死者一個公道,給百姓一個平安。」
盧初意眼神中露出一絲凜然,唇角微抿,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時,從門外走來一人,只見這人身材消瘦。劍眉斜飛黑眸銳利。削薄輕抿的唇,猶若刀刻般俊朗的輪廓,宛如暗夜中的蒼鷹,冷傲逼人孑然獨立。
盧初意一見。道︰「何從元到了。」
何從元看了看在場的人。道︰「這林及森是何人設下此計捉到的?」
歐正雪只得走上前去。道︰「是我。」
何從元看了看她,輕輕一笑道︰「我何某本以為請了個女子來查案,實屬荒唐。誰知歐娘子倒是有些真本事。」
歐正雪也笑道︰「讓何大人見笑了,正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何從元一蹙眉道︰「歐娘子過謙了。不過有個壞消息,你捉到的這個人,怕是已經死了。」
歐正雪一怔,道︰「何以見得?」
何從元道︰「如果我剛剛沒有听錯,這人說他事總瓢把子單冷櫻的手下,這單冷櫻一向心狠手辣,對于手下凡是被捉者,必須自裁,否則單冷櫻帶人株其九族,全家大禍臨頭。」
歐正雪恍然大悟道︰「還有這等事!我這就去查看!」
還沒有等到歐正雪出門,就見剛剛送林及森出門的護衛慌忙跑進來,叫道︰「盧大人,大事不好,那個賊人突然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藥,死了。」
在場人除了何從元,無不大吃一驚。
何從元一笑,雲淡清風地道︰「諸位不要驚慌,既然何某決定不再冷眼旁觀,如今想要出一份力,自然有辦法助你等找到這賊人的老巢。」
歐正雪嘆了口氣,道︰「就算你我找到這賊人老巢,恐怕已經人去巢空了。」
盧初意眼中一暗,問道︰「何以見得?」
歐正雪一邊踱步,一邊低聲道︰「我昨夜曾經托付小王爺的護衛去過了那個鬼村,原來那里夜夜都是燈火通明,而近兩天卻十分反常一片漆黑。
我猜想,這個鬼村便是這些賊人黑夜里休息的地方,而白天他們所做惡事的位置,應該就是昨天上午,張真翰跟丟人的附近。」
張真翰一驚,道︰「早知如此,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上去才對,丟了實在可惜!」
歐正雪一擺手道︰「既然他們做事如此的隱秘,數月都不被人發現,自然有巧妙的辦法不讓人跟到,能夠月兌身,你不必自責。」
張真翰點點頭。
何從元看向盧初意,淡淡的道︰「盧大人接下來作何打算?」
盧初意此時並沒有什麼男尊女卑的想法,一挑眉輕聲道︰「盧某單憑歐娘子吩咐就是。」
歐正雪道︰「既然如此,正雪也不多客氣了。
咱們就今夜各自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明天一早,咱們兵分兩路,我和小王爺等人去村里查看案發現場。
盧大人派人去徑山,跟著張真翰尋找賊人的窩點,要注意暗中查找,最好不要讓對方發現,他們心狠手辣,在大批官兵沒到之前,最好不要和他們遭遇戰。」
盧初意此時面沉似水,聲音清澈緩緩道︰「此賊不除,盧某誓不為人。明日你等隨我上徑山,查個水落石出!」
歐正雪見盧初意如此說,便接口道︰「既然盧大人要親歷其為,各位一定要注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千萬不要同盧大人分開。」
幾人都莫名的看看歐正雪,點點頭,只有段新眼神中顯露出一絲不悅。段新暗自心中道︰讓所有人都保護你家師父安全,看來他在你心里最重要了?
哼,真是枉費我幾次三番的救你,看來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心涼,心涼!
歐正雪並不知道段新在心中月復誹與她。
她吩咐完了,道︰「諸位,快回去睡吧,明天如果真的在徑山與單冷櫻的人相遇,恐怕有一場惡戰,諸位你我是斬妖除魔,還是橫死荒野,就在此一博了。」
幾人當然早就听說了這些賊人的厲害和手段,都各自點頭,表情嚴肅,先後走了。
幾個人都走了,段新還在發呆,他還在傻愣愣的不知道想什麼。
歐正雪輕聲叫他,道︰「段郎中!」
段新一怔,回頭冷然道︰「歐娘子何事?」
歐正雪輕聲道︰「明日萬分凶險,段兄還是不要去了。」
這一聲「段兄」讓段新心中一暖。
但是他面子卻過不去了,冷冷道︰「我與盧初意是從小親如手足,如今他有大難,我豈能自求保命?來余杭之前,我就已經知道這里萬分凶險,段某從不曾畏懼半分,怎麼,歐娘子你以為段某是貪生怕死之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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