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御醫幫洛筱竺看完診,確定洛筱竺沒有傷到一絲一毫後,亟賢懸著的心才吞回了肚子里。忙碌了一整天,也著實都累了。
御膳房被燒了,花了些時間來整理,所以晚膳也遲了一些。
洛筱竺趴在桌子上,餓得有些疲累了。眼楮一閉一閉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去找周公。
亟賢輕聲走過來,用手指撥開洛筱竺垂在額前的發絲,眼里盡是溫柔。
「你又佔我便宜?」洛筱竺有氣無力的支吾了一聲,
「那你可以佔回來啊?」亟賢說完,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猛地想起,某人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嘴角又是藏不住的笑意。
而這時,晚膳也悉數上了桌。早已餓暈的洛筱竺聞到香味,像打了雞血般來了精神,撇開擋在前面的亟賢,坐在了桌子邊,拿起筷子便準備夾菜吃。
卻被亟賢攔住了。
「菜還沒有試吃,等等!」
「試吃什麼啊?誰會那麼壞心眼下毒害我啊?」洛筱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拿起筷子便又夾過去,一塊東坡肉就這麼進了口。看她吃得那麼得意,亟賢只得無奈的搖搖頭,只得連人帶椅子一起搬到了後面。
「當了皇帝過後,才會知道,這世界上想要朕死的人多了去了。而你現在是朕的貴妃,又懷有龍種,更是眾矢之的,不可大意。」亟賢擋在洛筱竺跟前,耐心的解釋道。
「你跟洛暨一樣,婆婆媽媽的,張口閉口就是懷孕了,要小心這樣小心那樣,累不累啊?」洛筱竺白了一眼,心里很不服氣,看著那麼多好吃的擺在桌上,卻只能干瞪眼等著試吃結束,這不明擺著折磨人嗎?
「看來你見過暨兒了。」
「暨兒?」洛筱竺重復了一次,這樣曖昧的稱呼,不禁讓人起雞皮疙瘩。可隨即一想,也沒錯啊,洛暨本來就是他的貴妃,一想起他們兩個還睡過,洛筱竺這全身便有些不舒服。
「倒是叫得甜蜜。」
「你吃醋了?」亟賢用手挑起洛筱竺的下巴,戲謔道。
「這跟吃醋沒關系!」洛筱竺打開亟賢的手,「就是覺得,你——很——變——態!」
「貴妃娘娘,不得無禮!」福喜在一旁听了喝道。
可亟賢一點也不在意,他擺手示意福喜退下,躬身靠近洛筱竺,一張俊臉在洛筱竺面前慢慢放大,還以為激怒了他,他會懲罰自己,沒想到亟賢忽得咧嘴一笑。
「還有更變態的,你想不想試一下?」
洛筱竺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得不懷疑自己以前是怎麼喜歡上這個變態的,一定是被他這張臉給迷惑了,不然這麼渣的性格,誰會要啊?
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他居然都佔齊了?!
「我還是吃飯吧!」洛筱竺站起身,把注意力轉移到飯桌上,她可不想讓這渣男毀掉了她的好食欲。
亟賢見欺負成功,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也轉身坐在了桌邊。
洛筱竺只顧吃,不敢抬頭,怕對上亟賢那yin蕩的眼神。
一個吃相跟豬差不多,一個卻細嚼慢咽,氣質優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明明是貴妃了,卻還跟貧民窟里出來的一樣。
亟賢倒是挺喜歡看洛筱竺吃飯的樣子,眼含笑意,滿臉寵溺。
吃到一半,亟賢看起來像是已經吃飽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擺手讓殿里的人都出去,直到只剩下他們二人。
吃著吃著,洛筱竺覺得氣氛不對,抬起頭一看,才知道除了亟賢外,其他人都不見了,嘴里還包著東西便含糊的問道,「小豆子他們怎麼都不見了?」
「有些時候,不需要他們的打擾。」亟賢說完,還意有所指的使了個眼色。
「你想干什麼?」洛筱竺下意識抱胸,一副防備的狀態。對這個變態來說,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這句話應該是朕來問你吧?」見洛筱竺那一臉白痴啥都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亟賢繼續補充道,「說吧!突然之間叫朕過來共進晚膳,所為何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經過這麼一點撥,洛筱竺才想起正事兒,對啊,今天差點把御膳房燒了,不就是有事要求他嘛。一想到這里,洛筱竺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這在亟賢看來,是有些危險的信號。
洛筱竺想要起身將椅子搬得離亟賢近一些,亟賢一看,這哪是孕婦該做的啊?立馬起身坐在了洛筱竺的那張椅子上。
「那我去把那把椅子搬過來。」洛筱竺有些模不清楚亟賢的套路,轉身要走時,卻被亟賢一把拽住了手腕,又在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使勁兒,便被亟賢擁入了懷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又佔……」洛筱竺想要發火,卻想到要求的事情還沒開口,便生生的咽下了後面幾個字,亟賢看洛筱竺識相的樣子,甚是滿意,不過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一會兒她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連這個也能忍。
「你不就是想要離朕近一點嗎?現在這個距離,愛妃可滿意啊?」亟賢故意挑逗道。
「額,就,就還好吧!」洛筱竺別扭著扭著腰身,心里恨不得拿把刀捅過去。
「听說,你要去江南……」洛筱竺也懶得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道。
「暨兒告訴你的?」亟賢心里再次有不好的預感。
「那可以帶我去嗎?」。
就知道,會這樣……
亟賢有些想要推開洛筱竺的沖動,這便宜佔得有些不值……
「我保證不跟你添麻煩!」見亟賢一副犯難的表情,洛筱竺伸出手指發誓。
你以為你保證了,就不會有麻煩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本身就是個麻煩制造機?當然,這只是亟賢的潛台詞。
見亟賢好像要說出拒絕之類的話,洛筱竺又搶話道,「你不要又來什麼我懷孕了,你又不是去玩的之類雲雲。」
听到這句話,亟賢生生的把話吞回了肚子,因為好像除了這兩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洛暨那個大嘴巴,盡給他找些麻煩事兒。
「難道你就放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宮里自己出去那麼久嗎?」。洛筱竺看亟賢有些猶豫,立馬加大火候。
想來想去,是真把她給忘了,她說得沒錯,丟她一人在宮里,實在是太危險,就算麻煩不去找她,她也會制造麻煩,他才不在一天,就燒了御膳房,要是這麼長時間不在,指不定又會闖什麼禍。可帶走也不是辦法,此去路途遙遠,她懷著身孕根本沒辦法長途跋涉,再說了,一路凶險,他怎麼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呢?
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