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里突然傳來尖叫聲,小豆子包括石頭一行人立馬沖了進來,一進來,卻看到皇上跟貴妃兩個衣衫不整的正在打鬧,所有人恨不得立馬把眼珠挖出來,全部齊刷刷的轉過身,小豆子的臉上還飛起了紅霞,石頭皮膚黑,倒是沒看出什麼。
「以後沒朕的允許,不準沖進來!」亟賢手一揮,所有的人又都原路的撤了回去。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也不準爬上我的床!」洛筱竺不滿的大喝道,「不對,不準進我的延禧宮!」
「小豬豬,你這樣拒人千里,不怕朕去皇後那里?」亟賢戲虐道。
「我管你去哪里!」洛筱竺嘟噥著嘴,小聲的嘀咕道。
「那好吧!朕答應你,以後若是沒有你的允許,朕絕不來延禧宮,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哪有什麼特殊情況?」洛筱竺不滿的嘀咕,其實心里一陣不舒服,他倒是挺听話,說不來就不來。
嗚……千萬不要有這種心情,他不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洛筱竺試著擠出一個笑臉。
「話說,延禧宮的宮女們都在做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來伺候主子洗漱?」
「我不習慣別人給我穿衣服,所以取消了這麼個規定,讓他們多睡會兒!」洛筱竺依舊裹著被子,生怕再次春光乍泄。
「有你這樣的主子倒是省事許多……」亟賢拿起桌上的衣服,遞了過來,「可朕不會自己穿衣服,愛妃要不幫朕更衣吧!」
什麼?她沒听錯吧?他居然不會自己穿衣服?這麼手殘?
不過想想也對,從出生就是皇室的他,從小便有人照顧,不會穿衣服也是正常的。
可是,為什麼要她幫他穿?她又不是她娘……
「快點啊!天氣這麼冷,愛妃難道要看著朕感冒不成?」亟賢催促道,眼神里透露著一絲笑意。
怎麼辦?給他穿就免不了會近距離接觸,不給他穿,真的很容易感冒,可是他感冒關她什麼事兒呢?就算病倒了,也有太醫照看,關心他的人又那麼多,少她一個又不會怎樣……
「還在猶豫什麼?」看洛筱竺埋著頭在想什麼,亟賢爬回了床上,想要一下子把她看透徹般,離得很近。
「好啦!」洛筱竺掀起被褥就蓋在亟賢的頭上,亟賢整個人被包裹在了被子里,「我先穿好衣服在給你更衣……不準偷看哦!」
「朕以前就看光光了……」被子里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洛筱竺被挑逗得臉頰飛紅。
雖然極不情願,但洛筱竺還是免為其難的答應了,他可是一國之君啊,要是因為沒給他穿衣服導致感冒誤了國事,那不罪過大了嘛。而且,她也不想讓那些宮女伺候他更衣,那八塊月復肌,怎能隨便給別人看?
洛筱竺三兩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看著被窩里的人,有些猶豫。
「你好了沒啊?朕快捂死了……」
直到亟賢催促的聲音響起,洛筱竺才把蓋在他頭上的被褥拿開。
終于呼吸了新鮮空氣,想說終于可以看看洛筱竺是怎麼害羞的給他穿衣服時,才發現那丫頭蒙上了眼楮,頓時覺得有些提不起勁兒。
這看都看了,現在才蒙眼楮是不是已經晚了?
……這感覺倒是蠻熟悉的。那次洗澡,某女也是蒙著眼楮進來的。
「你把衣服遞給我,我就給你穿啊,不要以為我蒙上眼楮就不會穿衣服了。」洛筱竺伸出兩只手,等著亟賢把衣服拿給她,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有反應,洛筱竺催促道,「快點啊?你不會不知道衣服的先後順序吧?」
「對啊,朕不知道!」亟賢無奈的說了一句,洛筱竺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樣的生活白痴,是要怎麼繼續存活下去?實在無奈,洛筱竺便摘了蒙眼楮的布條,這一摘,才發現眼前哪里還有果男?亟賢早就自己穿好衣服站在跟前了。
「你騙我?」洛筱竺有些惱羞成怒。
「就你這腦容量,遲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亟賢說完,洛筱竺都快氣瘋了,可來不及發火,亟賢便在洛筱竺的額頭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不過,你是朕的人了,誰也不敢賣你!」說完便轉身欲走,洛筱竺氣得拳頭緊握,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亟賢又轉過了頭,笑得一臉邪魅。
「不要傷到朕的皇兒……好好表現,南巡的事情才有得商量哦!」
說完,這次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那怒火,居然像是被人硬塞回了肚子里,憋得人難受。
待亟賢走後,洛筱竺終于忍不住開始碎碎念了。
「笨怎麼了?難道會傳染給你嗎?你聰明,也沒人發獎章給你啊?靠,瞧不起人就算了,還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間,好玩嗎?請問有意義嗎?說什麼不要拿朕的皇兒威脅,又什麼不要傷到朕的皇兒,
我倒是明白了,原來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那所謂的皇兒!渣男,花心大羅卜,有顏值沒人性的家伙!」
也不知道這樣叨叨了多久,連坐在房頂上的石頭,都不由得用手指捅了捅耳朵眼,這貴妃,體力耐力也太好了。一會兒得多吃點飯補充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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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
文宛兒正在宮女的伺候下化著妝。
銅鏡里,一張絕美的臉上,毫無波瀾。
也難怪,剛從娘家回來,皇上便又去了延禧宮,而且還過了夜。
是個正常女人,心里都會不舒服吧?
有時候會想,她文宛兒是不是太過安靜賢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視而不見?
「娘娘,這羊脂玉簪真是跟您太配了,皇上也真有眼光……」琦兒看皇後不高興的樣子,便試著奉承道。
「東西再好有什麼用?得不到人心盡枉然!」文宛兒的臉上不免滑過一絲哀怨。
「那貴妃出生草莽,一點教養都沒有,皇上興許只是一時新鮮,遲早會回到娘娘身邊的。」琦兒安慰道。
「一時新鮮卻不小心讓她懷了孕,這後宮里,誰有孩子,誰便是老大,本宮雖是皇後,卻得不到寵幸,這位子遲早也是要讓出來的。」
「娘娘莫要嘆氣,這貴妃不過懷孕兩月不到,孩子沒落地之前,一切都還是不定數!」
琦兒的臉上滑過一絲邪惡,讓文宛兒不由得側過頭看向她,「本宮沒叫你動手,你休得行動,要知道,如今後宮就本宮和她,要是她現在出事,本宮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娘娘何必親自動手?這想要讓貴妃小產的人可多了去了……」
琦兒臉上的邪惡,竟讓文宛兒有些害怕,不過,在這皇宮後院里,有這麼個丫鬟在身邊,也不是什麼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