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燈會折騰了一晚,洛筱竺再次被禁了足,沒有允許,不得踏出延禧宮半步。
「這雪人誰堆的?好丑!」洛筱竺漫步到大門口的時候,指了指院中的雪人問道。
「老大,這是石頭!」一旁的小豆子答道。
「你特麼逗我呢?這明明是一個雪人,你說是石頭?」
「老大,說髒話是不對的!」
洛筱竺撇了撇嘴,髒話是出生就自帶的屬性,就算當了貴妃,也改不了的流氓性格。
「咦,雪人會動?」洛筱竺隱隱覺得,雪人眼楮的那個部位,有眼楮在一眨一眨的。
「老大,小心一點,路滑!」小豆子連忙上前扶住,洛筱竺一步一步的朝雪人走了過去,乖乖,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哪里是雪人,分明是個人。
「誰在這里裝神弄鬼?趕緊出來!」洛筱竺被嚇得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
「老大,真的是石頭!」
「你特麼還狡辯……」洛筱竺轉身一吼,這才意識過啦,「這石頭不會就是那石頭吧?」
小豆子點了點頭。
洛筱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尼瑪……
「師傅……你練功要這麼……拼啊?」洛筱竺用手指戳了戳石頭的臉,都快沒彈性了,你們城里人真會玩。
「師傅不這麼練,怎麼可能當上大內侍衛總管呢?」小豆子說完還干笑了幾聲。聖旨說了,不要讓老大知道,這是石頭昨晚沒能保護好老大,才被皇上處罰的。
不過,這也太狠了,若是沒有強大的內力,恐怕早就變成冰棍兒了。
想到這里,小豆子就不禁起一身雞皮疙瘩,這位主子,可一點都不能怠慢。指不定下次會讓人在哪里打坐呢!
洛筱竺很早之前在武俠連環畫里就看到過,那些大俠為了讓自己的功夫登峰造極,睡冰床什麼的,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現成的。
果然是小看石頭師傅的修為了啊,要不是懷了身子,洛筱竺恨不得就地打坐。
因為有禁足令,洛筱竺不能走得太遠,但是就光看今天的延禧宮,就覺得有些異常。
「小豆子,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看著來來去去的人,都在忙著布置什麼,洛筱竺不由得有些好奇。
「老大,今天是皇上的生辰啊,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生辰?」洛筱竺瞪圓了眼楮,不是應該不知道,是根本一點都不知道好嗎?以她現在跟亟賢的關系,根本就不太熟的好伐?
「對啊,皇上在宮里設了宴,文武百官都會去參加,老大用完午膳後,就可以梳妝打扮了……」
「我也要去?」洛筱竺指了指自己,有些置身事外。
「老大你是貴妃,當然得去了,而且也是正式見文武百官的日子,一會兒會有負責禮儀的嬤嬤過來,老大得知道一些規矩。」
一想到還要學規矩,洛筱竺就有些頭大,自由自在慣了,哪里受得了這些束縛?
「麻煩死了,你直接去告訴皇上,今晚我不去什麼宴席,就說……」洛筱竺眼珠子一轉,「說我身體不舒服,不適合走動!」
「老大,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畢竟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啊……」
「你懂個屁,這種場合能躲一次就少一次,我可不想一直當什麼貴妃……」洛筱竺還沒有說完,小豆子就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嚇死個人了,這主子什麼都敢說,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不知道會出什麼ど蛾子呢!
「不過,依小豆子看,老大現在確實不適合去參加。」試問,歷朝哪位貴妃張口閉口就爆粗啊?這要被那些文武百官听到,那還不死諫,直接把貴妃給取締了?
老大對自己不薄,不能讓這些事情發生,起碼不要現在發生。
「那老大去用膳吧!小豆子這就去跟皇上通報。」小豆子說完便準備走,但被洛筱竺拽住了衣領。
「你傻呀,你要是現在去告訴皇上我身體不舒服,一會兒又該來一群太醫了,等宴會開始的時候,再去通報。」
「老大英明,小豆子知道了。」
「石頭師傅還在雪地打坐嗎?」。
「好像是呢!」
「他以前也會這樣嗎?飯都不吃?」
「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好像要一直打坐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呢……」
「哇……也太特麼有毅力了,怪不得我成不了大俠……」
「……」
老大真單純,傻里傻氣的好可愛!(想些什麼呢?不怕被皇上拖去斬了?)
昭陽殿內。
皇後文宛兒早早的就梳妝完畢了,今天也是她入宮以來正式以皇後身份露面的一天,所以本來就有強迫癥的文宛兒就更加不會含糊了。
本就美若天仙了,再這麼隆重的一打扮,還真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一身紫色錦袍,內穿粉白色束衣,把原本就婀娜的身姿修飾得更加完美了,與以往保守的裝扮不同,今天的文宛兒,半遮****,不僅露出了好看的鎖骨,而且胸前那片春光,只需稍稍側目,便可瞧見。
這身裝扮,頗有心計啊……
「娘娘,禮物已經備好了。琦兒相信,這次娘娘一定會是宴席上最引人注目的。」
琦兒把盒子遞到文宛兒跟前,一顆透明的拳頭大小的珠子躺在里面。
「玲瓏珠乃是爹爹以前從扶桑帶回來的神物,不同的人踫到它會顯示不同的顏色,具有靈性,相傳只要遇到有緣人,就可以靈活的運用它,洞悉一切事物。」
「這麼神奇?」琦兒听後不禁眼前一亮。「那小姐是它的有緣人嗎?」。
文宛兒只給了個眼神,琦兒便不再說話了,也是,問這些多余的干嘛,若小姐是有緣人,小姐還會把它拿出來送給皇上嗎?
琦兒收回盒子,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
「洛筱竺那邊怎麼樣了?听說昨晚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去延禧宮了?」
「听那邊的線人說,昨晚貴妃好像遇襲了,是皇上親自送回延禧宮的。」
「那你可知,是誰襲擊了貴妃?」文宛兒挑眉問道。
「還在調查中,听聞貴妃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險些動了胎氣,娘娘,看來,已經有人比我們還沉不住氣了……」
文宛兒一听,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她本來挺喜歡洛筱竺的,但是事到如今,全是她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別人,而自己這個皇後,于她來說,已經算是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