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賢出了延禧宮後,喬裝成太監,跟著阿穆的隊伍出了宮門。而在宮門外往西走不遠,洛暨的隊伍已經早就恭候在那里了。
此次去的人只有3人,亟賢、洛暨、孜欽。外加3匹駿馬。
正當三人準備出發的時候,一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頓時說三人都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三位大帥哥,這是要私奔啊?」說話的人,就是麻煩精洛筱竺。
那日亟賢召見洛暨的時候,所說的話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還有,剛剛送她回延禧宮時,跟妍兒之間的談話。
真把她當傻丫頭了,她洛筱竺機靈起來,自己都把自己嚇一跳。
居然敢丟下她悄悄跑掉。
這下被抓個正著了吧?
「竺兒,不可胡鬧!妍兒,帶貴妃回宮W@!」亟賢臉色都變了,沒想到那麼小心,還是被這丫頭知道了。
「妍兒現在是我的丫鬟,你的話已經不起作用了。」洛筱竺雙手抱胸,看向一旁的妍兒,果然,一向只听命于皇上的妍兒,現在居然悶著頭不說話了。
「妍兒?」亟賢不由得詫異,
「師叔就不要再為難妍兒了……」
「……」
這丫頭又拿什麼威脅人家了?
「好啦!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媽,一點都不爽快。」洛筱竺從馬車下走下來,把玲瓏珠遞到亟賢的跟前。
「本主公可以負責任的說,傻豬肚子里的孩子很堅強,所以,讓她去吧!」這玲瓏珠都來求情了。語氣中頗有點心酸,想必又是被威脅了。
「皇上,行程不能耽誤,我們有這麼多人,可以保護好筱竺的。」連洛暨也開始求情了。
亟賢有些無奈的吐了口氣,拿面前的人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
「那上車吧!」亟賢翻身下馬,拉著洛筱竺便上了馬車,小豆子和妍兒在馬車外趕馬,而洛暨孜欽便騎馬跟隨。
一進馬車,亟賢便有些汗顏了,這又不是出去玩,還帶著這麼多的行李。
「竺兒……」
「什麼都不要說,要去闖蕩江湖,沒我可不行,江湖險惡,就憑你們三個連京城都沒有出過小女乃油,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還未等亟賢說出後面的話,洛筱竺便先開了口。
「這麼說,愛妃是擔心朕被人騙了?」
「我只是擔心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爹。」洛筱竺說完便從兜里拿出了一卷紙。
「這個是我定制的此次南下的路線,你看看!」
姑且不說這地圖有沒有用,光是這個行為就夠讓人震驚的了,這丫頭,居然暗地里一直在計劃這件事。
亟賢拿過所謂的地圖,翻開一看,瞳孔慢慢的放大,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地圖盡如此的詳細,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體記錄著一路上會到的城池,和城池里的客棧和具體地形。
「愛妃……」等亟賢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洛筱竺已經喬裝成另外一幅樣子了,一身尋常姑娘的裝扮,還在左臉上貼了一顆痣,看起來可愛又俏皮。
「你這是?」亟賢還未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洛筱竺便拿著一個東西直接弄到了亟賢的臉上。
「這是人皮面具,貼上去會改變你的相貌,而且除了表情有時會不自然外,跟正常人沒兩樣。」洛筱竺貼完人皮面具後,一副很滿意的表情。
「就你這種長相還想去闖蕩江湖?還沒走到一半,就被妖精們抓去當妖王了。」洛筱竺正想要繼續說的時候,亟賢一個攬腰把洛筱竺拉進了懷里,一副撿到寶貝的表情。
「看來我們的傻豬一點也不傻嘛?」
亟賢突然覺得,對于洛筱竺的認識太過于淺顯了,她仿佛就是一個挖不盡的寶藏般,永遠都不知道她下一秒在想著什麼,又會拿出什麼寶貝。
「你能不能不要一逮到機會就佔我便宜?」洛筱竺一巴掌拍掉了亟賢的手,繼續搗鼓包包里的東西。
亟賢嘴角輕揚,眼里滿溢著對她的寵溺,不過,今天的洛筱竺,讓他重新刷新了對她的認識,調皮歸調皮,能調皮出技術,這就是本事了。
「這里還有暨哥哥和欽哥哥兩個的偽裝面具,還有,我們既然是微服私訪,稱呼便也得改。」洛筱竺說完便轉動著眼珠子,想著什麼稱呼比較合適。
「堂主,堂主夫人。」亟賢開了口。
「什麼堂主?」
「就隨口一說而已。」
「那好吧!也不錯。」
趁著夜色,然後按照洛筱竺給的地圖,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晉安城。找到一家客棧落了腳。
一行人聚在一個房間里,洛筱竺把洛暨和孜欽都從頭到腳喬裝了一番,然後滔滔不絕的交代了一些一路須知。
說完後,除亟賢悠閑的在一旁扇著扇子外,其余幾人的訝異程度不低于之前亟賢听到後的反應。
「搞半天,是只月復黑丫頭!」孜欽听後不免汗顏,以前就覺得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沒想到一夜之間成為貴妃不說,現在居然還設計了這麼一個看似詳細又完美的計劃。
不過有一件事,孜欽必須找個機會,問——清——楚!
事情交代完畢後,各自便回到了房間休息,只留下洛筱竺跟亟賢在房間里。
「堂主,我就先去休息了啊!」洛筱竺提著腳便準備跨出房間的門,沒想到,亟賢一個眼疾手快,「啪」得把門關上了。
「堂主夫人,這是要去哪里啊?」
「男女授受不親,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分開睡!」洛筱竺干笑兩聲,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這孩子都有了,還授受不親?難道本堂主厲害到,只要看一眼,就能讓人懷孕的程度?」亟賢低下頭,笑得一臉曖昧。
「你這樣耍流氓有意思嗎?」。洛筱竺見爭不過,便直接來到床邊,「我是孕婦,床肯定是我睡,至于堂主……」洛筱竺踩了踩地上,「打地鋪吧……」
說完便從床上丟了一床被子在地上,然後上床裹著被子,背對著亟賢。
靠,居然讓一個皇帝打地鋪睡在地上?洛筱竺其實也挺後悔這麼說的,不知道他一會兒不高興了會不會做出什麼禽獸的行為?
千算萬算,終是把這個算漏了。這一路下來,總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面,做出跟皇上分房睡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