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安南國不可小覷,朝廷現在的兵,也還未曾見他們出動過……」其中一位朝臣憂慮道。
「雒鈺國的兵符分別在啟阜、文傾、皇弟、還有本王的手上……」
眾人一听,啞然失色,兵符一直以來只有三塊,為何生生又多出了一塊?還是在亟昇的手里?
「你們這麼吃驚作甚?難道本王就不能擁有兵符嗎?」。
亟昇說完,朝臣都各自搖頭否認自己剛剛的情緒,把好奇的眼光全都轉移到了文丞相的身上,他是前朝的重臣,想必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文丞相是重重的吁了一口氣,他怎麼能把這個給忘了呢?當初皇上駕崩前,把最後這一塊兵符送到了亟昇的手上,因為亟昇不好爭權,且才能也了得,這塊兵符給他,是為了分散朝廷的兵力。
讓這塊兵符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
只是時間過于長遠,而皇上駕崩後,亟昇便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所以,這件事,作為唯一的知情人,文丞相是真的險些遺忘了。
「不知文丞相,對這次安南進犯有什麼看法啊?」亟昇坐回位置,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文傾。
「安南國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蠢蠢欲動,但都不敢貿然進犯我們中原,這次如此大膽,想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只是為了吃飽肚子而枉送性命,那麼也太過蠻干了。
據老夫所知,安南的戰神平西王爺。可不是這麼沖動,拿百姓生命開玩笑的人。」文丞相這麼一說,那些個朝臣便開始窸窸窣窣的討論起來了,關于這一點,是他們無法想到的,但是經過這麼一點撥,倒是很多人有些看法了。
「平西王爺重和平,一直以來,與我國還算是和平共處,並未挑起大的戰事。這次听所駐扎軍隊有十萬。看來,是有備而來,這次戰事,更是難以避免……」
「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這麼說來。這次戰事還真有些蹊蹺。听聞大將軍早已嚴正以待,隨時準備征伐……」
「好了,此事往後再議吧!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各位大人就請回吧!」
亟昇剛一說完,各個朝臣便行禮紛紛的退下了,文丞相也打算要退下的時候,卻被亟昇叫住了。
沒一會兒,整個昭陽殿便清靜了許多,只留下文傾、文宛兒和亟昇三人。
「王爺可還有事找老臣?」
「文丞相不是有話要問本王嗎?」。亟昇搖身坐定,笑得意有所指。
文傾一听,嘴角輕輕的一勾,「皇後娘娘,可否先回避一下呢?」
「那宛兒就先去歇息了。一會兒會叫宮女給王爺和爹送來茶水和糕點。」文宛兒眼神示意一旁的琦兒,琦兒會意,便跟隨文宛兒一起,去了偏殿。
「丞相想要問什麼,大可不必拐彎抹角,本王喜歡直接一點。」
文傾猶疑了幾秒,既然他喜歡直接,那他就沒必要繞了,開門見山道,「王爺一向不喜爭權奪利,為何突然要回到聖上的身邊?」
「本王只是看不慣那些一直欺負賢兒的人,作為兄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真是如此嗎?」。文傾眼楮微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看來丞相對本王還頗有成見啊?」亟昇嘴角微揚,眼神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老臣不敢。」文傾拱了拱手,他雖然沒有完全站在亟賢這一邊,但是自從文宛兒入宮做了皇後後,周圍的人自然而然會把他分到亟賢這一撥,既然這樣的形勢已經不可逆了,那麼有些事情,他就不得不問了。
亟昇突然回朝協助亟賢的朝政,本來就很讓人懷疑他的動機了,現目前,很多有效的措施和戰略,都是由他在部署,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每件事都是有利于亟賢收回自己的實權,但是他可是王爺,若是沒有一絲的私心,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至少,他文傾就不那麼相信,什麼手足之情,會做到此等地步?
「其實本王很高興文丞相會親自來問本王這個問題,至少證明,文丞相你是偏向皇弟的,如若不然,也不會這麼直接的問本王。」亟昇收起折扇,語氣很是淡然。
「想必皇上之所以要親自去江南,不僅僅是為了抓老鼠……」文丞相這句話一說,亟昇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說得沒錯,亟賢就算再相信他,也免不了會親自來試他,畢竟人處在一個高度後,身邊那些靠近自己的人,又怎麼會沒有一點目的?
亟賢如此放心大膽的讓亟昇幫忙處理朝政,離開前,還把玉璽交到了他的手上,一方面是出于信任,而另一方面,則是試驗了。
試驗亟昇對他的忠誠度。
「那文丞相覺得,本王通過測試了嗎?」。
「听宛兒說,當初立後的想法,就是王爺你跟皇上提出的?」
「這沒錯。」
「其實很多事情,可以很明顯的看出王爺對皇上的忠誠度,但是,王爺身邊的那個人,始終無法讓老臣打消疑慮。」
亟昇的笑容稍有收斂,看來這文傾也不是一直悶在家里什麼都不知道嘛,居然也派人在暗地里調查他?
但這一滯只在亟昇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便恢復了之前的從容。
「有機會,本王把丞相所說的那人也帶過來,丞相若有什麼話,直接問他便好。」亟昇說完,嘴角一揚,便起身離開了。
文傾拱手行禮,目送亟昇離開,留在原地的他,眉頭緊鎖,眼神里毫無波瀾,走的時候讓自己的隨從去給皇後告了別,而他,坐著備好的轎子,回到了丞相府。
「丞相,國舅求見。」文傾剛坐定,侍衛便急沖沖進來報道。
這啟阜,還真是好久沒踏進他丞相府的門了。
「文丞相最近日理萬機,實在是辛苦了啊……」
還沒等文傾說什麼,啟阜便已經進了內堂,那囂張又目中無人的架勢,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真是稀客臨門,來人,上茶……」
「丞相不必多禮,一家人何需這麼多的繁文縟節,你說,對吧?」
一家人?這詞用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呢。
「國舅說的是……請上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