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漠只感覺自己的脊背冒著冷汗,原來,風揚並不是一時起了心思,他們竟然那麼小就認識,這才讓他慢慢的明白,為什麼只是見過幾次,風揚就能這樣幫助夏子珊。
「安阿姨,真的是謝謝你,您的一席話,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了以後的路怎麼走,我也明白了我要怎麼對夏子珊,怎麼對我這個哥哥,風揚!」風漠站起來,十分恭敬,而且嚴肅的說道。
安靜雅這才點點頭︰「風漠希望我的話對你有幫助,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多說什麼的,你們自己去處理吧。」
兩個人談話的時間很長,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風漠自然是留在了別墅里吃飯,席間,很自然,氣氛也很好。
最後,風漠單獨請風揚到了花園里,兩個大男人倒是沒有那麼矯情,風漠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其實,我是應該叫你二哥的。」
看著風漠的樣子,風揚就知道自己母親的話,對風漠起了一定的作用了,微微一笑︰「風雲那個人,我了解過,他已經死在美國了,至于到底是什麼病,想必你也知道,所以,我不想跟他排行,你要是願意的話,你就直接叫我哥就行了,我是一直把你當做弟弟的。」
風漠一笑︰「也是,我們論我們的,哥!」
風揚笑了︰「兄弟,想不到,我們在這個情況下,還能相認!」風揚搖了搖頭,他所說的這個情況,風漠自然明白。
兩個人陷入了異常奇怪的氣氛中了,風揚主動開口了︰「風漠,關于夏子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希望她幸福,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也許我對她的感情,親情與愛情是各佔一半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逼迫子珊,你做得到嗎?」。
風漠答應了風揚,他從來都覺得自己志在必得的東西,在別人有覬覦的時候,他還能這樣平心靜氣,可是面對著風揚,他終于明白,什麼樣的胸懷是廣闊無邊的了!
「你要是帶著她去瑞士的話,你準備工作做得好一些,今天晚上,就讓她住在別墅,你去準備好了。」風揚眼底涌動著的是無邊的坦誠。
風漠點頭,甚至都沒有跟夏子珊打個招呼,就離開了別墅。
當夏子珊知道的時候,她都有些意外,風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看著夏子珊就算是看著自己的小說,整理著劇本,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風揚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揪了一下那麼疼。
這麼長時間,要說他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不可能的,風漠送給她的東西,她第一次離開東海市的時候,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帶,但是這一次回國,她可是帶了好多的東西回來的,當年風漠送給她的那些有意義的東西,她全部都搬回了家,雖然是放在了自己的儲藏室里面,但是她是好好的收藏了起來的。
這將近六年的時間里,夏子珊雖然嘴里不說,也從來不看有關于風漠的任何新聞,但是他卻知道,風漠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心里,後來,就算是風揚熱情的表白,好像依舊不能徹底的走進夏子珊的心里。
當到了現在,風揚雖然在執著的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已經做好了退出的準備。
「子珊,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兜風,你已經看了一個下午了。」風揚站在夏子珊的跟前,給出了建議。
夏子珊有些郁悶的翻了翻文稿,這一個下午,她好像就沒有翻幾頁!索性站起來︰「好啊。」
延延就在了別墅里,而一見到媽咪跟揚叔叔出去,小家伙是萬分的好說話,很乖巧的留在了別墅里,安靜雅也喜歡這個孩子。
風揚開車,帶著夏子珊來到了一處很有情調的酒吧,這里很安靜,只是一對對情侶在低聲的交談。
風揚帶著夏子珊來到了一個角落里,靠窗,他沒有點更多的東西,只是點了啤酒跟女士香檳。
「香檳沒有度數的,你要是實在喝不慣,就點飲料吧。」風揚一向了解夏子珊。
夏子珊微微一笑︰「沒關系,就算是陪你喝點啤酒也沒事。」
風揚也笑了︰「還是算了吧,你的酒品不太好。」
氣氛沒有一開始那麼沉悶了,風揚才開口︰「你下午的效率很低,你是不是一直在想風漠為什麼不辭而別?」風揚喝了一口啤酒,開門見山,一點轉彎的意思都沒有。
夏子珊有些錯愕,但是還是點點頭︰「以我了解的風漠,他不會這樣安靜的離開的,我想知道,安阿姨跟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風揚只是盯著夏子珊,並沒有回答夏子珊的問題,而是反問︰「你很擔心他?對嗎?又或者覺得我跟我媽可以用什麼事情威脅他?」風揚跟開玩笑似的反問夏子珊。
一句話,讓夏子珊有些無地自容,她確實有些擔心,只不過,好像並不是風揚想得那樣,連忙解釋︰「風揚,你不要誤會我,我……,我確實是有些擔心,他做事有些時候會胡來,我……,我也擔心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風揚看著夏子珊緊張的解釋,不禁輕聲一笑︰「子珊,用得著那麼緊張嗎?我又沒有怪你什麼。」
「啊?」夏子珊抬頭看著風揚,剛才,風揚的嚴肅,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夏子珊嘆了口氣,「風揚,你是在怪我嗎?」。夏子珊低頭,她有一種要流淚的沖動,她真的是個麻煩精。
風揚見到夏子珊這樣,連忙說道︰「子珊,你別多想,我真的是跟你開玩笑的!」說話間,連忙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模了一下夏子珊的頭發,「我告訴你,我跟風漠說了什麼話,好嗎?」。
夏子珊眼楮更加濕潤了,風揚竟然一絲都沒有生氣嗎?要知道,就算是這個奇怪的結婚儀式,都讓他真的上了好幾次頭條了!
「你還真哭了啊,別哭了,我錯了行不行?」風揚一下子有些慌了,連忙坐到了夏子珊的身邊,替她擦了眼淚,「我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