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秋莫離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這句話,最後回了玄子戌一個極其張揚的笑容。
「玄子戌,其實我更願意,我死你死。好了,既然沒得選,那從現在開始合作愉快!」
秋莫離的態度轉變的極快,即便是玄子戌也沒有料到,或者說,這個女人的思維,他永遠都跟不上,這一秒,陽光明媚,下一秒就可以狂風暴雨。
「怎麼,你不信?」秋莫離見玄子戌不回應自己,只覺得玄子戌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不過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換做她是玄子戌,她也不會信。
「不是,本將軍以為你至少應該反抗一下,和本將軍談個條件什麼的。」玄子戌搖了搖頭,只要是秋莫離做的決定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有必要嗎?如今我人在你眼皮底下,就算耍花樣,應該也可以馬上就被你察覺吧!不過玄子戌,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將我運進皇宮的,又是怎樣和將軍府的眾人交待我的去處的。」她秋莫離不信,一個這麼大的皇宮,就任憑他將這麼大個活人放進去。
「皇宮的禁軍由我調度,送你進去,並不難,至于將軍府,那更是本將軍的天下。」玄子戌不緊不慢的回答完秋莫離的問題,然後站起身來,解開秋莫離的穴道,又不放心的對著秋莫離提醒道。「四周都布滿了將軍府的暗衛,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
秋莫離自然是乖巧的點頭。硬踫硬這種事情,她不會做,就算要走。她也只會在有絕對把握的時候離開。
但事實是秋莫離的表現,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完美,她也會覺得疲倦,覺得累!玄子戌一離開,秋莫離立刻關上了門,整個人像是虛月兌了一般,身子順著門框。慢慢的滑落下來。
「玄子戌,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月亮漸漸的升了起來,癱坐在地上過了許久的秋莫離爬起來。吩咐宮女準備好熱水,她沐浴完便換下了身上的嫁衣,還真是諷刺啊,新婚之夜沒有見到玄子戌。如今穿著別人的嫁衣。竟然見到了玄子戌。
躺在床上,秋莫離睜著眼楮,又閉上,這個時候,睡覺似乎有些強人所難,既然這樣,她也要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不是,起身穿好衣衫。帶好面紗,秋莫離躡手躡腳的朝門外走去。一打開門,就見到門口站著兩個侍衛,說是侍衛,其實不過是玄子戌派來監視自己的罷了,
「本宮要出去走走,你在前面帶路。」秋莫離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瘦一些的侍衛,裝腔作勢的樣子,和鏡鴛極其的像,然而這並不重要,秋莫離完全相信,就算自己摘了面紗,這兩個人也不會懷疑自己不是公主,畢竟,玄子戌這座大山在這里。
「是。」侍衛點了點頭,沒有猶豫的自己朝秋莫離房間相反的地方走去。
只留下還在原地發愣的秋莫離。
這種時候不應該說,公主殿下,天色已晚,末將覺得最好請示將軍之後再出去又或是直接說一句,想出去,先從末將的身體上踏過去。
「將軍交代了,除了帶您逃跑之外,別的要求都可以滿足您。」剩下那個胖一些的侍衛如實的將玄子戌的話告知給秋莫離,然後在秋莫離驚訝的目光下,他又退回到了秋莫離的房門口。
秋莫離無奈的撇了撇嘴角,然後跟在那個侍衛身後,繞著驛館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腿快走斷了,她才停下來。
她已經預見到了接下來的生活,該是多麼的無趣,領北到東陌,再到越州,最後到達領北,這條路她走過一次,不過她的終點是東陌的赤峰,想想也有幾年了,回憶是件比較令人費神的事情,這不,才開始動腦,就發現自己累的快睜不開眼楮了。
「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本宮累了,明日啟程的時候再叫本宮吧!」秋莫離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對著守門的兩個侍衛說道,等到交代完兩個侍衛,秋莫離又進了自己的房間。
侍衛張了張嘴,想告訴秋莫離明天還不會上路,但看秋莫離這幅辛苦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打擾她,等到秋莫離一進房間,那個瘦一些的侍衛便朝玄子戌的房間走去。
玄子戌房內!
「將軍,公主殿下已經睡下,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安排,布置好了保護公主的人,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玄子戌掃了一眼下方的人,點了點頭,說道。「本將軍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衛一走,玄子戌的房間又出現了一個人,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暗衛的特點一向如此,來無影去無蹤。
「主子,將軍府那邊已經安排好,摘星和挑月兩個丫頭並沒有懷疑夫人的去處,倒是摘星說了句夫人出門沒有帶上自己的話本,所以屬下自作主張,替夫人拿了幾冊過來,還望主子恕罪。」月迷朝玄子戌行了個禮,將自己從將軍府拿的東西遞給玄子戌。
某種程度上講,月迷這個行為其實是在迎合玄子戌,將軍對外宣稱找個影子代替公主是夫人的主意,為了防止夫人將此事泄露出去,才將夫人囚禁在了身邊,可月迷知道,這個理由其實不成立的,至少,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將軍分明是在保護夫人才對,又或是有別的原因。
「東西放下吧,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玄子戌沒有責怪月迷,畢竟此去路途遙遠,更何況,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僅僅只是送公主和親。
「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為何這件事不讓月影大哥去做?」
四大暗衛中最得主子看重的一直是月影,可自從主子發覺月影和夫人關系不一般之後,他感覺將軍沒有以前那樣器重月影了,就連保護主子這種事情,也交給了別人,如今月影更是被派到東陌去查東陌之主的事情去了。
「你覺得本將軍對月影不公?」說話的時候玄子戌緊緊盯著月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覺得月影大哥並沒有犯什麼錯,若是這樣隨意的將他調走,屬下怕他心生怨言。」月迷說是這樣說,但是他知道,月影絕不會背叛玄子戌,即便是整個暗衛都背叛了玄子戌,他月影不會是其中一個。
「你……算了,下去吧!」玄子戌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月影的事情,恐怕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按理說,他和月影出生入死,月影一個眼神,他都會知道的,可如今月影給他的感覺似乎變了些,態度恭敬的程度也比以前重了半分,似乎在害怕些什麼一般。
可身為暗衛首領的月影,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害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