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他已經走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秋莫離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身後會出現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著很好听嗓音的女人,這個女人像是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秋莫離面前,然後又速度極快的,在秋莫離還未來得及驚呼之前,點住了她的穴道。
「你應該不會傻的大喊大叫吧?」若水開口問。
「你覺得我有那麼蠢?」秋莫離無奈的開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她又遇上了麻煩,這一回,會是誰派來的?
「你是誰?」秋莫離問。
這時候秋莫離的話語中還沒有一絲的慌張,雖然看不見來人,但是她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半點的殺氣。或者換句話說,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很熟悉,熟悉到,會讓她覺得自己曾經認識她一般。
「若水,我叫若水,來取][].[].[]你的性命。」
若水的話听起來十分的平淡,可其中的意思卻是那樣的明確,她來是取秋莫離性命的,不,應該是‘公主’的性命。
「哦,你解決了暗衛?」秋莫離突然有些好奇了起來,眼前的女人,給自己的感覺確實很強,但是她強大到可以無聲無息的反倒玄子戌的暗衛?雖然不知道玄子戌到底安排了幾個暗衛,光看他敢將自己一個扔下,應該是十分安全才對。
「不,並沒有,你說的那些暗衛去幫那個人去了。那個人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若水搖了搖頭,眼前的人口中的暗衛她根本沒有遇上,她只不過是運氣好。踫上離開的那個人和聖宮絕殺殿前三在纏斗,剛好保護公主的人又去幫那個人罷了。
若水口中的「那個人」是玄子戌,原本玄子戌只是想解決身後一直跟著的幾個不重要的角色,結果中了埋伏,遇上強勁的對手不說,還讓若水鑽了空子,抓住了秋莫離。
可秋莫離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玄子戌既然放了暗衛在自己身邊,那暗衛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自己。為何會擅離職守?
「你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
「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吧!總之,我要的只是你的命,其余的不重要。」
算起來她也是聖宮的人。若硬是牽扯的話。她和程伏也算是一伙兒,不過那又如何,她只是想要公主的命而已,至于「那個人」她是不會動的。
「那便算不是吧!」秋莫離沒有猶豫說出這個答案,然後等待著若水接下來要做的事,要說的話,因為她越來越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
整個過程,秋莫離表現出了異于常人的冷靜。而若水則的表現一直很真實,要秋莫離的命。便直說。忽略掉這個時候的立場,秋莫離還是比較喜歡若水這種性格,直白,沒有那麼多彎彎角角。
「說吧,你想怎麼死?一刀斃命,還是一掌碎骨。」對于自己第一個任務,若水決定給她選擇權,不過比起一刀致命,她還是比較傾向于用內力震碎經脈,至少身體看起來是完整的,不會影響皮囊的好看程度。
「我選擇……」說到這里,秋莫離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從懷中快速的掏出一包粉末朝若水的方向撒去。「我什麼也不選。」
白色的粉末在空中四散看來,秋莫離也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有沒有被扔重,只是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朝若水相反的方向跑了起來,她記得玄子戌說過,這一片都是草地,既然是草地,就不會被絆倒。
不過這個時候秋莫離更後悔的是自己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眼楮綁著紗布看不見,手上也沒有自保的武器。好在上次遇襲之後,她放聰明了些,有樣學樣的在身上帶了一把石灰粉,這才算給自己拖延了一點點逃命的時間。
「救命,有刺客!來人啊!」
一邊跑,秋莫離一邊叫,這個時候,她只能寄希望于那個女人和自己當時的情況一樣,眼楮受創傷,這樣她才算安全了幾分。
只可惜,秋莫離不知道若水是瞎子,更不知道若水在她扔出石灰的那一刻若水周身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綠光,將白色粉末彈開。
貓抓老鼠的游戲似乎也不錯!
若水感知了秋莫離逃離的方向,然後勾起嘴角,確認位置之後,瞬間移動到了秋莫離的身後,然後將自己右手攜帶的長刀輕輕架在秋莫離的脖子上。
「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若水頗為感慨的開口,明明封住了她的穴道,卻還是可以動彈,是因為穴道異于常人的緣故嗎?
冷汗從秋莫離的額頭冒了出來,這個時候,她終于感受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殺氣,以及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鋒利的程度,她不敢動,也不敢轉身,她怕一轉身,整個脖子就會被削掉,那樣,別說二十歲,她連十八歲都活不過。
「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秋莫離盡量讓自己的表現,看起來雲淡風輕一些,當然這也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可是你騙了我,欺騙是要受懲罰的。」若水說完,加重了架在秋莫離脖子上的刀的力道,然後刀鋒就在秋莫離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小口。
「唔!」秋莫離忍不住叫了出來,脖頸處,血開始往下流,明明沒有多少血,但秋莫離卻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你要殺的是鏡鴛。」秋莫離不死心的開口,這個時候,她甚至想大叫,自己不是公主,你們所有人都被玄子戌騙了。
可是她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說了,身後的人也不會相信。
「有區別嗎?公主?「若水反問道,然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點。「既然你不選,那麼我替你選吧,不如我們就就地取材,一刀斃命如何?「
說著若水將刀收回,然後在半空中劃了個圈,刀身瞬間被一股綠光覆蓋,離若水最近的秋莫離自然感覺到這股力量的涌動。
她覺得即便是全盛時期的自己,加上一雙完好的眼楮,也不見得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從來都不是說笑。
「那麼,公主,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