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南冷酷的將目光朝躍躍欲試的周熙羽射了過去,冷笑著︰「行啊周熙羽,我才走這幾個月,你長進可不小啊。」
江淮南對周熙羽一向主張淑女教育。玩這種游戲,在江淮南的準則里,可是要對周小未婚妻判處死刑的。
周熙羽一瞬間變成了苦瓜臉,指著時宇義憤填膺︰「時宇你這個社會的敗類,咱們國家的文化就是被你這種人毀掉的。今天這個萬物復蘇、朝氣蓬勃、春光明媚的日子里,你這個社會主義的毒瘤竟然要玩這種破壞人類文明、影響社會和諧安定的游戲,你應該被拉出去游街、槍斃,再五馬分尸!」
小姑娘一手叉腰一手亂指,表情活潑的樣子分外可愛。一堆人笑看周熙羽裝模作樣的指責。
江淮南也無奈了,冷著一張臉,開口戳穿了周熙羽,壓根沒想過給周熙羽面子︰「行了,你比時宇好不到哪*去。」
時宇正捋袖子準備和周熙羽干架呢,突然听見江淮南這句,高興的放下了袖子,也顧不上反擊周熙羽了,喜滋滋的對江淮南說︰「你這去國外溜達一圈回來,果然眼光見漲啊。不想宋衍衡,好不容易擺月兌宋年初出國了,這才回來多久啊,就又栽她身上了。」
宋衍衡听著,淡笑著開了口,話音平平卻自帶一股寒氣︰「時宇你的意思,淮南不幫熙羽幫著你,是在你身上絆倒了?」
江淮南直男癌一個,听到宋衍衡的話,冰冷冷的眼刀朝時宇身上刺去。
時宇打了個冷戰,慘兮兮的向宋衍衡服軟道歉︰「我是無意得罪宋年初的,您老也不能這麼算計我啊。」
「沒算計你啊,」宋衍衡一臉坦蕩無害,「我覺得你提議的這個游戲挺好的,我同意。」
「那就玩這個吧。」江淮南沒再拒絕,反正周熙羽在他手里,還能被別人佔了便宜不成?
提議通過,時宇激動的一拍手準備拿道具呢,就听見一向清清冷冷的宋大少的聲音響起︰「我們這里也沒個服務員,罰酒沒人倒。不如就由想出這個游戲的人為我們服務吧。」
時宇身形一僵,一臉衰相的看向宋衍衡。宋衍衡壓根沒看他,正忙著給宋年初拿串兒呢。宋年初在宋衍衡身後,沖時宇比了根手指,笑的很是得意。
一張手帕紙,從楚汐那里先傳,經過一人,紙就少了一半。今天是宋年初的生日、宋衍衡的場,大家有意先讓他倆開一次局。宋年初從江雲霏那里咬過了紙,漏在外面的只堪堪有指甲大小,不用試就知道了,宋衍衡肯定輸了。
宋年初轉頭面向宋衍衡,火光下一張臉竟顯得有些嫵媚。宋衍衡低頭,慢慢靠近宋年初紅潤的唇瓣,清冽的眼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情。
宋年初心跳如雷,呆呆的看著宋衍衡越靠越近,他立體的眉骨、他清亮漆黑的眸子。每一處都在刺客深深烙在她心頭。
輸就輸了,宋衍衡打定注意,就是要佔宋年初一個便宜。他也不管那紙,直接吻上了宋年初。白紙的映襯下,宋年初的唇瓣更顯得嫣紅水潤,他早就想試試了,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宋衍衡也不好太放肆,輕輕在宋年初唇上一吻後,舌尖一卷,將宋年初餃在唇間的紙巾卷了過去,一派清甜。
宋衍衡轉過身將口中的紙巾吐了出來,對眾人笑︰「我輸了。」
時宇泱泱不快的端了杯酒等著他,冷哼︰「輸就輸了,還這麼張狂。」可惜他別說是輸了,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
宋衍衡不理他,接了酒一飲而盡,又隨手將杯子遞給時宇。時宇咬牙切齒的接了,宋年初在一旁沖他招手︰「你看你怎麼這
「狼狽為奸!」時宇氣的都快把手里的被子捏碎了。心想這記仇的兩個東西,總有一天讓他們落到自己手里好好蹂躪一番出出氣。
幾輪游戲下來,人人都喝了好幾杯酒。酒足肉飽、篝火漸冷。江淮南拉著微醺的周熙羽起身,對宋衍衡說︰「時間不早了,我今天還要回市里,必須先走了。」
江淮南才從國外回來,家都沒回就先來給宋年初捧場子了。
宋衍衡從時宇手上拿了一杯酒遞給江淮南。江淮南接過,二話沒說喝干了。眉目如星的看向宋年初︰「生日快樂,中場就走了,你別生氣。」
「客氣什麼呀。」宋年初盈盈一笑,幾人認識六七年了,關系自然是不一般。
江淮南牽著周熙羽走了,周熙羽不情不願的回頭看了眾人一眼,一雙大眼楮里滿是求解救的信息。小姑娘本來和時宇是一路色的,愛鬧、愛瞎起哄。偏偏今天這一場兩人都沒盡興。火光中,那雙悲哀的眼楮特招人疼。
然而沒人理她。
「不如大家散了吧,確實晚了。」宋年初其實是惦記著桃花餡兒的枕頭。
「我同意!」時宇悲憤的舉手。
眾人也玩累了,都同意各自散去,自行娛樂。
宋年初找工作人員要了盞八角琉璃燈,讓宋衍衡拿著給她照路,自己拎著一個藤藝花籃,好盛放桃花瓣的。
桃花林里有曲折的石子路,路上也有細碎的地燈。但宋年初不願走,石子路上的花瓣被人踩來踩去,不如人跡罕至的林子里新鮮。
天然的桃林,土地深深淺淺,並不平坦。宋衍衡原本是拉著宋年初的,但宋年初一來這種大自然里,就如同月兌了舒服的野貓,到處亂跑。宋衍衡一個沒注意,一聲尖叫傳來。
宋衍衡第一反應就是完了。等他急匆匆循著聲音跑過去,打著燈一看,果然完了。宋年初坐在一地桃花瓣上,臉色痛苦的按著右腳腳踝。
看宋衍衡來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眼里一層水汽,卻咬著唇一聲不吭的。
宋衍衡嘆了口氣,放下燈附身去看宋年初的腳。崴了腳,還好腫的不算厲害,但也夠宋年初疼的了。
「你說這叫什麼事兒,過生日呢崴了腳。以後不能再這樣亂跑了知道嗎?」。宋衍衡本來是想責備宋年初的,話出口,卻不自覺的柔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