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初也不傻,她知道Cherry的存在並不是因為尚銘,而是為了宋衍衡。
這種情況也算是比較常見的。安排一個大美女,對方如果吃這一套,那事半功倍。
但很不幸的,宋衍衡帶著她來的。尚銘見狀,就說Cherry是自己女朋友。吃飯的時候,尚銘察覺出宋衍衡對Cherry是真的沒有什麼心思,就讓對方回去了。
不過,即使是商業安排,宋年初也不願意看見一個大美女,在宋衍衡面前轉呀轉的。
宋年初上了那麼多年的學,朋友全國遍地。知道宋衍衡要開四五個小時的會,姑娘也不傻等,那多虧待自己呀。
打電話叫來自己同學,在尚銘公司下的咖啡廳里,兩個人打了一下午的牌。
宋衍衡出來,不見宋年初,正準備讓沈肖安打電話找人呢。
尚銘的秘書笑著對宋衍衡說︰「宋先生,您進了會議室之後,宋小姐打了幾通電話就下樓了。她讓我轉告您,她和朋友約好,去了樓下咖啡廳。」
尚銘沖宋衍衡笑︰「宋小姐真是不會虧待自己。」
她也就在這種小事兒上不會虧待自己吧。
正事兒談完了,宋衍衡也沒再嗦︰「我要下去找人,咱自便吧。」
「我也沒什麼事兒,陪你下去。」
宋年初打牌,正玩兒開心呢,宋衍衡和尚銘。倆人身後一人還跟著一助理,就出現在她們那張桌子前。
宋衍衡和尚銘的氣場都很強,人站在那里。不用說話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宋年初對面的美女一抬手,手里的牌揚了︰「哇塞,尚銘!」
宋年初的同學用空間劃分,分兩種︰沒去C城以前的。這種家里條件一般,但是很生活化。去C城以後的。這種家里條件極好,很傳奇化。
宋年初對面的這姑娘,就是宋年初沒去C城前的初中同學。沒事兒就喜歡上個網呀。吐個槽啊,關注一些八卦。
尚銘這種曝光率比較高的富二代,這姑娘早就在心里YY個幾千遍了。
尚銘客氣的向那個拍著桌子。毫無形象大笑的姑娘打招呼︰「你好,我是宋小姐的朋友。」
「嘿嘿,土豪呀,交個朋友唄。」那姑娘一只沾滿果醬的手伸了過去。就要跟心里的男神握手。
宋年初看著。于心不忍,又不好意思跟人姑娘說,丫還是擦擦手吧。只好一轉身,拉著宋衍衡說悄悄話。
「事情談完了嗎?」。
宋衍衡一邊看著尚銘,極力克制著輕顫的眉頭,去跟人姑娘握手。一邊跟宋年初說話︰「基本談完了,明天就能好好在這兒玩一天。」
話聲里,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尚銘從小學時就特別怕髒。宋衍衡還記得。小學時有一個很活潑的姑娘,又一次拿了一只大蜘蛛放在尚銘衣服上。竟然給他惡心哭了。
果醬雖然不如蜘蛛,但也夠尚銘受的了。
宋年初也是,一邊看著尚銘的笑話,一邊心不在焉聊天兒︰「那就好。你累嘛?」
「還好。」
「太好了,我知道這里有一家很好吃的飯店,不過離得比較遠。你要是不累的話,我們就過去,那里的夜景也超棒的。」
正雙手緊握著尚銘的手,星星眼兒、口水欲滴的尹曜——宋年初那個同學,一听見飯店,頓時放開了尚銘的手,直直的看向宋年初,雙眼冒光︰「年初呀,我都陪你打了一下午的牌了,吃飯能加我一個嘛?」
尚銘望著空空蕩蕩的手,有些發愣。他手上,還有方才被尹曜大力握出的紅印兒呢。
這姑娘,也太濫情、太花心了吧?
于是,原本浪漫的兩人餐,變成了四人餐。風格也發生了突變。
尹曜一直在抱尚銘大腿,十分殷勤的給尚銘夾菜。潔癖晚期的尚銘,怎麼可能吃別人夾的菜?他的臉都變成青灰色的了。
宋年初看的開心,吃的也開心。一開心,就忘了尚銘那茬,給宋衍衡夾了一塊山藥︰「養胃,吃一塊。」
于是,宋衍衡在尚銘迥然的目光下,輕松愉悅的吃了那塊山藥。
尚銘受不了了,放下筷子很無奈的看向尹曜︰「姑娘我求你了,別給我夾了行嘛,我有手。」
要是愛面子的姑娘,被這麼說,一定會很受傷。但尹曜是什麼人呀,姑娘爽快的笑︰「不行,土豪,我要加深我對你的印象,我要給你夾菜。」
尚銘的臉色風雲變幻,氣象萬千。
宋衍衡抬眼看向尹曜,淡淡的笑︰「他有潔癖。」
尹曜頓時睜大了眼,很有興趣的放下筷子抬高了聲音︰「這怪癖,跟我一小學同學一模一樣。嘿,那家伙長得眉清目秀,跟女生似的。哦土豪,我不是在說你哈。你在我心里是最帥的。我特別看不慣他,他怕髒,我就偏拿髒東西往他身上扔。有一次,我從小樹林里捉了只超級大的蜘蛛,扔到那小子脖子里,竟然給丫嚇哭了。哈哈,慫不慫?!」
姑娘桌子拍得匡匡響,笑的見牙不見眼。因此沒看到,宋衍衡和尚銘面面相覷的樣子。
他們小學念的雖然也是貴族學校,但那時階級化遠沒有現在那麼強烈。
有些家庭條件不算太好的,也能上進去。不過作為頂尖兒的尚銘,記得的,都是類似宋衍衡這樣頂尖兒的人。
那些家境不太好的,尚銘也沒什麼印象了。畢竟年齡小,不怎麼記事兒。就算記得有那麼一個把自己捉弄到哭的人,也早就忘了她的名字和長相了。
宋衍衡笑著瞥了一眼尚銘,似乎不以為意的問尹曜︰「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被你嚇哭的人,叫什麼名字?」
尹曜隨意揮了揮手︰「那麼小的事兒,誰記得?」
宋年初莫名其妙的看向宋衍衡。問這干什麼?總不可能是他吧?
「哦,」宋衍衡淡淡點了下頭,「你小學,是不是在C城上的?」
宋年初眉頭微皺,她不會猜對了吧?如果真是宋衍衡,這太丟人了吧?
宋年初可沒注意到,對面的尚銘,臉色越來越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