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好茶。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香氣清高,味醇甘爽,一口茶下去齒頰留香。
宋煜很高興。
她喜歡就好。
他捏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為她續了一杯茶。
不料秋詞這次卻不再喝了。
「茶是好茶,只是我還沒用飯。」秋詞笑道,「不宜多飲。」
黃茶近似綠茶,不宜空月復多飲。
「無妨。」宋煜聞言卻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個點心盒子,這個點心盒子很精致,上下總分三層。
他把點心盒子打開,里面三層整整齊齊的放著三種不同的糕點。
鴻賜樓的紅豆糕,青淮河的芙蓉餅,還有朱雀巷的桂花糕。
這三個地方相隔還挺遠的,買齊這三種糕點,等于是走遍了整個竹西。
秋詞抬起頭∼訝異的看著他,他這是一大早就準備好了糕點嗎?
「快嘗嘗。」宋煜催她。
他心里也很高興,幸好他想到了這個,不然真是餓起來可怎麼辦。
這三種糕點是竹西最出名的糕點,也不知道她愛吃哪一種。
秋詞伸手拿起一片紅豆糕,放到嘴邊慢慢的吃著。
她心里卻是在盤算開了。
他這是特意準備的糕點?是為了留她久一些時間?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
宋煜看她吃得很慢,他也慢悠悠的坐著繼續喝茶。
「哪一種好吃?」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秋詞對吃的本就要求不高,听他這麼問。只是含糊的說道,「都好。」
都好。
宋煜不再問什麼,只看著她吃。
她吃了一片鴻賜樓的紅豆糕,又吃了一片青淮河的芙蓉餅就停了下來,朱雀巷的桂花糕卻是動都沒動。
看來以後可以不必買那桂花糕了。
秋詞又飲了口茶。
「上次那些人,是楊家的。」宋煜忽然說道,「還有寧家,他們也參與了其中。」
秋詞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該不該接口。
「楊家和寧家本是死對頭,可因為我的出現。他們暫時聯合起來。想要對付我。」宋煜說著,臉上露出不屑與嘲諷,他們只想著要對付他,卻忘了他是領了皇命而去的。對付他。與對付皇帝又有何區區別?
不有用他出手。皇帝自會想辦法收拾他們的。
宋煜說得如此清楚直白,簡直是推心置月復了,秋詞有些受寵若驚。
告訴她這些作甚?
她又不想知道。就是知道了,也與她無關。
秋詞眼楮眨了眨,沒說話。
「你不用擔心我。」宋煜看著她笑了笑,似是安慰道,「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經過上一次,他再也不會讓別人有害他的機會了。
秋詞卻是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哪只眼楮看出來她是擔心他了?
「咳咳……」她被自己嗆著了,「我不擔心……」
宋煜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燦爛。
女孩子都害羞,她被他撞破心思,居然羞成這樣。
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害羞的模樣,小小年齡,偏就一副老成穩重的樣子。
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模樣,她還是像個女孩子一些的好。
「好好,不擔心。」他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你把糕點帶回去吃吧。」
秋詞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她是听錯了吧?
他們何時已經熟悉到這種程度了?
直到回了西跨院,秋詞還有些恍惚。
今天的宋煜是不是有人假扮的?他怎麼好像,好像變了個人?
「哇,鴻賜樓的紅豆糕,青淮河的芙蓉餅,還有朱雀巷的桂花糕!」采薇的驚呼聲和口水一塊流了下來。
那位宋公子還真是大方,為了答謝她家小姐的借宿之恩,就送她這麼多糕點嗎?
秋詞回過神來,敲了她一記,「就知道吃吃吃。」
采薇撫著頭傻樂,然後抓起一塊芙蓉餅就啃了起來,像只餓極的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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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才就住在朱雀巷的後面,他的家是一座五進三出的大宅子,若是放在平民居住的地兒,也算是個大戶,可是在財富傾天的白家看來,可就窮酸至極了。
白日曛在閨房里哭天搶地的,春曉又是急又是心痛。
「小姐,您別哭了,夫人一定會想辦法的。」她勸道,「夫人一向都疼您,怎麼會舍得把你嫁給那樣的人。」
「你知道什麼。」白日曛哭道,「我的名聲都給毀了,若是放在那些官家,都要把我放到寺廟里去的,現在還能有人要我,又是個好拿捏的,母親肯定要把我嫁出去。」
她雖然哭鬧著,可心里也明白得很。
那個吳秀才已經三十好幾了,以後再考取功名是不可能了的,可現在他好歹有個功名在身,以後生了孩子,也算是個半個秀才的子兒。
他又是個窮酸的秀才,以後還不是由得他們白家拿捏?
雖說現在白日曛名聲狼狽,可只要還是和他在一起,再狼狽又如何。
都說了,他們是郎情妾意嘛。
這親事若是成了,就不會再是狼狽的事,而是一樁美事。
當然,這都是從各種利益的角度出發,白日曛她自己肯定是不願意的。
「他都能當我爹了!」她咬著牙恨恨的說道,轉念一想,又對春曉道,「不行,你去莊子上找秋詞,問問她可有想到辦法。」
春曉也很不願意見到主子受苦,于是馬上去了莊子。
青蘭見是她來,悄悄的告訴她,「你回去告訴你家姑娘,再等一兩天就會有消息的。」
春曉大喜,抹著眼淚道,「好,我馬上回去告訴小姐。青蘭姐,你們真是好人,賀小姐也是好人,我謝謝你們。」
她抹著淚就要跪下來,青蘭連忙扶住了她。
「你先回去等著,不要露出風聲了。」青蘭囑咐她。
春曉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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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我馬上就能享福了……」
吳秀才正在如煙樓里摟著一名身姿曼妙的姑娘喝花酒,他的手在那姑娘的胸前模索著。
女人胸前高聳著的小山峰在薄薄的衣衫底下若隱若現,更添了幾分誘/惑。
「喲,吳大爺,您多喝點……」那姑娘又往他嘴里灌酒,「以後發財可別忘了奴家呀……」
「怎麼……怎麼能忘……」吳秀才一手摟著她的縴腰,另一只手滑到她胸前的紐扣處,略一用力,那紐扣就爆開了。
他的手滑進了她柔女敕光滑的酥/胸里,又用力的揉捏了幾把。
「哎喲喲,你真壞。」那姑娘嬌笑著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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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啦啦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