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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山玩了一天,回到府中,俊哥兒仍然很興奮。
他還告訴了賀昌明,宋世子與他們一起烤羊肉,還說了那羊肉如何如何的美味,宋煜又是如何的平易近人,又是如何的說起軍中趣事。
俊哥兒越是說得精彩,賀昌明的皺頭愈是皺得緊。
怎麼搞的?
俊哥兒口中的宋煜,和外面傳言中的宋煜是同一個人嗎?
還是說,他是為了沅姐兒,才故意裝模作樣裝出來的?
「俊哥兒還是個小孩子,別人給他一點甜頭,他就以為是好人了。」賀昌明又想,「還是把沅姐兒叫過來問問。」
秋詞就隨便搪塞他。
*「宋世子性子謙和,對俊哥兒也不錯。」她說道。
怎麼回事?沅姐兒幫著他說話?
「阿沅,你想想清楚,外面都說宋煜為人陰狠……」他說到這里猛的頓住,這話怎麼能對女兒說出來呢?
賀昌明嘆了口氣,「總之,你要小心些。」
原來她這父親是擔心她。
秋詞笑了笑。
「父親,人言可畏。」她說道,「以前別人是怎麼傳我的,父親難道還不清楚嗎?本來只有一分的事實,傳到別人耳里。就成了十分。」
之前,傳言都說她推了賀秋彤下水,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再之前,外面是傳她既粗魯又愚蠢,挑丫鬟也要挑會爬樹的。
那時候,賀昌明听了這樣的傳言,也是很不可思議。
他自己的女兒當然不會如此,可外面這樣傳,即便不是,也變成了是。
當一句謊話只有一個人說時。那它是謊話;可當這個謊話有十個人說時。那就成了半真半假;如果上升到一百個人都在說時,那這個謊話,也會變成真言。
人言可畏啊!
賀昌明突然明白了秋詞說這句話的意思。
她自己也是過來人啊。
也許宋煜真不是這樣的人呢,只是。人言可畏而已。
賀昌明想清楚了這一點。對宋煜的偏見便放淡了一些。
而他自己又要準備年後的考試。這件事便暫時被他放到了一邊。
轉眼間到了臘月二十三,俗稱小年夜。
府里上上下下都進行了清掃,徹底的清潔過後。侯府到處窗明幾淨,煥然一新。
秋詞屋子里的被褥窗簾,也都拆了下來洗,到處都洋溢著歡歡喜喜,喜迎新春的歡樂氣氛。
俊哥兒又跑到她屋子里來玩。
「今兒不用上學?」秋詞問他。
「先生說了,今兒是小年,不用上學。」俊哥兒很認真的練習著從宋煜那兒學回來的基本功,在秋詞的院子里扎著馬步。
他特別喜歡秋詞這兒,因為秋詞從不強迫他練字,還允許他瘋跑瘋玩。
「三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再去找宋世子?」他很期待能再次見到宋煜。
「很快了。」秋詞笑道。
其實她並不想太快見到宋煜,雖然宋煜並沒有對她顯露出敵意,不過她總覺得,宋煜另有陰謀。
門房那邊遞過來一張帖子,原來是白日曛到京都來了,想要與她見上一面。
秋詞便找了個借口,去了錦繡坊。
錦繡紡鋪面很大,店里店外人流不斷,進進出出的皆是京中貴婦千金們,可以看出來,這里的生意挺不錯。
浣溪扶著秋詞下了馬車。
她剛一進店,馬上有伙計熱情的迎上來。
「我們是來找白小姐的。」浣溪便對那伙計說道。
「好的,二位稍等。」那伙計一听說是找白日曛的,便把她們迎進了小閣樓,又端了茶水上來好生招待著。
略等了一會,白日曛就匆匆的進來了。
「你可來了。」白日曛嗔怪般的坐到她旁邊,「我可是望得脖子都長了,你再不來,我的脖子就要斷掉了。」
秋詞笑著拍她的手,「斷不了,我這不是來了嘛。」
之前秋詞也有讓人給她送過信,二人聯系一直沒斷,哪有她說得這麼夸張。
白日曛斜睨她一眼,「我知道你來了,你倒是好意思啊,兩手空空的來。」
秋詞莞爾。
這家伙是在說她沒準備禮物呢。
采薇這時候恰好從外面進來,她手里捧著一個大食盒。
「小姐,這是你讓我買的東西。」她說著,把手里的大食盒擺到了桌子上。
秋詞把盒子打開,里面每一格都裝著不同的糕點,還有一盒子滿滿的餃子。
「今天是小年,晚上我是沒法子陪你了,現在陪你吃餃子吧。」秋詞拿了兩雙筷子,分給她一雙。
她自己先來,吩咐了采薇去買些精致的糕點,特別吩咐要買天然居的餃子。
小年夜,京都有吃餃子的習俗。
白日曛接過,嘿嘿一笑,「總算你有點良心。」
二人邊吃邊聊,說起了一些近況。
「你哥哥現在怎麼樣?」秋詞最記得白千筠,那麼俊美的一個年輕公子,卻只有七八歲的智商,實在是可惜。
白日曛嘴里含著餃子,含糊不清道,「好,好多了……」
秋詞不解,不知道她這好多了是什麼意思。
白日曛把餃子吞了下去,這才說道,「竹西來了個大夫,自稱神醫,說是可以治好我哥。」
那個神醫姓卜,大家都稱他為卜神醫,專治各種疑難雜癥。白家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讓他為白千筠醫治的。
沒想到幾個療程下來,好像還真的有些效果,白千筠比以前好多了。
「希望那個卜神醫真的能治好白千筠。」秋詞心想,如若不然,那樣一個帥氣俊美的公子哥兒,就這樣一直的傻下去,也實在是讓人心塞。
「我哥現在能認簡單的字,也能背詩。」白日曛還在說,「卜神醫說。再過一年半載。他便能恢復。」
「那個卜神醫有沒有說,這病是怎麼引起的?」秋詞對這個有點好奇。
白日曛搖搖頭,「說是小時候撞了頭,有什麼東西壓住了腦子。要把那東西慢慢的挪開熔解。這樣我哥就會好了。他說得太多,我也不懂。」
秋詞倒是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大抵就是小時候出了意外,撞傷了腦子。還殘留著淤血在腦子里頭,又剛好壓住了腦神經,所以他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古代沒有現代的醫學,沒法子把淤血清除,也不能確定淤血的具體位置,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他腦子里有淤血,所以也就只能一直由著他。
現在這名卜神醫,給他開一些去淤通血管的藥,也許還真的就起作用了。
「會好起來的。」秋詞說道,白家沒有這樣的病例,也就是說,這病不是遺傳病,肯定是能治好的。
白日曛點頭,又夾了一只餃子放進嘴巴。
外面忽然傳來吵雜聲,似是有人在爭執,秋詞隔著簾子朝外望去,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兩個女孩子在搶一匹布,她們都扯著一匹布不松手。
「你這人怎麼回事?這匹布是我先看中的。」一個伶牙利齒的怒道。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你又是怎麼回事?這匹布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嗎?」。
「怎麼是她?」秋詞蹙眉。
「誰?你認識嗎?」。白日曛問道。
何止認識,還很熟悉。
秋詞嘴角抽了抽,「是我五妹妹。」
白日曛微訝,「那讓她不要搶了,呆會我送她一匹。」
「不。」秋詞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簾子坐回原位,「不要管她。」
「不是你妹妹嗎?」。白日曛更加驚訝,怎麼能對妹妹這種態度呢?
「她在府里刁蠻慣了,也該受一受懲罰才是,不能處處護著她。」秋詞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你也不要管,就該讓她受教訓的。」
白日曛先是有些不解,而後見她這副態度,就漸漸明白了。
既然不用管,那就坐著看戲。
那是一匹桃紅色的絨毛綢緞,獨獨就只有一匹了,所以錦繡紡便宜出售。
以往要賣二十八兩銀子一匹的料子,現在只要十兩。
便宜了一大半,客人豈有不搶著要的道理?
賀秋彤也是听丫鬟說閑話時說起,錦繡紡常有既便宜又漂亮的東西出售,這才巴巴趕來的,沒想到果真被她看到了一件好貨!
她對這件桃紅色的綢緞愛不釋手,價格也非常合理,原本就是打算要買下來的。
不過她總覺得就這麼給了十兩銀子也不劃算,反正只有一匹了,也許她還能再要些什麼好處,也許她再說幾句,九兩銀子也能買下來呢?
她指著一處幾乎看不到的灰塵道,「掌櫃的,你這匹綢緞髒了。」
店伙計朝她指的那處看了看,又伸出手拍了拍,笑道,「只是沾了些灰,不礙事的。」
賀秋彤不滿意,「明明就是髒了,是件次品!」
店伙計依然一臉笑意,「姑娘您大可放心,小店從不賣次品,這些都是搶手的好貨,獨獨就只有這一匹了,所以才便宜出售的,您買到了,是您的運氣。」
賀秋彤冷笑道,「明明就是次品,還說是我的運氣,我看你們就是以次充好!」
「這不是次品。」店伙計又拉了拉那匹布,指著上面的花紋道,「姑娘您看,這些都是……」
賀秋彤不听他的,不耐煩的擺手道,「罷了,這樣吧,你再便宜些,我就要了。」
店伙計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原來是借機打壓價格的!
這種人就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人。明明就是窮得拿不出錢了,還要為自己找個借口。
不肯承認是自己窮,非要往對方身上潑髒水。
這種人,店伙計也是見多了。
錦繡紡里的這種布,根本就不愁銷路。
「這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不能再便宜了。」店伙計也沒了好脾氣,冷淡的說道。
「那我不要了。」賀秋彤也冷冷道。
她原意是想嚇唬一下店伙計,沒想到旁邊突然就沖了個人出來。
「你不要,那我要了!」那女孩子一把拽過她手中的布。
賀秋彤被嚇一跳,卻死死扯著那布不松手。
她在別的地方看過。像這種布。至少也要二十兩銀子,她沒想到,在這里只要十兩就能買到了。
既然讓她看到了,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讓給別人呢?
「喂。你是誰啊!」賀秋彤大聲道。「這是我先看中的。憑什麼給你?」
「喲,你不是說不要了嗎?你說不要了,我才要的!」那女孩子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裳。與賀秋彤手里這匹布料有幾分的相似。
「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賀秋彤死不承認,「我現在就要!」
「呸,不要臉!」那女孩子啐了她一口,「我們這麼多人听到的,你說不要,現在又想要回去,想得美!」
賀秋彤不理她,使勁往回拽,「放手!」
「不放!」那女孩子也不肯放手。
店伙計一看這情勢不妙,趕緊勸兩人放手。
「姑娘姑娘,小店還有別的布料,你們再看看別的吧。」他好言好語的勸道。
「不要!」
「不要!」
賀秋彤和那女孩子同時大聲嚷道。
嚷罷又相互瞪對方一眼。
「我就要這匹!」
她們不約而同道。
店伙計頭都大了。
他倒不是怕她們誰能買到,他是怕這兩位姑女乃女乃把布匹給扯破了,若是扯破了,那這錢誰來賠?
店伙計靈機一動,說道,「你們再不放手,把布扯爛了,可是要賠錢的。」
這兩位姑女乃女乃雖然穿得也挺好,可一看就是沒什麼錢的人,如果要賠錢,想來她們誰也不肯吧?
果然,一听到這話,賀秋彤面露猶豫。
她確是沒錢賠啊!
一個月的月錢才六兩,買這匹布,還是她去紀姨娘那里撒嬌裝乖,好半天紀姨娘才答應給她十兩銀子。
若是賠出去了,那她還拿什麼買布?
賀秋彤一猶豫,手就松動了些。
對面那女孩子猛的一用力,就把布匹牢牢的抱在了懷里。
「哈哈哈。」她笑道,「你這窮鬼,還和我爭?」
剛才賀秋彤往這布上潑髒水,意圖壓價,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呢。
「你才窮鬼!」賀秋彤反應過來,睜大雙眼罵她。
「說你窮鬼,你還不認。」那女孩子輕蔑道,「這樣的料子,十兩銀子還想半日,若是在別的綢緞莊,沒有二十兩銀子,哪里能買來這樣的布?你這窮鬼還是算了吧!」
被她這樣一罵,賀秋彤頓時怒火沖天,她盯著那女孩子,忽的往前一撲。
「啊!你干什麼~~~」那女孩子顯然也沒想到賀秋彤會撲過來,手忙腳亂的推開她。
「干什麼!我就要這匹布!」賀秋彤咬牙切齒,死命的從她手里搶布。
女孩子尖利的叫聲在店里響起。
秋詞眉頭微皺。
為了一匹布,弄成這個樣子?
她看了看白日曛,白日曛依舊在慢吞吞的飲茶吃點心。
這可是她的店啊,都有人在店里打架了,怎麼她還吃得下?
「怎麼?」白日曛戲謔道,「不是你讓我不要管的嗎?」。
秋詞白了她一眼,「我現在也沒讓你管。」
白日曛嘿嘿一笑,「我也沒說要管。」
錦繡紡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有很多人指指點點的在看熱鬧。
「你這個瘋子!」那個女孩子喊道,又朝身後的丫鬟們大喊道,「你們都死了嗎?快幫我拉開她!」
賀秋彤依舊抱著她,拼命的要奪回布匹。
「快拉開她!」女孩子大聲喊道。
她身後馬上有丫鬟圍上來,拉的拉,拽的拽,想要把賀秋彤拉走。
賀秋彤的丫鬟已經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死了嗎?快來幫忙!」賀秋彤尖利的嗓音響起,身後的丫鬟不敢再猶豫,也趕緊跑過來幫她搶布匹。
一陣推推搡搡後,賀秋彤從她手里奪回了布匹,瞪著眼,氣喘吁吁的看著她。
「這是我的!」她恨恨道。
「這是你搶的!」那女孩子怒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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