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二號考生入場!」
冬木和雨由利步入考場,站到了久我炎次左右手邊。
「在考試開始前最後問一遍,還有什麼問題嗎?」。久我炎次嚴肅的問道。
話音剛落,冬木就舉起了手。
「我有!」
久我炎次點點頭︰「說。」
冬木臉色有點復雜,視線在周邊觀戰人群中掃過,最後停在了矢倉身上。
「我棄權。」
「棄權」久我炎次眼神一凝,說道︰「為什麼現在才棄權?」
冬木低聲說道︰「我仔細想了一下,對和雨由利同學的戰斗毫無把握,所以」
久我炎次沉默了一下,然後淡然道︰「棄權有效,雨由利獲勝。」
二樓圍欄旁,神奈天喃喃自語道︰「厲害啊」
竟然真的有人棄權了?十兵衛的嘴遁真的強到這種地步?還是說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觀戰人群的反應也有點讓他看不懂。
按道理來說,發生考前棄權這種事情是會引起議論的,但是現在場中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就好像大家都早有預料,一點也不驚訝。
神奈天一一看去,只見包括自己老爹在內的一部分人臉色微沉,眉頭緊皺,另一部分人則臉色漠然,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
神奈天不由得聯想到了木葉村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長老志村團藏,在九尾之亂、木葉毀滅計劃、佩恩攻村那幾件事件里,團藏領導的根部也像現在這樣,既不出賣自己人,也不插手幫忙,只是嚴格約束手下,以「不作為」表達自己的抵抗,以冷暴力述說自己的不滿。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三代目,神奈天發現,三代竟然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至于他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神奈天也不得而知,總之不會是什麼好心情。
下方,棄權的冬木低著頭,直接離開了考場,連接下來的考試都不再看,而雨由利凝視了一下冬木的背影,也回到了選手席上。
「接下來是三號神奈天對戰四號桃地再不斬。」久我炎次繼續引導著流程,仰頭看向了二樓的神奈天和再不斬,「請二位入場。」
「我棄權!」再不斬動都沒動一下,直接就說道。
「嘶」神奈天倒抽一口涼氣,連再不斬都被說服了?
這下子,神奈天尷尬癥犯了,放眼望去,所有人都不動聲色,一言不發,自己就好像處于一場無言的戰爭中一樣,格格不入。
本來在神奈天的預計中,自己將會和再不斬好好的打一場,爭取將當年那一劍送還給他,算是報個小仇,但是現在事情的變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冬木棄權,再不斬棄權,就好像這場考試是洪水猛獸一樣,一個個都躲著走。
「我只是想好好考試啊喂!」神奈天憋屈的想道。
下方,久我炎次再次沉默了,良久,他才用那種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再不斬棄權,神奈天獲勝。」
這時,觀眾席上終于有人開口了。
十兵衛站了起來,說道︰「我說,既然兩場戰斗都以一人棄權結束,那麼神奈天同學和雨由利同學應該也不需要三天的休息時間,可以直接進行最終的決戰了吧?」
這邊十兵衛剛說完,龍就反駁道︰「既定的三天時間不僅是用來供考生休息的,還可以讓他們準備一些針對性的戰術、忍術,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三天後再考吧。」
十兵衛微微一笑,看向了神奈天和雨由利。
「原來是這樣麼,不過,還是看看二位考生怎麼選擇吧?」
「不用那麼麻煩,還是我來決定好了。」久我炎次插了進來,淡淡的說道。「身為這次考試的主考官,考試該怎麼進行下去正是在下的職權所在,初選雖然有些變化,但也不影響什麼,決賽仍然在三天後開始。」
三代目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宣布道︰「既然是主考官的決定,那麼,大家三天後再見吧。」
當晚,時臣的書房內。
「我不明白,父親,那些家伙到底在爭奪什麼?金錢?權勢?既然是忍者,為什麼要在乎那些東西?」
在神奈天看來,身為忍者,那就應該一心修行,等修煉到天下無敵的時候,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有什麼東西得不到?
固然,很多人因為天賦、機遇等緣故,永遠也無法達到巔峰,但這也不應該是他們將心思全部放在勾心斗角、排除異己等方面的理由。
時臣不答,默默的寫著字帖。
サモェブよサモァフゆゎジゑガモ,ヤсвтЮロаЁвロт,心ソ在ベ。
這段話的意思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天之御中,心之所在」,其中,「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句話是神奈天在和時臣討論忍道時的答案,意為永不忘初心,永遠貫徹「我」道。而後面的「天之御中,心之所在」,則引用了神袛的尊號,寫輪眼的終極招數往往以神命名,比如天照、月讀、伊邪那岐、加具土命等等,而天之御中主神卻是更高一層的神明,時臣寫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以「天之御中」比喻中央之神,可以理解為理念、忍道,而這些東西,就在人的心中。
寫完這段話後,時臣筆鋒一轉,又開始寫起「心」字來,筆劃間透著一股渾厚、大氣之感,最後一點更是力透紙背,讓人感覺這寫的不是人心,而是天心,天意。
「你的字怎麼樣?」時臣突然放下筆,問道,「寫給我看看。」
神奈天大概明白,時臣是想從字體中看看自己的「心」和「意」,說實話,他覺得這種觀字如觀人的態度完全是錯的,歷史上字寫得好但是做人一塌糊涂的例子多得是。
不過畢竟是老爹的要求,神奈天也就老老實實的拿起毛筆,筆走龍蛇,一筆勾畫。
神奈天寫得還是個「心」字,但是他的字又和時臣不一樣,如果說時臣的字是遒勁有力,筆勢豪縱,帶著一股中年人的穩重,那麼神奈天的字就是飛揚靈動,鋒芒畢露,如同驟雨疾風,飛湍瀑流。
時臣看了一下神奈天的字,點點頭,沒有評價,而是說起了最初時的話題。
「不同風格的字,混雜在同一片文章中就會顯得雜亂無章,秉持不同理念的忍者在對待事物時也會顯現出不同的態度。」
神奈天似有所悟︰「所以呢?」
「想要強行改變自身或者對方的想法」時臣說著,提筆在神奈天的「心」字上涂描起來,「就好像強行修改字體一樣,再怎麼用墨水涂抹稜角,都不可能圓滿的。」
神奈天低頭看去,只見原本的心字已經被涂成了一個四不像,隨著一筆筆的墨水疊加上去,最終變成了一團黑斑。
「越是想要糾正,就越是需要付出更多的筆墨,直到成為什麼都不是的廢字!」
神奈天皺了皺眉,說道︰「真的沒辦法並存嗎?若是大家各退一步的話」
「並存?當然可以!」時臣哈哈一笑,大筆一揮,側鋒狠狠的壓在那團已經變成黑斑的「心」字上,一點一豎一橫一勾,粗而寬的墨跡直接將原本的黑斑掩蓋。
最後點上兩點,一個佔滿整張字帖的巨大「心」字就出現在神奈天眼前。
「比它更大!大到能夠包容它!」時臣扔下筆,指著字帖肅然道,「讓原本的那個字成為你的一部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並存!」
神奈天愣一下,這種言傳身教還真是讓人難以忘記
時臣說了這麼多,其實意思就是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要麼壓服別人,要麼被別人壓服,什麼各退一步,相互合作都是假的。
斑和柱間要是能真正合作,忍界早就被掃平了。
五大國要是合作,說不定這時候疆域都能突破到異次元去了。
當初柱間要不是在五影大會上放下了忍者之神的尊嚴,結結實實給大家磕了個頭,忍界的形勢哪能穩定的那麼快。
連六道兄弟和輝夜姬這對母子都因為理念的不同而鬧翻,甚至達到分生死的地步,何況他人?要知道,這三個家伙都屬于忍者始祖那一級,幾乎擁有世間一切財富權勢,堪稱無所不能,最後卻仍然落得個決裂的下場。
就目前來看,水影和家族爭奪的已經不是單純的領導權了,而是霧隱村未來的發展路線,畢竟三代目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最高首腦,也不會說抓著水影的位置不放手,談不上什麼留戀權勢。
究竟是集權還是放權?對外交流貿易的權利應該公開還是收歸村子所有?霧隱村的下一代忍者應該怎麼培養?
各退一步的方案只會是似是而非,不倫不類,只有壓服對方,讓村子堅決貫徹一種制度,才能更好的走下去。
(PS︰關于書評區爭論的那個話題,第一個問題,用飛雷神之術在霧隱村亂飛不會被發現嗎?我的回答是,帶土使用神威在木葉村進進出出,窺視水門、卡卡西、小琳的慰靈碑不止一次兩次,照樣沒事,他可不是鼬,還知道各個結界的密碼。神奈天布置坐標的地點都是開放的,要是禁地的話也根本就進不去,不會有什麼事。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發現了出事了又怎麼樣?大不了離開霧隱村躲個幾年再回來報復。第二個問題,關于矛盾點不明顯,三代和家族完全可以合作,這只是從理論上來說的,就好像Z國和M國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以合作的一樣,連團藏和猿飛這對摯友都不能合作,何況其他。現在的人爭一口氣,那麼忍者就是爭忍道,忍道不同怎麼合作?第三個問題,這麼早就給主角開這麼多掛,合適嗎?所謂的開掛只是忍術方面吧?鳴人的九尾是掛,佐助的寫輪眼是掛,長門的輪回眼也是掛,人柱力都是掛,血跡界限還是掛,這個沒什麼,查克拉、作戰技巧還是要靠自己,卡卡西復制了忍界絕大部分忍術也沒見他怎樣。以上,有意見繼續在書評區里提,我每天都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