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脖子僵直,順著冷淪殷痕說的方向轉了個頭,瞬間被當時的場景震撼住了。
整個院子除了剛剛出來倒垃圾的金六福,還真沒看出來有其他東西,要說有的話,剛才刮了一陣很有邪氣的風。
「你逗我呢?」依依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窩在自己身前的冷淪殷痕。
「那個,拿著掃把的那個!」
依依再次確定了一下冷淪殷痕指著的東西。
「那是我剛帶回來的孤寡老人,除了打扮奇怪一點,我真沒看出來他是個東西!」依依說話不冷不熱的。
「喂,葉依依,你干嘛把他撿回來!」冷淪殷痕明明很憤怒,雀使勁壓低聲音。腳步已經不自覺的朝門口的方向移動了。
「麻煩你說話注意措辭,你這……」依依話還沒說完,一只破鞋,嗖的劃過依依的胳膊,直沖冷淪殷痕的頭。
「清風,快跑!」冷淪殷痕一聲嘶吼,就直接撒開了跑。
依依一回頭,一陣風從旁邊掃過,哇,這速度,難怪能追上馬車了。
「臭小子!給我站住!」
「你個臭老頭,你干嗎纏著我!」這話一出,金六福眼楮一副冒火的樣子。
「你個不孝子孫,站住!」
這完全是不共戴天的仇啊,而清風就在一邊很是淡定的看著。
依依往一邊湊了湊:「什麼情況?」
「金大夫是王爺的師傅!」清風淡淡的來了一句:「王爺逃不掉!」
合著金六福說的那個唯一的徒弟在這呢。
果然師傅還是師傅,沒多大一會冷淪殷痕已經被拎了耳朵,冷淪殷痕在一邊張牙舞爪的掙扎。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卻感覺是兩個潑婦。
依依淡淡的搖了搖頭,自己進了,飯館。
「喂,我們不是說好老死不相往來的嗎!你干嘛來找我!」冷淪殷痕很不甘心的一聲低吼。
「嘿,你個臭小子,我看上的女娃,你為什麼要插上一腳!」金六福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的個狠拍冷淪殷痕的頭。
「什麼叫我插上一腳啊,那是葉依依,我的王妃!你離她遠點!」冷淪殷痕一把推開金六福。
冷淪殷痕「啊」了一聲,開始奮力的揉搓自己的耳朵。疼的齜牙咧嘴的。
「我為什麼要離她遠點!既然你不孝順,就不能讓別人孝順孝順我?」說到這金六福的小辮子得意的一顫一顫的。
冷淪殷痕就更來氣了:「你個糟老頭子,為什麼對我陰魂不散的!」
徒弟對師傅說這樣的話,要麼就是徒弟太不堪,要麼就是師傅,太不堪。但是這里貌似兩個人都很不堪。
「你個沒良心的!我是看你的小王妃有危險,我跟來,不然你以為我願意見你啊!你個沒良心的。」金六福上去又要抓冷淪殷痕,這完全就是潑婦派代表啊。
冷淪殷痕一甩直接擋開,表情多的幾分認真:「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金六福一副很受侮辱的樣子。
冷淪殷痕皺了皺眉頭:「你總騙我!」
金六福本來憤怒的臉,瞬間變得溫潤起來:「那這次就沒騙你!」
「說說具體的吧!」氣氛瞬間變得嚴肅了。
金六福也偃旗息鼓,正經起來:「昨天我在飯館與大家共享音樂經典,那真是人山人海……」
冷淪殷痕頓時一頭黑線,但還是盡力壓抑著即將噴發的怒火:「二胡這段跳過!」
「沒品味!還不如你得小王妃,她就……」
「金六福!」
「哦,就是的當時,飯館里的人都走光了,當然除了你的小王妃!」
冷淪殷痕:「……」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你得小王妃一出門就有人,跟著,面色冷峻,不帶一絲感情。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肯定是死士,死士出手,要麼對手死,要麼自己死!」金六福難得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凌厲和認真。
而冷淪殷痕則撇了撇嘴:「那你把他們殺了?」
「有我現身,他們都不敢造次!」雖然這句話說的很欠打,但是冷淪殷痕倒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自己的師傅自己了解,雖然行為怪癖了一點,但是武功真是天齊王朝數一數二的一般人不敢輕易踫他。
但是為什麼這股勢力會對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下手呢?冷淪殷痕修長的手指,劃過嘴唇,陷入思考。
「看你那個啥樣!」金六福照著冷淪殷痕的頭就是一下。
「金六福!」本來嚴肅的場面再次崩塌。
兩個潑婦打斗的場面再次出現。
依依听著院子里的慘叫聲,細細的品著一塊糕點:「真是孽緣啊!」
自從這件事後,冷淪殷痕倒是靜下心來給太後準備壽禮了。
在這件事情上,冷淪殷痕出奇的認真,刺繡這樣的活。男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冷淪殷痕卻學的很認真。
天天請教這些婦女老人,有的時候甚至練習到深夜,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一點也不假。依依常常盯著冷淪殷痕專心刺繡的柔媚姿態發呆。
幻想著,什麼時候,冷淪殷痕變成跟東方不敗一樣千古名人。
而這時候金六福也會在一邊,深情款款的盯著冷淪殷痕,這樣讓依依產生一種誤解,這兩個人不會有基情吧,超越了花千古和白子畫的師徒情感。
通常到了這個時候,依依都打個冷戰不敢再往下想了。
日子過得很快,也很順利。鳳凰騰飛圖如期完成,美得讓人震驚。
冷淪殷痕的五個手指頭,也被包的嚴實,這段時間還真沒少被扎。
一切平平穩穩,卻在太後壽宴的當天出了問題。
「啊!你妹的!」寂靜的清晨剛剛放亮,棄妃院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整個院子瞬間清醒,清風小可,金燕雪兒,齊齊出現在王爺王妃的門口。
「王爺,王妃?」清風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依依房間的門上,屋里面一片寂靜,清風一下就嚴肅了。
將小可幾個人往後一推,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場面一片寂靜。
依依坐在梳妝台,冷淪殷痕半靠床沿,一切超級正常。
「王爺?」
在場的都疑惑了。
冷淪殷痕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沒事,王妃畫了個濃妝!」
這時候依依轉過頭來。本來白皙精致的小臉上,出現了兩坨高原紅,而且是超大快的。
雪兒直接轉身出去了:「我去找大夫!」
太後壽宴要真是這樣去了,肯定會變成了笑話了。
依依本來是一個超懶的人,為了能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起了個大早。
想到這依依直接往桌子上一趴,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
沒一會兒,雪兒就帶著老大夫來了,就是那個耳朵不好的大夫,還好看見依依的臉就知道來干什麼了。
檢查了一陣,得出結果就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些過敏了,給依依拿了些外涂的藥就能搞定,只是看著嚇人。
「你不會是不敢去,故意弄成這樣的吧。」冷淪殷痕悠悠的來了一句,一點沒有著急的樣子。
依依狠狠的白了冷淪殷痕一眼。往床上一縮,一個翻滾壓過冷淪殷痕,躺到里面。
疼的冷淪殷痕齜牙咧嘴的「葉依依你干什麼!」
「我還真不去了!」依依一腳將冷淪殷痕踹下了床。
「你最好能管好你的那幾位愛妃,如果有下次惹毛了我,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依依說的咬牙切齒的。
冷淪殷痕卻雲淡風輕的拍了拍塵土:「你隨意啊,你是王妃,你管好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因為做了些針線活,怎麼性格也變得怪怪的,說不定哪天就變成東方不敗了。
而且冷淪殷痕還真的就穿上了一身紅綢的衣服。
冷淪殷痕本就長得挺拔俊美,這衣服一上身頓時眼前一亮,身材修長,膚白如玉。一頭墨發,用白玉冠,簡單的固定。整潔,優雅。
再配上冷淪殷痕自帶的慵懶,輕邪的微笑。
頓時覺的像是來自妖魔界的,絕色魔君。
這樣比較似乎不太好。
冷淪殷痕在依依的床前得意的轉了一圈,:「是不是被我迷到了!」
依依頓時一頭黑線。翻了個身,懶得看他。
冷淪殷痕笑了笑:「沒事,放心吧,我有辦法!」
說著直接將依依抱了起來。
「喂,你干嘛!」
「換衣服!」冷淪殷痕將依依放在凳子上。
沖清風小可吼了一句:「滾出去!」
幾個人才豁然醒悟。
依依的衣服是與冷淪殷痕的衣服相襯的,暗紅色的曳地長裙,以黑綢封邊。既高貴,又不失嫵媚。腰間以黑綢輕束,盡顯柔美身材。
領口處是立起的荷葉形狀,微微露出嬌俏的鎖骨,更顯得動人心魄。
一頭黑亮如墨的長發,只在兩鬢松松挽成幾朵雲彩般的樣式,而其他墨發則隨著的披在身後,自然清新。
冷淪殷痕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地將一個淡粉色的面紗幫依依帶上,更為依依增添了一份神秘,出塵的心動。
依依沖冷淪殷痕很是嬌媚的笑了笑:「王爺,妾身美嗎?」。
冷淪殷痕點了點頭:「總算是月兌離了丫鬟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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