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盡是驚艷之色,討論聲也隨之而來,
「之前就听說,拍賣行掌櫃是一女子,今日見了果真」
「是吧,如此女子樣貌傾城,卻有男子般野心倒真是難得!」
「怎麼,你要是喜歡娶了回去,寶物美人一同擁有了不是!」
依依頓時:「……」好吧,看來今天用心打扮是錯了,早知道選一身男子裝束不就好了。
依依淡雅的微笑,恭敬的沖台下施了一禮。
「歡迎諸位光臨本店!」清亮的嗓音瞬間讓台下安靜。
「諸位都是天齊很有威望的收藏大家,小女子不求能得諸位賞識,但求能在諸位的庇佑下,求個溫飽!」依依這話說的很謙虛。
而台下的人馬上有了回應說不敢,不敢。
依依重新施了一禮:「本店要通過公開拍賣的方式,把賣家要出售的珍寶,在此公開競價,價高者得。如此賣家不至于讓珍寶被埋沒,買家也能夠正大光明的為自己心愛之物奮力一搏,豈不痛快。」
「痛快!」台下的人還沒做反應呢,慕容安泰在一邊激動的不行。
整場一片無語。
「我宣布拍賣行正式成立,希望大家開心!」
「好!」「終于開始了!」
依依笑了笑,緩步退下。雪兒主持拍賣也正式開始了。
「依依,你好厲害!」冷淪殷蕊激動的握著小拳頭。
「那當然!」依依話音剛落。
突然外面一陣吵鬧聲,一群官兵迅速的沖了進來。直接將大廳包圍。
一切來的太突然,所有人都陷入一片驚慌中。
只有慕容安泰在一邊氣沖沖的呼喊著,這幫人大膽。
依依卻腦袋嗡嗡的,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聖旨到!」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音。
一個太監高舉著明黃的聖旨,急匆匆的進來了,那是太後身邊的人。
眾人更驚慌了,只有依依恭敬的跪下。其他人也跟著跪下。
那個太監得意的勾了勾唇,緩緩的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葉丞相之女,葉依依企圖行刺太後,現打入大牢,稍後再審!」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依依的身上。
各種猜忌,侮辱的眼光迎面而來:「這不是害我們嗎!」
眾人吵鬧不休,慕容安泰和冷淪殷蕊辯解的聲音糾纏在一起。
而依依只听到,那個太監那一句:「帶走!」
便有幾個官兵直接過來將依依按在地上,將胳膊扭在身後。直接被拎了起來。
依依沒有掙扎,知道掙扎也沒用,一切來的太快,依依腦袋迷迷糊糊的。
直到看見那邊的金燕和雪兒也被壓住了之後。
依依才突然清醒:「找冷淪殷痕!」
依依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但是另一個想法突然闖入自己的大腦,感覺抓住了什麼,又感覺什麼都沒有。
只是被壓出去的時候,依依听到那個太監吩咐人將慕容安泰和冷淪殷蕊帶回去。
這一路上,依依都表現的很安靜,直到被一把推倒在陰暗潮濕的地牢。
依依才轉過臉,問那宣旨的太監:「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葉依依,既然已經到了,這份田地了,那我就跟你說說,葉依依,你罪膽包天居然敢指使他人燒死太後!實在可惡!還好太後有福澤護佑,幸免于難!不然就你十條賤命也不夠抵的!」那個太監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也是了,如果太後出了事想必那個貼身太監也難逃責罰。而自己此時竟也變成了一文不值的賤命了。
「可是我沒有謀害太後的理由啊!」依依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不過說出來就發現這句話太蒼白。
果然那個太監鄙視的笑了笑:「理由?怕是葉依依姑娘怨恨太後方面把你指婚給二王爺吧,有人見到太後壽宴當天,丞相之女葉依依,勾引皇上在一涼亭內私會呢!」
依依眼楮瞬間盯住了這個太監,感覺一張黑色的大網已經將自己罩住,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那個太監不屑的瞥了依依一眼,直接轉身出了牢房。牢房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冷淪殷痕被抓了嗎?」。
「放心,既然已休妻,自然不被連累!」伴隨著太監不耐煩的回答,空蕩蕩的牢房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中。
依依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本來驚艷的一身裝束,此時已經粘上污泥,褶皺不堪。
依依縮在牢房的被子上,雖然被子看著已經有些潮濕了,依依也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
腦袋里,心里都像是沸騰的開水,來不及怨恨那背後的始作俑者。
現在想的是金燕和雪兒怎麼樣,現在在哪兒?
父親母親呢?突然腦袋轟的一下,這不會連累到父親母親吧。
依依死死攥住這里的衣角,額頭的汗就流了下來。
眼楮也死死的盯著大牢的入口,希望有人能帶來一些消息,又害怕牢門一響帶進來的是自己的父親母親。
就這樣惶惶的熬著,依依一動不動。
同樣的時間,一道聖旨也到了,丞相府。因為依依刺殺太後未成,丞相暫格處一切職務,禁足在丞相府。
未經允許不許出丞相府半步,待依依一並頂罪。
皇宮內,冷淪殷痕,慕容安泰和冷淪殷蕊已經在皇上的議事廳外,等了一個時辰。
太後受到驚嚇,不肯見人。
宮里面傳出這件事情的經過,太後午休,一個小太監偷偷溜進太後的內廳,點燃了太後的鳳凰騰飛圖,火勢撲滅,卻在鳳凰騰飛的殘渣中發現一種毒藥,致命毒藥。
縱火之人被抓,扛不住大刑,招出一切是葉依依指使,之所以縱火,是覺得毒藥藥效太慢。
一切听著似乎合情合理。
議會廳內,大臣對如何處置丞相一家的問題爭論不休,聲音不斷的傳進冷淪殷痕的耳朵。
也用算是弄清楚了大臣們對這件事情的大概態度。
而慕容安泰在門口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圈。
「小表哥,你不要轉了,轉的我頭都暈了!」冷淪殷蕊很是焦躁的跺了一下腳。
「我倒是不想轉,可是我著急!」慕容安泰氣勢洶洶的轉到,冷淪殷痕的身邊:「冷淪殷痕!你要是救不了依依我就!」
「怎樣?」冷淪殷痕看著慕容安泰揮起的拳頭。臉色冷的嚇人。
嚇得慕容安泰趕緊放下手:「反正我拼了命也要救,我知道依依一定是被陷害的!」
「你知道?你拿出證據!」冷淪殷痕還是冷厲的樣子。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就一直是這樣的表情。
慕容安泰瞬間就被噎住了。
而大廳的門也終于打開了。
幾個大臣相繼出來了,冷淪殷痕直接進了門。
恭敬的沖冷淪殷昊行了一禮:「皇兄,我請求全權調查這個案子!」
「二弟,還是喜歡她嗎?」。冷淪殷昊一臉的疲憊的靠在一邊。
「皇兄也喜歡她嗎?」。冷淪殷痕第一次說的這麼直接,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冷淪殷昊。
「談不上喜歡。」冷淪殷昊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是不甘心?」冷淪殷痕大有步步緊逼的事態。
而這段對話,瞬間驚住了闖進來的兩個人。
冷淪殷昊還是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你休妻了?因為什麼?」
「因為喜歡她!」冷淪殷痕也是第一次回答的這麼干脆,直白。好像之前在依依面前端起的架子在依依落獄的時候崩塌了。
冷淪殷昊笑了笑:「那就奇怪了,喜歡還休了?」
「希望王兄恩準臣弟來查這件案子!」冷淪殷痕沒多做糾纏,堅定的看著冷淪殷昊。
「可這樣太後會不高興的,她會覺得你是蓄意偏袒。」冷淪殷昊說的不緊不慢,像是挑逗一般的看著冷淪殷痕。
冷淪殷痕果然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到很快就堅定的看著冷淪殷昊:「我相信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查清楚以後,我會給母後一個交代。」
「好,若是查不出交出你手中的兵權!」
冷淪殷痕猛的對上冷淪殷昊的眼楮。交出兵權,意味著權利的架空,以後很多事情都變成了未知。
「皇兄!你這是干什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冷淪殷蕊是知道的。
「你不要插嘴!」冷淪殷昊斥責了冷淪殷蕊一句,接著轉向冷淪殷痕:「那你還查嗎?」。
「查!」冷淪殷痕重重的回了一句。
半刻鐘之後冷淪殷痕交了軍令狀就匆匆的出來了。期限十五天幫依依翻案,不然交出兵權。
「二哥!」冷淪殷蕊從身後喊了一句:「二哥,我支持你!」
冷淪殷痕停頓了一下,沖冷淪殷蕊揮了揮手,就匆匆的出了皇宮。
「王爺,現在怎麼辦!」清風在一邊眉頭深鎖。
「查!」冷淪殷痕加快步伐:「上刑部,把犯人要出來!不然就晚了!」
「是!」清風听了之後,從旁邊的護衛手里牽過兩匹馬。
兩個人騎著馬,帶人決塵而去。
不遠處一雙眼楮,看著這一切,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便匆匆的走開了。
大牢內,天色漸暗,冷淪殷痕匆匆的趕到依依所在的大牢,一進去,印入眼簾的場景,整個心都揪住了。
依依縮在一角,眼楮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一碗餿飯。一身火紅的衣裙已經褶皺的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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