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出逃 一百四十一    王妃回府

作者 ︰ 晴葉子

依依不情願的掃了一眼,女敕白如玉的小臉蛋,胖乎乎粉嘟嘟,讓人忍不住想戳兩下。薄薄的嘴唇輕輕勾起,倒是有幾分冷淪殷痕的樣子。長長的睫毛輕顫,像是做夢了一般。整個人仿若瓷女圭女圭般可愛。

這要是長大了,完全就是一個小妖孽啊。

依依戳了戳笑笑水嘟嘟的臉蛋,睡夢中的笑笑突然咯咯的笑了,一把抓住依依的手指,拽的緊緊的。

瞬間萌化了依依整顆心。

「這個臭小子,從來都沒拉過我的手。真是!」冷淪殷痕一改剛才得意的神色,直接將笑笑的小手撥開:「不許踫我的女人!」

說著自己將依依的手抱在懷里,依依頓時一頭黑線。趕忙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依依強撐一副嚴肅的架子。

冷淪殷痕饒有性質的笑了笑:「好,你說。」

依依咳了咳:「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所以一切從頭開始,也就是我們得重新認識。」

冷淪殷痕想了想,點點頭:「可以,我是天齊的二王爺,冷淪殷痕。你是葉丞相的千金葉依依。你是我的王妃,一個好的開始。」還是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依依點點頭:「在我沒恢復記憶之前,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這才是重點。

冷淪殷痕想了想:「行,隨你!」

這麼痛快,依依懷疑的看著冷淪殷痕,還是提防著點好,能早點出府還是早點。

沒一會兒,蒙摯便被清風拎了進來,將近一米九的個頭,比清風高,竟掙扎著像個八爪魚,毫無招架之力。

「冷淪殷痕,我告訴你,你得好好管教清風。你這是對我極大的不侮辱,你知不知道!」

蒙摯憤怒的嘶吼,清風不管不顧,一把將蒙摯扔到房間。

直接站在門口,面色清冷,一副孤芳自賞的樣子。

「給她看看,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冷淪殷痕居高臨下的瞥了蒙摯一眼,很是嫌棄的將蒙摯倒手扔到依依旁邊。

「冷淪殷痕!我……」蒙摯還想說什麼,冷淪殷痕直接沖門外一喊:「清風!」

清風回身就要進來,嚇得蒙摯趕忙乖乖的給依依號脈。

「你最好給我看準了,若是再出現上回那種事情!後果你知道的。」冷淪殷痕沖蒙摯陰冷的勾了勾唇。

蒙摯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依依沒理會他們之間的「玩鬧」,細細的打量這個房間,整個布置,包括這個土炕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跟這個時代的布置,很不相稱。

蒙摯給依依看完,趾高氣昂的沖冷淪殷痕招呼一聲便出了房間。

依依的心思也跟著沉了下來,盯著笑笑看了一會兒,又打量著四周,出了門。

「你在安樂谷找到她的?」蒙摯高傲的看著冷淪殷痕,那樣子就差鼻孔朝天了。

「嗯。」冷淪殷痕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

「算你去的及時,不然你的王妃就成了安樂谷的女主人。」蒙摯說話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氣的冷淪殷痕拽過蒙摯就是一頓暴揍,蒙摯窩在地上,求饒聲那個淒慘。

「你最好,趕緊說。」冷淪殷痕沒好氣的瞪著蒙摯。

蒙摯往一邊挪了挪,眼淚含眼圈:「失憶肯定是真失憶。」蒙摯臉色稍稍嚴肅幾分。

「她應該還吃了一種抑制她記憶恢復的藥。」

冷淪殷痕剛要說話。

蒙摯趕忙揮手制止:「還好體內含量不多,不然不僅能讓她完全失去記憶,對她的大腦也有非常嚴重的損害。」蒙摯一口氣說完。

冷淪殷痕面色緊張,憤怒的吼了一聲::「你趕緊給我治!」

蒙摯認真的點了點頭:「應該無大礙,我研究一下,開個藥方。」

冷淪殷痕點點頭,心里一陣慶幸,還好及時。

歐陽依然,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光明磊落,冷淪殷痕心里一抹陰冷的掃過,最好不要栽到我手里。

再回房間的時候,依依已經不在了。冷淪殷痕趕忙出門找。

依依晃晃悠悠的在院子里轉悠,不知不覺的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住,房間布置的很用心,窗戶上和牆上貼了幾個大紅喜字。

依依小心翼翼的躲開地上雜亂的酒壇子,那種熟悉的心痛之感,再次席卷而來。

金燕?這兩個字再次闖進依依的腦海,腦袋一陣陣刺痛,讓依依不敢再胡思亂想。

可大紅的床上擺著的那身喜服,還是不斷的刺激著依依的腦袋。

撕心裂肺的頭痛再次席卷而來,依依掙扎的蹲在床邊,感覺馬上就要想起什麼,卻總被什麼壓制著。

「依依!」一聲溫暖的聲音,像一股清泉,注入依依的心口,稍稍舒服了一點。可腦袋還是控制不住的迷糊。

「依依,你怎麼了?」冷淪殷痕緊張的問了一聲,依依仍然沒有回應。趕忙將依依抱回自己的房間。

小心翼翼的將依依放在炕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蒙摯也跟著進了房間,馬上給依依下針。

終于半個時辰後,依依眉頭漸漸舒展。

蒙摯拔了針,依依微微轉醒,趕忙推開冷淪殷痕:「別以為我失憶了就能胡亂佔我便宜啊!」

冷淪殷痕雙手一攤,通情達理的笑了笑:「行,隨你!」

依依撇了撇嘴,看著冷淪殷痕那一臉放蕩的表情,就不是什麼守信用的人。

「金燕是誰?」

依依豪聲豪氣的,用下巴指了指冷淪殷痕。

「你得陪嫁丫鬟。」冷淪殷痕完全忽略依依對自己的態度,實實在在的回答。

「她嫁人了?為什麼沒人了?」這是第一個闖入自己腦海的人,而且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在心中的重要性。

「走了,出去玩了。」冷淪殷痕流暢自然。

「可是……」依依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可總覺得不是這樣。依依還想問。

清風外面一個護衛匆匆的進來,沖冷淪殷痕恭敬的行了一禮:「宮里來傳召太監了。」

話音剛落,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進門,恭敬甚至卑微的沖冷淪殷痕行了一禮:「王爺,皇上召您進宮一敘。」

王爺勢大,與丞相合力殲滅太後一黨,保天齊正統,平民不知,可宮里,朝里人人皆知,皇上尚且禮讓三分,何況其他人。

冷淪殷痕點了點頭,那人便退了出去,靜候在門口。

「依依,你安心待著,哪里也不要去,誰也不要理,好不好。」冷淪殷痕認真的看著依依生怕一個轉眼,再出什麼岔子。

「不然,帶你一起去吧,清風,備馬車!」

「喂,喂,我可不去啊,叫什麼皇上,我都累死了!」依依直接將鞋子一甩,趕忙縮進炕里面。

笑笑已經醒了,黑寶石般漂亮的大眼楮,跟著依依轉。

冷淪殷痕想想也是,現在依依還沒恢復,這麼折騰也不行:「那行,我很快回來。」冷淪殷痕轉身吩咐清風:「你守著,誰都不許進來!」

說著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依依的注意力轉移到笑笑身上,可愛是可愛,可要是帶著得是多大一個累贅啊……

皇宮內空蕩蕩的高堂大殿,冷淪殷昊端端正正的坐在龍椅上,曾經以為在這里能夠俯視一切。冷淪殷昊無奈的笑了笑。

冷淪殷痕匆匆的進了門,寬大沉重的大門 一聲被關上,發出沉重的余音。

冷淪殷痕沒太理會,直奔主題:「皇兄,今天召臣弟來可有要事相商?」

冷淪殷昊笑了笑,走到台下的一張擺滿酒菜的桌子旁坐下,順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沖冷淪殷痕示意一下。

「沒事,只是想跟二弟說說話,談談心。說話間,冷淪殷昊已經一杯酒下了肚。

冷淪殷痕想了想,還是在冷淪殷昊對面坐下,這是朝堂議事的地方。看著很是突兀。

「皇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冷淪殷痕淡然的飲下一杯酒。

冷淪殷昊給冷淪殷痕夾了些菜:「二弟,曾經你承諾幫我奪得皇權,你確實做到了,這份智謀,魄力,為兄的佩服。」

冷淪殷痕沒有動筷,仍然看著冷淪殷昊:「皇兄,以前我當你是親兄弟,我幫你打天下。現在我仍把你當兄弟,為你守天下。可皇兄已經不信任我了吧。」

冷淪殷痕眼楮直直的盯著冷淪殷昊,曾經想過什麼功高蓋主,惹的皇上心有芥蒂。只是沒想到,親兄弟之間也會這麼快。

「二弟,朝中傳言,天齊勢利皆聚于二王爺冷淪殷痕,皇位形同虛設。」冷淪殷昊苦笑一聲:「二弟怎麼看。」

冷淪殷痕起身退到一邊,恭敬的沖冷淪殷昊行半跪之禮,這已經是王爺給皇上的最高禮節。

「皇上永遠是皇上!」語氣堅定,不卑不亢。

冷淪殷昊自顧自的飲酒,臉色難看。

「前兩天你挪用軍餉,買了幾門大炮,只為葉依依!可有此事!」冷淪殷昊的聲音隱藏不住的怒氣。

「是!」冷淪殷痕仍然回答的不卑不亢。

「公款私用,你可知罪!」冷淪殷昊猛的的一拍桌子。

冷淪殷痕低著頭:「其罪當誅!」

「好,很好,知法犯法,有恃無恐是否覺得朕奈何你不得!」冷淪殷昊壓抑的憤怒終于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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