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的話讓藍階小廝頓時語噎,冷汗淋灕,是啊,一開始雲邪就開始贏錢,她壓根沒有拿出一分錢啊。
房間內再次響起搖骰子的聲音小廝的心高高提起,現在可不是什麼十萬金珠的籌碼,動輒就是一千萬的出入,這到底是在干什麼啊?
小廝心髒怦怦直跳,要不要這麼刺激啊!
這一次崔衣還是三個五,雲邪依舊比他少一點。
藍階小廝終于理解了崔衣的意思,他是嫌一百萬太少!一千萬一千萬的賺,那才是爽!
果然是實至名歸的賭王!
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一千萬的票據,雲邪面不改色地繼續搖骰子,現在還不夠,一千萬金珠盡管不少,但是在永生之地這個龐然大物的眼中,,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還要更多。
第三把,雲邪輸,拿出兩千萬金珠的票據。
第四把,雲邪輸,拿出四千萬金珠的票據。
第五把,兩人平局。
雲邪用手托著下巴,笑著說道︰
「這樣賭,還是太無聊了,我們加彩頭如何?」
「加什麼?」
「如果我贏了,帶我去看更好玩的東西。」雲邪輕輕揚起唇角說道。
「那,如果雲公子輸了呢?」
「輸了的話,除了給你八千萬的票據之外,把我這一雙手給你。」
藍階小廝打量著雲邪的雙手,縴細光潔,骨節靈活,確實不錯。
雲邪雙手交叉等著對方的回答。
崔衣朝著藍階小廝點點頭,藍階小廝,咽了咽口水,一咬牙,答應了。
雲邪微微一笑,搖了搖骰子,然後放在桌子上。
崔衣也搖了搖骰子,放在桌子上。
雲邪說︰
「那我先開。」
一打開,風御天看著三個一點,也是要醉了的。
雲邪朝風御天眨了眨眼,慵懶地坐在位置上,在心里不斷地完善著方案。
藍階小廝看到雲邪的點數,想笑又不敢笑,就這樣硬生生地憋著,身子抖的跟篩子一樣,委實有些搞笑。
而在這間房間內的另外幾個侍者,看著雲邪的點數,也是震驚到不能在震驚,順便還有些幸災樂禍。
還說要加彩頭呢,看在這位清俊的公子不僅要損失八千萬金珠的票據,還要失去這一雙手啊。
真是什麼都撈不到啊。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但是卻縈繞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雲邪看著風御天,風御天倒是已經恢復了常態,雲邪朝他微微一笑,也只有他這樣子信任她了。
其實雲邪不知道的是,風御天哪里是什麼信任,完全是任性,他不相信,誰敢在他的眼皮下,動他看中的人。
小尾鑽出風御天的懷抱,跳到雲邪的懷里,蹭了蹭她的臉頰。
雲邪淡笑著把房間內的人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然後把目光定在對面的崔衣身上。
「怎麼了?不讓搖出這樣的點數嗎?」。雲邪認真地問道。
「沒有沒有,雲公子真是搖得一手的好骰子啊。」藍階小廝立刻說道。
「恩,這句話倒是蠻合我心意的。」雲邪模著小尾的皮毛淡淡的說道。
真是一點要輸錢砍手的覺悟都沒有呢。
「那,崔公子,你就開吧。」
藍階小廝笑道,反正在差也不會比這個差。
一打開,三個一。
小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化,是啊,在差也不會比那個差,看,一模一樣啊。
「啊,崔公子也是三個一啊,好巧啊。」雲邪笑盈盈的聲音及時來了一個補刀。
房間內的所有侍者現在是一點大氣都不敢出,看了這麼久,虛虛實實來來往往,他們算是弄清楚了,這位雲公子,真是深不可測!
「那既然這樣,這局平局,我們在加碼。」雲邪說道。
「啊?還、還加碼?」藍階小廝模了模頭上的汗,嗓子都有些發干了。
「對啊,輸了我賠一億六千萬的金珠,還有我的雙手,如果你輸了,給我一億六千萬的金珠即可,當然還要加上一些更有意思的東西。」
「雲公子,沒必要了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
「對啊,這只是小賭啊,呵呵,不會永生之地連這麼點小錢都拿不出來吧,那也忒令我驚訝了。」雲邪半諷半譏地說道。
「雲公子,錢的數目太大,讓小人去請示一下上面的人,可好?」小廝小心翼翼地說道。
雲邪看著小廝,說了兩個字︰
「不好。」
「可是,可是……這真的不在小人能夠控制的權力內啊。」小廝說道。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贏嗎?」。雲邪懶懶地問道。
藍階小廝看著雲邪,頓時呆住。
「好了,開始吧。」雲邪對著崔衣說道。
兩道急促的搖骰子聲音響起,然後消聲了下去。
雲邪瞥著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藍階小廝,真是看不出來這家伙是一名藍階的斗士啊。
猥瑣,真是猥瑣。
「咦,這次誰先開?」雲邪說道。
「大人,您先開吧。」小廝吞了吞口水說道。
「那好吧。」
雲邪隨手掀了骰盅,房間里的人紛紛伸長了脖子來看看,這位雲邪大人到底搖了個什麼點數。
三個一……
雲邪明顯感到藍階小廝舒了一口氣,雲邪心里冷笑,這樣子怎麼夠沖擊呢?
從人間到地獄感覺很強烈,但是那比得上從天堂到地獄來的強烈呢?
她不是什麼好人,妥妥的。
「崔公子,到你了。」
藍階小廝眼巴巴地看著黑色的骰盅,掀開。
兩個一點,還有一個骰子壓在一枚骰子下面,沒有點數。
雲邪靠在椅背上,優哉游哉地看著已經石化的一屋子人,清清涼涼的嗓音懶散地響起︰
「兩點?那我三點比他大啊,承讓承讓。」
藍階小廝月兌力地靠在牆壁上,滿頭滿頭的汗,他就說、就說不要賭的。
雲邪一句︰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贏嗎?他竟然就這樣栽進去了!
這位藍階小廝哪里會知道,雲邪這玩的是心理啊,催眠師不僅要有催眠的能力,更需要精于暗示和分析。
剛剛雲邪就暗示這位小廝,她會輸,當時小廝神經緊繃,最想听到的就是這樣意思的話,雲邪只是投其所好而已。
然後雲邪贏了。
「我、我需要去請示上級。」藍階小廝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說道。
「去吧。」
藍階小廝立刻跑出房門,雲邪站起身來,走到崔衣身邊,看著那兩個疊在一起的骰子,笑盈盈地嘆道︰
「嘖嘖,崔公子真是人中賭王啊!」
雲邪繞過崔衣身邊,然後回了位置。
崔衣眨了眨眼楮,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他感覺剛剛做了一場夢。
但是面前的場景是誰造成的,他是記得的,莫不是他輸暈了?
藍階小廝很快就帶著一個中年男子過來,男子看著房間內的景象,崔衣面如死灰地坐在位置上,面前好幾疊票據。
而他對面呢,坐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氣質卓群,豐神俊朗,一身紫袍,隱約有幾分威懾感。
坐在紫袍男子旁的是一名穿著黑衣的瘦小男子,男子眼角下一小顆像種子一般的胎記,眼楮幽深地令他這個閱人無數的老江湖都看不出來他心底的想法。
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懷里窩著一團白色的東西,修長白皙的手上把玩著一顆骰子。
「來了?」雲邪懶懶地說道。
「大人,這位便是小人的上級,域紫大人。」藍階小廝立刻介紹到。
「哦,來送錢的嗎?」。
藍階小廝腳下一個踉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域紫。
「哈哈,听說雲邪小弟從崔衣處贏了一些小錢啊。」域紫說道。
「運氣運氣。」雲邪謙虛地說道。
「哦,崔衣,是這樣的嗎?雲邪小弟只是因為運氣才贏得你嗎?」。
「回大人,小人,不記得了。」崔衣戰栗地說道。
域紫眼楮一縮,看著雲邪的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雲邪唇角微揚,剛剛她走過崔衣身邊的時候,運用催眠術直接逆向消除了他的記憶,他能記起什麼就算是她輸!
雲邪嘲弄地看著域紫,然後手上微微一用力,手心便多了兩個半塊的骰子,骰子中間有一顆小小的的鐵珠。
她眼楮掃向藍階小廝,小廝被雲邪一看,氣勢又弱了一番。
「貴地的待客之道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啊。」雲邪涼涼地說道。
域紫看著雲邪手中的骰子,愣了一下,然後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域紫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億六千萬金珠的票據,客客氣氣地遞給雲邪,另外還給雲邪一紙燙金邀請函。
「這是什麼?」雲邪接過邀請函,不咸不淡地問道。
「雲公子不是說想看有意思的東西嗎?這個東西絕對有意思,千金難求。」域紫吊著雲邪的胃口說道。
「哦?如果雲某覺得沒有意思該如何?」把玩著邀請函,雲邪反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如若雲公子不感興趣,那我做東,請雲公子在這永生之地逛一圈,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域紫這番話說的豪氣萬丈,但是雲邪心里卻在猜想,這永生之地,倒底販賣什麼東西!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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