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鄭軾等人還在上課的時候,一則消息突然傳來︰墨汌正式收余初修為自己的學生。
按照元由書院的校規,余初修不會被學校開除,之前的開除也因為這個而失效。
上課中的鄭軾和羅泰兩人無奈地笑笑,果然如他們所猜,為了保住余初修,雲邪肯定是要求墨墨導師收下余初修這個學生的,否則以余初修進癸班的天賦,想要被墨墨導師收為學生幾乎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們所見的余初修狼狽不堪,更是帶是濃濃的疲倦感,但是他們依舊能夠發現余初修現在比一開始強了許多倍!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麼余初修當初為什麼那麼執著地想要追隨雲邪了,一個能夠幫他至這個份上的人,值得被追隨!
可惜啊,可惜他們一開始並沒有這樣的覺悟,否則他們也要和余初修一般。
繼雲邪之後,竟然又有一個癸班的人被導師收為學生!
這樣的事情在元由書院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而且招收這兩人的還是書院的風雲導師,墨汌!
這都是什麼世道啊,這年頭導師都喜歡招收這麼有挑戰性的學生嗎?
甲班沒有導師招的學員表示不服。
……
「謝謝墨墨導師。」余初修對著墨汌恭敬地說道。
他們剛剛走出導師登記的地方,余初修就朝墨汌九十度鞠躬,如果不是墨汌的功勞,他現在已經卷鋪蓋滾蛋了。
「不用謝我,卻謝你老大吧。如果不是她威脅老子,老子……哼哼。」對于雲邪威脅他的事情,墨汌可是十分在意的呢!尤其是為了一個廢柴來威脅他!
哼哼。
墨墨導師很不開心,但是只能朝余初修泄憤,雲邪那邊他還是不敢的。
「還是要謝謝墨墨導師。」余初修看著墨汌不開心的樣子,腦中一陣恍惚,墨墨導師六十歲了,還這麼有活力,保養真好。
「行了行了,去跟著你老大玩泥巴去吧。」墨汌嫌棄地說道。
余初修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也是醉了。雲邪最近正讓他在沼澤里鍛煉,結果到了墨墨導師這里竟然就成了玩泥巴……
晚上余初修一身泥地從森林中回來,雲邪還是一身干淨清爽,唔,她例假還沒走呢。
而此刻,盤腿坐在房間中的風御天,正看著浮在空中的畫面,房間中沒有小尾,自從小尾發現元由書院的空中的能量特別濃郁之後,就出去尋寶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肯定有什麼天材地寶的。
風御天呆在房間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看著畫面中出現的男人,長身玉立,玄色的長袍看起來有幾分的超然,滿頭的烏發隨風飄揚,閉著雙眸,但是他臉上的貪欲已經明顯到令人十分生厭!
「回稟恆尊主,上次去絞殺北冥御天的十三位靈階高手,全部被、被殺了。」稟告的人頭低的很下面,十三名靈階高手,可以毀了大陸上隨便一個大小勢力,但是現在去追殺一個實力不過紫尊的人,竟然全部被擊殺。
他們真是沒臉來稟告了。
「哦,本尊的哥哥還真是厲害,就算是中了荒蟒蛇毒,哥哥風采依舊啊。」北冥恆陰陽怪氣地說道,那說話的語氣和他這一身清減的服裝一點都不搭。
「請尊主責罰!」稟告的人直挺挺地跪下,同樣了靈階的高手,北冥恆以至靈階四級,是蒼池天中的第三大高手,哦不,第二大高手,因為第一高手已經離開了。
「哼,廢物!」玄色袖袍一揮,一道人影猛地飛出,重重地砸入草地上,一個深深的坑看起來觸目驚心。
才一落在地上,並且砸出一個坑,那人還是立刻半蹲著,听著北冥恆的命令。
「再派三名靈階高手,這次不需要去擊殺他,只要跟著他,將他所有的行為都匯報給我。」北冥恆陰鶩地說道。
「是!屬下遵命。」
「如果這次還辦不好,那便再也不要回來了。」
「是!」那人身軀狠狠一震,唇角的血又暗了幾分。
那人走後,北冥恆站在原地,充滿了邪佞的雙眸開始慢慢變得血紅,風御天冷漠地看著北冥恆,兩人好像就是隔著空間相互對視一般!
「北冥御天,既然你已經消失百年了,那就再也不回來了!蒼池天永遠是我的!哈哈哈!」猙獰的狂笑聲在這片空間內,好似要震碎這片空間。
風御天袖袍一揮,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在空中,下一刻,雲邪推門而入。
雲邪看著只有風御天一人的房間,眉頭輕輕挑起,她剛剛在外面听見房間里面有人在說話,有人在笑,她不會因為來姨媽而出現幻听。
「小尾呢?」雲邪環視了一下房間,小尾不在風御天身邊。
「出去了。」風御天干淨地回道。
雲邪眉頭猛地一皺,手一把握住風御天的手腕,凌亂的根本沒有章法的脈搏!
怎麼回事,從風御天回來後,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他身體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該死該死該死!
「為什麼不跟我說!」雲邪低吼著調出泥丸宮中的精神力,熟門熟路地順著風御天的筋脈進入他的身體。
風御天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這一身傷的來由,只是任由雲邪干著手里的活。
溫和的精神力緩緩地順著筋脈冷靜地想要將經脈理順,但是雲邪越在幫風御天治療,她就越覺得無力,風御天的傷,很重。
不知道怎麼樣弄來的一身傷,她簡直就是束手無策,以來風御天的傷太重,二來她現在的實力弱的實在是不忍直視!
雙手無力的放下,雲邪頭暈的不行,二階的精神力實在是……不忍直視。
「沒事。」風御天揉了揉雲邪的頭,他知道雲邪在內疚,內疚她不能治好他,其實這麼重的傷,除非有聖藥師在才可以解決。
雲邪,還太弱了呀。
「我……」才發出一個聲音,雲邪就哽咽了。
風御天一愣,猛地將雲邪摟緊,雲邪什麼人,這一路以來,她流血流過無數次,流眼淚的次數一只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他低頭看著雲邪的雙眸,一向自信張揚的雙眼現在竟然暗淡地令他有些心疼了。
「這點傷,本座還不看在眼里。」
「我要達到什麼實力?」我要達到什麼實力才可以治好你?!雲邪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內心卻想要吶喊。
風御天沉吟了片刻,說道︰
「聖藥師。」
雲邪低下頭,聖藥師,煉藥師的另外一個層次,就像斗士從紫尊進入靈階一樣,有些人窮盡一生都觸踫不到這道門檻。
好好好,打上風御天是嗎?
蒼池天是嗎?
風御天雖然沒有和雲邪解釋這一身傷的來由,但是以風御天的實力和逆天的空間操控術,究竟是有多少高手來圍剿?
他一個人在外面那麼久,就是去殺那些人的嗎?
帶著一身的傷回來,卻絲毫沒有顯露出半分,如果不是她听出他呼吸中的紊亂,她可能至今都還被他蒙在鼓里!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不能幫你療傷,你自己來吧。」雲邪從風御天的懷里出來,站在他面前,冷靜地說道。
多愁善感,說的還真不是雲邪這類女人。
她會做的,永遠是找到缺口,彌補缺口,提升實力,大殺四方。
「恩。」風御天看著一臉冷漠的雲邪,沒有多加糾纏于他的傷勢,知道自己不能幫他解決,便騰出位置,這個小女人簡直……令他放不下。
風御天走了,在這里顯然不能專注地療傷,雲邪也不是什麼矯情的女人,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拿了一大瓶丹藥給風御天。
雲邪看著已經黑透了的天色,空氣中還殘留著風御天冷冽的氣息。
一道白光直接從窗戶外沖進來撞進雲邪的懷抱。
雲邪抱著在外面刨了一天土,依舊光彩油亮的一身皮毛。
「小尾,御天走了。」雲邪淡淡地說道,只是這次的話里帶了幾分的落寞。
小尾用毛茸茸的臉頰蹭了蹭雲邪的手,然後從嘴里吐出一顆土棕色的果子,果子一出現,整個房間內瞬間充滿了一股濃濃的藥香,雲邪瞬間感覺剛才給風御天梳理傷勢造成的透支一下子就緩了過來。
「這是天梁土伏果嗎?」。雲邪看著手中的小果子,不過半個手掌的大小,土棕色的表皮帶了大地的渾厚味道。
這是真正的天材地寶,被大地孕育出來,手中的果子至少也是好幾百年的積累了。
小尾伸出紅色的舌頭,異色的雙瞳討好地看著雲邪,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特意摘來給我吃的?」雲邪可沒有忘記小尾是多麼貪吃的一只魔獸,尤其是對于這種天材異寶更是一入嘴就停不下來。
小尾點點頭,它是不會和雲邪說,其實它已經吃了一個了的,啊哈哈。
雲邪模了模小尾,幽幽的話在小尾的耳邊響起︰
「自己吃了一個是不是?」
「……」
小尾表示跟著這樣的主人壓力很大的,有什麼獸心事都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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