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兩天,古修君把整個丹學院翻了一個底朝天,半點影子都沒有,古修君心里急得不行,想了想,來到了墨汌這里看看雲邪在不在。
果然,一來到這里,就看到雲邪從房間中走出來。
古修君死死瞪著雲邪,一副被拋棄後的憤怒。
雲邪緩緩地走到兩人面前,古修君這才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雲邪,一身黑色男裝,褪去臉上的面具,她的五官看起來生動了許多,眼角下有一顆黑色種子的胎記,讓精致淨澈的臉蛋看起來頓生幾分邪氣,和她名字很相稱。
一個這樣充滿靈氣和邪氣的人,怎麼會在一開始被傳說是廢物呢?這樣的人注定會大放異彩的啊。
古修君心里微微嘆氣,這次他對于書院之前的做法感到很失望,這樣的眼力勁都沒有,湯老的年紀也真的是大了。
不過古修君刻就想起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眼里的欣賞之意很快被憤怒所取代。
「你回來都沒有跟我說!」古修君氣憤地對著雲邪吼道。
墨汌立刻就表達了他的不滿,他朝著古修君更大聲地吼去︰
「誰準你吼她的?!」
墨汌的氣勢要比古修君強上好幾倍,而且墨汌吼地很理直氣壯,一個糟老頭敢吼他的學生,這不是在找死嘛!
「她一聲不響離開,還不準我說說她嗎?!」古修君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他知道墨墨導師護短,但是護短也要講道理的不是嗎?!
墨汌冷冷地看了古修君一眼,淡淡地說道︰
「既然這麼不開心,那我們來打一架吧。」
古修君臉色猛地一變,心里洋洋灑灑地咒罵,媽的,墨汌這個神經病,護短都護到骨子里去了!講點道理是會死嗎!
「哼,別以為老子看不透你心里在想些什麼,老子護短什麼時候需要理由!你要是敢再吼小邪一句,我打你沒商量!」墨汌一點都給古修君留面子,說話怎麼強悍怎麼來。
古修君心里憋屈啊,墨汌什麼人啊,那是修煉斗氣中的頂尖高手,他只是一個修煉精神力的煉藥師,打一架,這跟被他揍一頓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他想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雲邪淡淡地看著他們兩人為了她差點大打出手,當然他們如果真的打了起來,她一定會擼起袖子,幫著墨汌胖揍古修君的。
什麼玩意,敢打她的老師。
「好了,我們走吧。」雲邪抓過墨汌的手腕,將他拉至身後,對著古修君淡淡地說道。
「你不換一身衣服嗎?」。經過剛才的一番威脅,古修君現在語氣好了許多,加上雲邪的態度也還算不錯。
雲邪看著自己這一身打扮,無奈地只能回去換衣服,重新來到房子,風御天正在和余初修說著什麼,兩人看了她一眼,雲邪點點頭徑直走上了樓上的房間。
一分鐘後,雲邪換了一身白色的裙裝從樓上走下來。
風御天的眼里閃過亮光,小尾早就蹭到雲邪的懷里,迫不及待地表達了它的欣賞,由于小尾之前有見過雲邪穿女裝,所以表現還算是正常。
但是風御天當初遇見雲邪到現在為止,他只見過雲邪穿著男裝,或者是不穿衣服的樣子,現在咋一看雲邪穿裙裝的模樣,一向淡漠的風御天眼里也難掩驚艷。
雲邪連山粉黛未施,長發被編成辮子放在腦後,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就是讓人驚艷地挪不開目光。
洗盡鉛華,花顏月貌。
窗外雲淡風輕,風御天覺得這個下午,格外地曼妙。
風御天看了一眼,盡管腦中閃過千百個念頭,畢竟是活了好久的人,情緒自然是收放自如。
余初修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是十三四歲的愣頭青年,和雲邪這種理智到冷漠的人呆久了才會慢慢變得成熟和鎮定起來,但是不管再怎麼成熟,余初修也不過是一個小年輕。
雖然說起來雲邪比余初修年齡還小,但是雲邪內心比余初修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余初修瞪大了眼楮,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調整面部表情,腦袋中回想起雲邪和他進行所謂實戰練習時動作的利落果決,回想起雲邪的冷靜淡漠從容,回想起雲邪不懼別人目光,一意孤行,獨來獨往。
這些都是他現在一直在追隨的品質,他一直以為是男人的雲邪,竟然是一個女孩……
他不是看輕女孩,只是有些東西,男人達到已是十分不易,若是一名女子,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他的震驚。
「老、老大?」余初修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盡管小尾和風先生已經確定了雲邪的身份,但是他還是會荒謬地猜想,這不會是老大的孿生妹妹吧。
「恩,好好修煉。」雲邪淡淡地說道,她看見余初修臉上震驚的表情,只是現在她並沒有任何解釋的念頭。
「是!」雲邪淡漠的回答和波瀾不驚的聲線,讓余初修確定面前這個女人絕對是他的老大,只是她並沒有任何向他解釋的欲/望。
雲邪緩緩地走出余初修的視線,他轉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風御天,心里不禁無奈,風御天早就知道了雲邪是女人,所以那個肆無忌憚地和她親昵,也就是他以為雲邪和風御天是斷袖的關系!
只是雲邪為何不說,任由他這樣誤會他們。
余初修看了看風御天,默默地去了森林,他老大是女人,所以他要好好保護她才可以!
雲邪貼好面具跟著古修君來到煉丹室,古修君一路上交代雲邪各種注意事項,雲邪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
「風雲,我……」
「好了,古導師,我要煉丹了,你出去吧。」雲邪直截了當地說道。
古修君老臉一暗,怒瞪著雲邪,卻又不敢再朝她吼了,良久後,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不要太累了,上次的煉丹的教訓你應該吸取,煉丹太久並不能提高你的水平,反而會讓你的精神感到疲倦,這對于煉丹,是大忌。」
雲邪看著古修君嚴肅的表情,淺淺一笑,難得開口為上次的事情解釋道︰
「上次是因為第一次我們出去後,我發現有人動了我煉制的丹藥,至于後面丟在地上的那些廢棄丹藥,後來也被人動了,現在你懂了嗎?」。
古修君原本只是無奈的臉瞬間變了模樣,棕色的眼楮閃過厲色。
「你說有人來查看你的煉制的丹藥?」
「恩,第一次我們出去吃飯的時候。」既然已經解釋了,她不介意解釋地清楚一些。
「我知道了,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了。」古修君認真地說道。
雲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站到藥鼎前面,靜靜地拿著一張丹藥譜開始研究了起來。
古修君看了一眼雲邪,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轉身輕輕地將煉丹室的門關上,抬步往一個方向走去。
有些人,手伸地太長了一些!
很快第二次的比試時間來了,雲邪站在廣場上,眼楮掃過墨汌所在的觀看台,視線定格在墨汌身邊的紫色身影身上,風御天。
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御天的臉上帶了面具,將他雍容冷貴的臉蛋遮住,但是那一身的絕對的控場氣勢卻令人無法不側目。
風御天的懷里按著一團毛茸茸的白色團團,小尾趴在風御天的懷里,異色的雙瞳專注地看著廣場上雲邪的身影。
余初修坐在風御天的身邊,這次他的目光也放在風雲的身上,原來上一次的風雲竟然真的是老大,難怪他說那雙眼楮和老大幾乎是一模一樣。
場上風雲站在原地,渾身淡漠的氣度幾乎沒有人跟她說話,只有古修君偶爾跟她交代些什麼。
余初修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是了,這樣的氣度,他只在雲邪身上看見過,風雲便是雲邪,天才的煉藥師。
她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曾看見的?
第二場比試在大家的翹首中,終于開始。
二十五名晉級的人,由于這次的場地足夠寬敞,所以相互之間相隔十米,偌大的廣場,這些人分散在各處。
還是之前第一場比賽所用的石台和藥鼎,雲邪低頭看著桌子上擺放有些凌亂的藥材,不對,有些藥材的藥理根本就是沖突的,比如天絕草和沉橡根從來不能夠共同使用。
第二場比試,路雲風又想玩什麼花樣?
「今天是煉丹大賽的第二場比試,現在發個你們的丹藥譜並未記錄確切的煉丹過程,藥材已經全部在石台上,一炷香時間,煉制出二品丹藥太始清心丹,現在開始。」
依舊是慵懶懶散的語氣,連語氣語調都帶著路雲風的特色,幸災樂禍,得意洋洋。
丹藥譜很快送達到二十五名參賽者的手中,雲邪打開一看,大部分的信息都有,只是一些零碎的小細節並未寫出。
煉丹和制作丹藥譜是兩種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的事情。
制作一張丹藥譜,需要無數次煉丹的經驗方能詳細地記下煉丹的每一個細節,這樣閱讀丹藥譜的人才能正確地煉制出所需的丹藥。
第二場比試,含金量,同樣十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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