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的出招凌厲而果決,一招一式殺意盡顯,手里的匕首是她最順手的武器,淡漠的容顏此刻更是冷酷地猶如冰封千里的冰湖,沒有半點的溫度。
余初修的身手來自雲邪,只是角度和靈活不及靈活,好在余初修的實力不弱,憑借準藍階的水平足夠打得精彩。
兩道黑色的身影就像兩柄黑色的鐮刀,快速地收割著魔獸的生命。
突然眼前一閃,一道白光在眼前閃過,只是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是什麼。
墨汌眼力毒,目光定格在東北方的一頭母靈木白甲犀身上,灰白的表皮被劃了三道鮮血淋灕的傷口,傷口極深,甚至可以看見血紅肉中灰白的骨骼,傷口不斷地有鮮血淌出,這頭靈木白甲犀受了上顯得十分暴躁,粗壯的四肢開始瘋狂地踩踏,踏起一陣陣的灰。
在這陣灰中,白光又是一閃,墨汌的~?酌偷匾凰 ?患?峭紡噶檳景準紫?源?隙嗔艘桓齟蠖矗?僖裁揮姓踉??饌妨檳景準紫?淙壞溝亍 br/>
它的內丹被掏了,生機也自然沒有了。
半炷香的時間,十七頭靈木白甲犀只剩下一只,雲邪和余初修一前一後,目光冷冷地看著孤獨的最後一頭靈木白甲犀。
雲邪緩緩地將匕首擦干淨收好,對著余初修淡淡地說道︰
「走吧。」
余初修愣了一下,不過也不敢反駁雲邪的話,眼楮瞥過最後一頭魔獸,提著手中的劍跟上雲邪的腳步。
墨汌看到雲邪的行為,墨眸中流露出贊同的神色,對大自然的敬畏和尊重,雲邪了解地很深刻。
雲邪擦去臉上的鮮血,將腰間一個牛皮袋丟給余初修,余初修接過,打開牛皮袋,里面放著九顆魔獸的內丹。
他模了模自己腰間的袋子,他只有五顆。
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的小尾一把跳到雲邪懷里,猩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心滿意足地看著雲邪。
雲邪寵愛地看了看小尾,輕笑著說道︰
「貪吃鬼。」
在獵殺的時候,她沒有漏看小尾的行為,小尾的戰斗力一向非常強大,殺死四階的魔獸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十顆四階魔獸內丹就在半炷香的時間內完成,效率快地令人咋舌,而一行五人飛快地往巫山道奔去。
這片森林再次恢復了它的靜謐,直到下一批人的到來,看到一地的魔獸尸體,只有詫異的份,新生誰有這樣的實力屠殺一群魔獸?
半天的時間花費在路上,小尾變得越來越興奮,小小的軀體速度極快,它已經來回好幾趟了,巫山道好像十分合它的意。
「既然那里有瘴氣,還是服下這個避毒丹為好。」路雲風一邊被墨汌拎著往前沖,一邊慢條斯理地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瓶瓷瓶,緩緩地說道。
盡管被拎著有些狼狽,但是路雲風一點也不介意這個事情,反正以他的臉蛋,怎麼想都好看的。
避毒丹,六品丹藥。
雲邪一群人也不客氣,拿過丹藥就開始分,就連小尾都有份,路雲風抽著眉角看著把丹藥咬的嘎吱脆的小尾,識相地不說話。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不僅僅是因為暗,更是因為稠密的白色瘴氣大大地減少了可視度。
雲邪只能隱約地看出在自己身邊的風御天的輪廓,小尾已經不知去處,耳邊余初修的呼吸聲漸漸地偏重,看得出來他的緊張。
半個時辰後,夜幕正式降臨,漆黑的夜晚,五人只能听見相互的呼吸聲。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墨汌說道,聲音中也是有了淡淡的嚴肅感。
「可是,墨墨導師,我們在哪里休息?」余初修小聲地問道,這里都是瘴氣,現在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瘴氣里有什麼東西他們也看不見,而且這里還不能點火把,一旦點了火又不知道會招來什麼。
「唔,這個呢,找找就好了。」
「小尾。」雲邪輕輕地喚了一聲,在黑夜中只听見嗖的一聲,雲邪的懷里就多了兩個炯炯的眼楮。
「去找一個洞穴,晚上住。」雲邪模了模小尾的腦袋,指間滑出一顆魔獸的內丹,小尾舌頭一卷將內丹咬入嘴里,嗖地一下再次消失不見。
半晌後,路雲風才有些無奈地笑問︰
「就這樣嗎?」。
「那你去找。」雲邪冷冷地說道。
路雲風立刻閉嘴。
五分鐘後,小尾再次回來,吱吱地在雲邪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帶我們去。」
說完雲邪真的邁開步子跟著小尾走,風御天走在雲邪身邊,余初修走在雲邪身後,墨汌想了想跟了上去。
路雲風想要出言詢問,但是一行人的行走速度極快,他只有吃力地奔跑才能追得上,跑地氣喘吁吁的,也就自然沒有力氣問了……
雲邪撥開一大片的雜草,一個可以容納十人的洞穴出現在眼前,雲邪的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火燭,洞穴很干燥,也很干淨,里面只有一些魔獸的糞便,作為今晚的休息地簡直在合適不過。
余初修驚奇地看著窩在雲邪懷里撒嬌的小尾,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通人性的魔獸。
「好了,大家準備休息吧。」墨汌很滿意這個地方,袖袍一揮,將洞內的東西全部掃到外面去,雖然他沒有潔癖,但是實在沒有和屎睡一起的習慣。
雲邪找了一角落,連拍都沒有拍直接躺在地上,作為唯一一名女性,雲邪表現地比所有的男人都要隨性而瀟灑。
風御天在雲邪身邊盤腿而坐,余初修在雲邪另一邊盤腿坐下,墨汌看最好的兩個位置已經被佔了,他總不能在雲邪面前睡吧,只能委屈地找了一處干淨的地方靠著洞穴閉目休憩。
最後只剩下一臉沉默的路雲風。
唔,他有潔癖啊。
他看看雲邪一群人,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能夠看得見雲邪三人佔據了一個角落,墨汌也佔據了一個角落。
他想了想,從空間戒指中翻出一個水雲緞的床來,放在另外一個角落,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干干淨淨的床上。
抱歉,他還不能直接躺著睡覺,太髒了。
第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雲邪睜開眼楮的時候,便看見一身騷包的路雲風不知道從哪里接了一盆水,正在用毛巾擦臉。
而在他身邊的是一張紫色的床,雲邪皺著眉頭看著那張比路雲風還要騷包的床,忍住要拆了那張床的沖動轉頭看著風御天。
風御天摟過雲邪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雲邪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風御天,然後小聲地說著什麼話。
風御天無奈地揉了揉雲邪的頭發。
「那我跟你去。」
風御天搖搖頭。
「我要跟你去,你一人我不放心。」雲邪想也沒有想直接說道,說完她自己仔細想了想,這句話其實很矛盾的。
風御天沒那麼脆弱,她不用不放心。
「你留在這里。」語氣依舊霸道,風御天的話極少,但是每次說出來的話都不容人拒絕。
「哼。」雲邪冷哼一聲,一把握住風御天的手,十指相扣,除非是把她手剁了,否則別想讓她離開。
風御天眉頭蹙了蹙,低頭看著兩人手相連的地方,又想起雲邪剛才說的話,她不放心啊。
余初修安靜地站在兩人身後,看著一大早有些莫名其妙的爭執,說實在的,他沒有看見過雲邪和風御天爭吵過,因為風御天實在是太強大,強大到已經完全任由雲邪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給她一片天空,任她自由飛翔。
這是他迄今為止,看到過最好的寵愛的方式。
墨汌想上前詢問,看看能不能開導,風御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墨汌模了模鼻尖,轉了個身直直地往路雲風的方向走去。
雖然當年機緣巧合見過位面之主一面,但是也只見過一面,和傳聞中雖然很不一樣,但是那份冷漠的殺意依舊讓他想要臣服。
「喂,今天有沒有什麼好丹藥?」墨汌笑盈盈地問道。
路雲風轉了一個身,背對著墨汌,現在他不想理這個不要臉的人。
「讓我跟著去,我可以自保的。」雲邪執著地說道。
「你在這里,你有危險本座自會知道。」
「不要。」她一直想要強大到可以跟在風御天身邊,雖然她還不夠強大,但是她可以自保的,不會拖累他,她只是不想一直讓他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事情了。
若是他老是想著要怎麼樣保護她,那她現在所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上學?獎勵?名聲?
她沒有一個是看重的,她唯一看重的不過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提升實力的目的也不過是能夠站在他身邊,幫他擋住半城的危急。
風御天轉頭看著雲邪,深邃的黑眸有著雲邪看不懂的情緒,這是什麼情緒?
責任,擔當,還是什麼?
「為什麼?」雲邪緊緊地握著風御天的手,她退一步問道,為什麼不讓她跟著。
「職責。」保護這個位面的子民。
昨夜已經隱約感知到第三位面的味道,他必須要去看看,這是他的職責,不是雲邪的,她沒必要承擔。
本文來自看書王小說